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遇見齊真
一間頗有情調的咖啡廳里,零星坐着一對對的情侶,他們舉止優雅,說話聲音很輕,在這裏只能聽到舒緩的鋼琴演奏曲在咖啡廳里流轉。在這樣的環境裏,人只會覺得放鬆,逃離工作的牢籠,在這裏尋求方寸外的寧靜。
楊尼對面坐着一個女人,三個月之後的孫雅林依然美麗動人,而且此時的她更多了一絲內斂,整個人沒有人之前的銳氣與鋒芒,整個就是一個無關世事的小家女子。孫雅林身上的氣質依然不減,麗人之風讓一般人很難靠近,而楊尼作為孫雅林多年的朋友,早已淡卻了這個女人給人的距離感,哪怕對方滿身是刺,楊尼總能找到一絲縫隙。
“最近過得怎麼樣?”楊尼看到孫雅林如約前來,很簡單的問道。
孫雅林擠出一絲微笑,很禮貌地回應。“挺好的。”
“你現在有興趣查案嗎?”楊尼試探xìng地問,她知道孫雅林去珠江查案也是友情援助,也知道她現在是遊離狀態。孫雅林既不是那種事業型的女人,又不是那種安於現狀的小女人,所以什麼事情還得徵求她的同意。
“沒興趣,我只想找到他?”
楊尼咬着吸管的嘴突然停止了吮吸,有些詫異地盯着孫雅林,她親眼目睹過當年孫雅林與劉政齊的感情,那可是所有人眼中的完美情侶,但一切都因為一次意外而毀滅了。
“其實我也不相信他會死去,我更不相信他會因為你當年臉部受傷而離開你,他不是那樣的人。”楊尼緩緩說道。
孫雅林怔了一下,看着楊尼也有些激動,她有時候也懷疑自己是不是神經有些過敏,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執着,可現在楊尼也相信劉政齊尚在人世,這自然讓孫雅林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
“還是不要繞彎子了吧,你找我有什麼事兒?”
聽到孫雅林措詞開始軟了下來,楊尼清了一下嗓子,非常專業地分析了一下目前的形勢以及需要解決的問題。楊尼認為:當年劉政齊正是乘坐“遠進”號游輪離開香港,而目前遠進號上的屍體與骸骨也足以證明這艘船很有問題。楊尼甚至在孫雅林面前大擔猜測目前發現的那具骸骨很有可能就是劉政奇,這一猜測讓孫雅林聽了之後近乎失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是的,我也這麼認為,但是劉政龍已經測量了一下這具骸骨的尺寸,推測出死者的身高應該是178的樣子,而這與劉政齊的身高相近,你不覺得有些巧合嗎?”楊尼有一茬沒一茬地說,同時仔細觀察孫雅林的表情變化,最後她說明了今天的目的。“我希望你能協助我們,復原死者生前的容貌,這也是證明劉政齊是否還活着的唯一辦法。”
在楊尼的步步為營之下,孫雅林果然聽了楊尼的建議,對那具骸骨進行容貌復原。看到孫雅林決絕地離開,楊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要想說服這個女人還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唐蘭蘭穿着一身淡紅sè的長裙,披着一頭長發,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她不禁有些得意,這攝人心魄的樣子足以迷死萬千雄xìng。唐蘭蘭突然嘆了一口氣,與那木頭男朋友交往那麼久,他對自己身體的迷戀也不見得多麼突出,只能說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出門手一伸,一輛的士就停了下來,看到美女坐在自己的身邊,那司機竟然忘了第一時間問唐蘭蘭的目的地,唐蘭蘭朝對方笑了笑,點了點頭,對方才反應過來,問了地點后才發動車子。走到半路的時候,唐蘭蘭發現車上的打表器沒有打開,於是他好心地提醒司機。司機這才意識到自己只顧着看美女,連自己最基本的套路都忘在九霄雲外,也不好意思直接向美女開口要錢,於是他作一個他自己認為還算不錯的決定。
“美女,這次錢不收你的了。”司機很大方地說道。
“師傅,那裏有點遠呢,你真不收我的錢嗎?”唐蘭蘭萌萌地回應。
那司機一臉的苦相,但也不好意思讓人看到。“沒事兒。”說出這話后那男人就有點後悔了,發誓以後再也不載美女了,要不然飯碗都保不住了。
唐蘭蘭走進飯店的時候,桌子上已經坐滿了人,高偉承也坐在那裏,他旁邊那個空位子應該就是自己的。看到唐蘭蘭到了,高偉承笑了笑,然後立刻臉拉了下來。為了讓蘭蘭好好準備晚上的飯局,高偉承特地給她放了一下午的假,可這位大美女最後還是遲到了。
雖然美女遲到了,但是美女的光環足以讓那些男人忘了之前等待的痛苦,飯桌上只有她一個女人,而是超級美女,所有男人都不由自主地向唐蘭蘭看了過來,只有一個人安靜地坐在那裏,一言不發,頭也未曾抬起來看唐蘭蘭一眼。
公眾場合,那些對美女不屑一顧的人總會被美女記恨,漸漸這種記恨就演變成關注了,但是眼前這個男人唐蘭蘭認為之前見過。那個一直戴着墨鏡,從不摘下,穿着灰sè衣服,異常冷靜的男人,雖然之前沒有仔細看過那張臉,但她還是知道那個男人,飯局上介紹后,唐蘭蘭知道他就是齊真,居然在這裏碰到了。
“唐小姐,你遲到了,是不是要小小懲罰一下。”一個看上去營養過甚的男人眯着眼對唐蘭蘭說道,其餘的男人也附和起來。不出意外,這個男人應該是高偉承所說的余老闆,齊真坐在他的旁邊,也沒有跟着那些男人一起附和。
在場一共有七個人,高偉承除了帶唐蘭蘭之外,還帶了一個男助理,看上去有些老實,其餘的都是四個男的,應該都是余老闆的人馬。
唐蘭蘭很自然的站了起來,雙手搭在身前,看上去亭亭玉立的樣子。“余老闆所言即是,不知道余老闆要怎麼罰呢?”
“本來我是想罰你幾杯的,可是本人一向都有憐香惜玉之情,恐怕罰了你,痛苦的人還是我呢。”余老闆很優雅的說道,優美的文字掩飾不了他好sè的本xìng。“所以唐小姐可以陪我唱唱歌什麼,其他的就更好了。”那些男人聽到余老闆的猥瑣言辭也笑出聲來,表示自己與余老闆在同一站線上。
“余總,還是談正事兒吧。”齊真突然發話。
餘思全感覺很尷尬,無奈地看了看齊真,旋即微笑地看着唐蘭蘭。
唐蘭蘭有些詫異,齊真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竟然那樣說自己的老闆,而老闆居然也是半點脾氣也沒有,難道他也是和自己是一樣的角sè,那種讓老闆又愛又恨的人,這樣的人既能堅持自我,又能實現自己的價值,正是替人打工的最高境界。
吃完飯之後,合同自然而然也就簽了,中間沒有節外生枝。唐蘭蘭覺得自己也沒有起什麼作用,她甚至覺得合同能夠順利簽訂的主要原因是那個叫齊真的男人。因為中間的時候她看到齊真與餘思全出去聊了什麼,她感覺他們講的話與合同有關,也可能與自己有關。總之,那個叫齊真的男人給人一種神秘感,今天的一如既往地戴着墨鏡,看上去很酷,雖然對人有些不尊重,但習慣了之後就成了他的招牌了。
經過血液科的化驗報告,發現在過道的門上的血液竟然是雲帆的,而且通過紅外光譜分析,發現過道中的纖維是屬於死者的,但那些纖維不是死者身上穿的那件衣服,而是放在船上的房間裏的那件,這讓人有些費解。
楊尼很早就傳訊給雲帆船長要他從澳門趕回香港接受調查,對方也給了回復,說一天之內就可以到達香港,可是時間已經過了三天,一直沒有看到雲帆船長來重案組報到,直至有人報告說,在澳門發現了雲帆船長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