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溫情的楊尼
()入夜的香港猶如一串璀璨的明珠，閃爍的燈光好似流動的光華。車燈把整個城市串成一條絢麗的綵帶，煞是好看。如果有人在東方之珠從此失眠，一定是因為被眼前的美麗夜景沉醉。
婉轉的西方奏樂，那種浪漫的氣息在人與人之間流淌，每逢失意或者破案遇到瓶頸的時候madamyung總會來這裏，這裏的老闆與服務員都已經非常熟悉她這位貴客了。今夜的madamyung顯得更加惆悵，似乎心中有着千斤之重無處卸下，碰到眼前這種棘手的案子，很難讓人不為之擔心。刑偵破案不像其它的職業下班之後還可以全身心地放鬆自己，對於jǐng察而言，下班之餘的觀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往往會對破案帶來新的靈感。
“拜託，用不着這樣愁眉不展吧，不是還有我與劉醫生兩個大男人當你的左右手嗎？你好歹也是jǐng隊的jīng英，突然這樣失意，這可不像那個堅強的madamyung。”吉漢傑輕輕端起手中的酒杯，作一個與楊尼對碰的動作。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看到那個小孩子心裏就有一陣心痛，媽媽死了，還碰上這樣的爸爸。一想到小傢伙笑的樣子就感覺很難受。”
“放心吧，兇手跑不掉的，你不必這樣。”吉漢傑叫服務生來了一杯深水炸彈，他想用這種猛一點的液體刺激一下楊尼，這個女人或許會更堅強一些。點完單之後，吉漢傑的也冷了一會兒，只是直着身子看着楊尼，沒有說話。
“先生，你要的深水炸彈！”服務生很小心地把那一杯烈酒放了下來，然後輕輕地離開。
楊尼稍微弄了一下自己有點亂的頭，也意識到自己剛才有點失禮。“呵呵，你這是要幹嘛，想放倒我嗎？”楊尼一副yù哭無淚卻又很玩味的樣子，睜大眼睛看着吉漢傑，後者卻表情沒有變化。
“我覺得你現在應該嗨起來！”
“別玩了，你想害死我呀。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灌醉我，然後……”楊尼隔着桌子把臉貼了過來，離吉漢傑的距離非常的近。
“你說呢？”吉漢傑臉sè微潤，但還是非常鎮定地看着楊尼的眼睛。
“好吧，既然是這樣，那就來點猛的吧，有本事你今天就使起來吧，不要說我沒有給你機會。”楊尼嗖地一下子回坐過去，嚇得吉漢傑一怔，這太反常了。
兩人你來我往的來了好幾輪，最後吉漢傑終於不勝酒力，頭開始有些暈，雙腳有點不聽使喚，撐着桌子才勉強沒有倒下去。
“法政大人，夠了沒有，不夠再來。”楊尼含糊不清地吐着字，吉漢傑連忙擺手。
“我算是怕你了，你酒量這麼嚇人怎麼練的呀。不過也難怪了，你這種陣勢哪個男人敢要你？”吉漢傑也艱難地咬出幾個字，顯然他的酒量不如楊尼，但腦子目前還是清醒的。
“你不是想要嗎？”楊尼直視着吉漢傑。
“得了，我可怕你了，還是另請高明吧，我可不敢以身犯險。”
“你這個樣子我還是開車送你回去吧。”
“你也喝了酒，能行嗎？”
楊尼突然很jīng神地站起身來，拿起自己的包。“瞧你那熊樣，等着我去把車開出來。”吉漢傑也沒有辦法，任着楊尼將他呼來喚去的。當年大學的時候吉漢傑也有些受不了楊尼的那種強勢，最終還是由於各種原因，兩個人沒有走到一起。但現在畢竟是成年人了，xìng格也不像當年那麼尖銳了。
回到家中，吉漢傑的父親開口。“唉呀，你怎麼喝那麼多酒啊。”看到吉漢傑身後的楊尼也連忙問好。“madamyung，多謝你送阿傑回來啊。”
楊尼笑着說，“應該的，總不能把他放着不管吧，對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吉伯歉意地說：“真是不好意思，都沒有好好招待你。”
待楊尼走後，吉伯對着如一灘亂泥的吉漢傑滴沽，“多好的女上司，當年還是跟你拍拖呢，怎麼就分了呢。”
“老爸，你不是要回鄉下去嗎，為什麼還在這裏呀。”吉漢傑迷糊地擠出話來。
“你甭想趕我走了，你沒有找到媳婦兒，我是不會走的。都三十好幾了，居然跟沒事人似的。”
“你在這裏我也找不到老婆呀。”
“這個你別管了，我去給你弄一碗醒酒湯來。”
第二天，楊尼上班的jīng神特別好，那個辦事幹練，風風火火的madamyung又回來了。“madam，今天氣sè不錯呀，是不是有什麼好事兒？”小澤笑咪咪地說道。
“都出人命了，哪來的好事，趕緊做事。”
小澤低頭哦了一聲，回到自己座位上繼續工作。
“化驗結果出來了。”一個人走進楊尼等的工作室，手裏拿着幾張裝訂在一起的紙，動作很迅。
“madam，要不要去通知一下gemsir？”小芝起身看着楊尼。
“好，但不知道他起來了沒有。”其它人聽到楊尼的回答也是一怔，似乎意識到什麼，但也沒有好意思說出來。
據化驗科的人員陳述：死者身上沒有提取到任何指紋；那三個類似風箏的物體的確是用來指引方向的浮標，但由於是人為自製的，所以找不到相關的出處，查不到來歷。至於那孩子喝的牛nai，化驗證明其中沒有毒素，但是牛nai中比一般的牛nai中多了一種細菌，這種細菌被稱為大盤桿菌。
“確切地說，那小孩子喝的是鮮nai，或者是生nai，因為只有鮮nai之中才有可能含有大盤桿菌。”吉漢傑jīng神抖擻，大步走了進來。
“我還以為你起不來呢？”楊尼瞄了吉漢傑一眼，一臉的詫異。
“那纖維樣品化驗的結果出來了嗎，國維。”吉漢傑看了了楊尼，朝她投了一個淺笑。
國維翻開化驗報告，眼睛盯到一處。“gemsir，化驗之後現那纖維組織不屬於死者，應該是另有其人。”
“哦？這麼說有人去了樓頂，但沒有接近死者。”
“這麼說纖維還不能確定兇手是誰了？”楊尼有些沮喪，雖然這些證物都能說明一些問題，但還不能說明死者是他殺，以及可能存在的兇手。
“即便如此，我們可以知道死者並不是簡簡單單的自殺，這有利於我們接下來的查案了。”
科技組的人趕了過來。“madamyung，gemsir，我們有重大現。我們對牛nai進行dna檢測的時候，在nai瓶口附近現了一些dna，通過對比現這樣dna不屬於嬰兒，而且在瓶口附近還殘留有唾液成分，中唾液中含有結核桿菌。”
“太好了，你們提供的這些信息太寶貴了。看來的確有人給嬰兒喝過鮮牛nai，而且這個人居然用嘴去喝了一口那瓶鮮nai，應該是用嘴試鮮nai的溫度才說得通。哈哈，這個人還真的很有意思，如果他是殺人兇手，那還真的很有趣。”
“gemsir，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楊尼看着陷入深思的吉漢傑說道。
“現在還不確定是不是有人殺死死者，但我們似乎又有事情做了。”
“我安排人，是不是要查看一下那棟樓的錄像。”楊尼會心一笑。
“不愧是合作多年的好拍檔。那個進入死者房間與走上頂樓的人十分關鍵，他就是本案的突破口。他應該是從正門進去的，只要有錄像，我們就有更多的線索可查。”吉漢傑突然停了一下會兒。“另外，派人去查一下小區附近有沒有丟掉的鮮nai瓶，既然嬰兒喝的是鮮nai，我們在死者家中沒有現鮮nai瓶子，那麼一定被人處理掉了，看周圍能不能找到，找到原裝的瓶子或許可以找到其來源。最重要的是要讓周福把嬰兒帶去醫院查檢一下，結核桿菌的傳染致病xìng很強，要讓嬰兒提前作好準備。”
“好的，大家都去做事吧，我對這個很有愛心的人也有期待，不管他是不是兇手，他在死者墜樓的同時做這些事情實在是讓人摸不着頭腦。”楊尼拍一個響掌，直接安排任務，有了吉漢傑的陳述，她連複述都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