第24章 歡樂1家親
“哈哈!胡啦!”
“我也胡了!”
“還有我!”
“一炮三響,你這臭小子一回來就讓你叔破財是吧?”
“別拿小孩說事,直接把錢給義義吧,當零花了。”
“對對,給他吧,哈哈哈。”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笑着,常義也參與在了其中,幫忙摘菜,擀皮...
同樣的事情也在夏木身上發生着,只是這邊的故事並不是那麼的其樂融融。
夏木站在門前,嘴中不自覺的喊出了幼薇二字,只是轉頭又忘,獃獃的看向這個有些殘破,還在漏水的屋內。
屋子很大,但是很舊,看起來像是很久以前的古建築,這裏沒人來迎接他,只有一聲又一聲的慘叫吸引着他的注意。
“啊!別打了!我沒偷!真的沒偷了!”
“沒偷!你這小畜生!撒謊!撒謊!”
夏木抬腿走進了屋內,踩在那破舊的地板上,發出了吱呀吱呀的聲音,夏木本打算循聲過去,卻又聽到了廚房那裏傳來了洗菜的聲音。
轉頭看了一眼廚房,的確是有個婦人正在洗着幾顆青菜,似乎這個婦人並沒有被那孩子的慘叫聲吸引,也完全沒有想去解救那小孩子的打算。
“吱呀”
又是一道聲音!
這個聲音出現在了夏木身後,夏木猛地轉頭看向身後,發現是一個端着些精緻水果的小女生。
此時她臉上帶着些許淚痕,凌亂的頭髮和破舊的衣服都與手中那果盤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女生看到夏木,將果盤舉過頭頂,輕輕跪了下來,隨後將果盤放在頭頂上,兩手輕輕扶着盤邊。
“夏木哥哥,您回來了,您吃果盤。”
夏木心中突然湧起了一絲憐惜,可是腦中某個聲音阻止了這個湧起的感情,只看到夏木臉色一冷。
“夏蘭!誰允許你不聲不響的出現在我身後的,再有下次你就別想在這個家待着了!”
“是,夏木哥哥,我以後一定改。”
夏木拿了一顆洗的乾淨的葡萄,隨手放進嘴裏,繼續向著那個聲音走去。
終於,夏木走到了門口。
擦了擦自己頭上的汗,男人正打算轉頭去喝水,也就在這時,才發現了站在門口的夏木。
沒有跟夏木打招呼,男人繼續向著水龍頭走去。
“咕咚咕咚咕咚...”
男人喝了滿滿一杯水,擦了擦自己的嘴后才再次看向一旁的夏木。
“夏木,你回來了啊,怎麼樣,離開家,離開我的生活還挺好的吧。”
露出了一嘴有些噁心的牙齒,男人竟然對着夏木笑了笑。
夏木用種平和的目光看向床上的弟弟,沒有露出那厭惡的眼神,像是隱藏在了心底。
“還可以吧,以後別打夏竹這麼狠了。”
男人又接了一杯水,喝了好幾口。
“你以為我想嗎?累死我了,這兔崽子偷家裏的錢,還不承認,這不打什麼時候打?”
夏木有些疑惑的問道。
“什麼錢?”
男人忒了一口,罵罵咧咧的說道。
“就我放在床單下的那幾百塊。”
夏木指了指床底下散落的幾百塊錢,對着男人說道。
“那不是落到床底下了嗎?”
男人順着夏木的指頭看過去,發現了那幾百塊,接着從床底下拿了出來,順便抽出來一百塞到了夏木的上衣口袋裏,大聲笑道。
“喲,還真是,夏木,還得是你啊,一回來就能幫爸爸守財!”
夏木低頭看了一眼那一百塊錢,笑了一聲。
“呵呵。”
在兩人正打算接下來的話題時,身後適時的傳來了那個婦人的聲音,有些沙啞,不是很好聽。
“飯菜做好了,來吃吧。”
夏木隨口應了一聲。
“知道了!”
隨後看向正一臉笑意的男人說道。
“走吧,爸?”
男人聽到夏木的話,嘴巴咧的更大了,甚至不像是人的嘴巴。
“呵呵,出去念個大學就是好啊,竟然還能叫我爸了。”
男人笑了一會,又抬頭看向夏木。
“你竟然不管夏竹了?我記得以前你都替他上藥來着。”
夏木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似乎是不願意聽到夏竹這個名字,隨口說道。
“吃完飯再說,又死不了。”
男人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向夏木,隨後也是說了聲
“好吧,那我們父子倆去吃飯吧。”
很快,兩人便走到了餐廳,只看到婦人和夏蘭此時正擦拭着兩副餐具,看到夏木和男人露面之後,兩人默默的退到了廚房裏。
廚房沒有其他的菜,她們只是在廚房裏默默的等着。
夏木看了兩人一眼,似乎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夏木身後的男人看到夏木此時正站在那看着廚房,隨手走到了廚房門口,將那扇門給關上,同時對屋內二人說道。
“你們以後記得關門,沒看到礙着我寶貝兒子的眼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
在兩人的應答聲中,廚房門終於是關閉,夏木也裝作無事發生一般,走到了餐桌旁坐了下來。
男人則是拉開了夏木一旁的那個凳子坐了下來,同時說道。
“看來回家有些不習慣了啊,怎麼?外面和家裏不一樣嗎?”
夏木的腦袋有些痛,他捏了捏自己的額頭,低聲說道。
“外面也沒什麼不一樣的,都是一樣的爛。”
男人突然笑了起來,聲音不小。
“哈哈,哈哈哈哈,夏木,你果然是變了啊,以前你不是一直誇家裏很好的嘛?”
夏木依舊幽幽說道。
“人總是會變得。”
男人用筷子夾起了一個菜,放到了夏木的碗中,說道。
“這麼說也沒什麼問題。”
......
“義義,來,吃魚,這魚可是專門給你買的,補腦子,天天學習一定得很辛苦吧。”
常義身旁,那個領他進門的婦人夾起了盤中的一塊魚肉,放在了常義碗中,同時一臉溫和笑意的看向常義。
“外面怎麼樣啊?有家裏好嘛?”
常義一口吃掉了碗中的魚肉,用含糊不清的話說著。
“當然沒有,外面那能有家裏的萬分之一好啊。”
常義的嬸子也適時的笑出了聲,說道。
“常義這孩子啊,就是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