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北中郎將
時間一天天過去了
這一天,馬越和張玲帶着黃忠這個跟班在洛陽大街上四處的閑逛着,看見人群都往東門涌去,為了去湊一湊熱鬧,找點樂子,馬越拉着張玲也跟着去,只見一個衣衫襤褸的人被關在囚車裏,帶着重伽,旁邊的人指指點點的。
“知道嗎,那是北中郎將盧植大人,聽說是勾結黃巾賊,事情暴漏了,陛下下令捉拿回京問罪的。”
“你知道什麼,那是盧植大人yù用兵自重,藉此要挾朝廷索要三公之位。”
“都不是,那是河東太守董卓賄賂宦官陷害盧植大人藉此趁機上位的。”
眾說紛紜,總之就這樣盧植的功績被抹殺了一大半了。
黃巾之亂往往被我們一筆帶過,其實對於漢王朝而言真的很危險。黃巾的主力已經兵臨潁川,卡住了河南的東大門,南邊的南陽也是重鎮,而關西當時也不太平,所以國家存亡於一線,盧、朱、皇甫三將帶出的部隊包含了五軍七署,這幾乎是河南正式部隊的唯一家底了。
“中平元年,黃巾賊起,四府舉植,拜北中郎將,持節,以護烏桓中郎將宗員副,將北軍五校士,發天下諸郡兵征之”,這是《後漢書盧植傳》的原文,中平元年,這四個人是大將軍何進、太尉楊賜、司徒袁隗、司空張濟,何進是外戚代表;袁隗和楊賜兩個公侯世家,兩家人還很不友好;張濟(不是董胖子手下)從現有的評論來看是對漢靈帝不論對錯馬首是瞻的人,他們四個都不是一爐。
時而是溫文爾雅的學士,時而是地方幹吏,現在又成了一軍統帥,要知道他以前乾的理亂事務與黃巾起義相比簡直不值一提。同時受命的皇甫嵩乃將門之後,本事也是名將;朱雋更是在交州叛亂時運籌帷幄大顯身手,他們都是領兵作戰的行家。而盧植卻不是,他雖然“xìng剛毅有大節”“能飲酒一石”可畢竟是學士。
好了言歸正傳,在馬越快要回到后將軍府上,遠遠看見一個太監從府中出來,旁邊秦劼那是點頭哈腰的,待太監走後,秦劼看着從外歸來的馬越“走,陪我去喝兩杯。”
後院
“剛才在東門看家北中郎將盧植被押解回京了。”
“陛下召我明rì進宮。”
“那秦叔打算如何呢。”
“哎,頭疼啊......”
“想聽我的意見直說嘛,還裝啥啊”,馬越心裏又一次狠狠的鄙視道。
“盧植的授業恩師是馬融,馬融的女兒又是袁隗的妻子,再說盧植是四府同時舉薦的,可是現在宦官想扳倒盧植......”
“是啊,我就是為這個頭疼,剛才那個死太監明面上是陛下召我進宮,私下面確實要我落井下石”
宦官想弄死盧植,這一點都不奇怪,誰讓盧植曾近上書給漢靈帝的大致意思如下:“選用能吏,解除黨禁,免除重罪,修整武備,弘揚經學,減少官員調動,禁止請託陞官,減少專權。”
好在漢靈帝沒聽,不然像張讓之流早就沒飯吃了,歷史也就會改寫了。
“這個不難啊,你只要兩邊都幫不就可以了”
“這個......”
第二天皇宮裏
漢靈帝坐在龍椅上,“盧植剿賊不力,眾位看看該如何處理”
“陛下,盧植手握重兵,卻按兵不動,肯定是想勾結黃巾,背叛我大漢”,張讓就這樣將一個“叛國”的屎盆子扣在了盧植的頭上。
“嗯,言之有理啊,眾位可還有什麼說的。”
“陛下,臣覺得這其中或是有什麼誤會,不如將盧中郎將召上殿來,當面問個清楚,也好讓眾位心服口服,”黃門侍郎荀攸道。
“陛下,不可啊......”
“臣等贊同”,畢竟是自己舉薦的人,被搞死了對自己沒什麼好處,還會惹上是非。
“阿父,你不用說了,來人宣盧植上殿。”
......
盧植披枷帶鎖的被侍衛們拉上來了
“盧植,阿父告你謀反,你可之罪啊”,漢靈帝這麼一問搞得盧植真的想謀反一樣。
“陛下,你派的監軍左豐向在下索取錢財,在下沒有給,所以左豐誣陷於我,請陛下明察。”
“你胡說,你竟敢說陛下識人不明”,張讓又給盧植扣了個屎盆子。
“陛下,盧植是他們四府舉薦的,他們肯定會包庇盧植,陛下何不聽一聽后將軍的意見,后將軍大破宛城十萬黃巾,功不可沒,以其領兵之能定能判斷盧植冀州的戰況。”張讓說著對秦劼打了個眼sè,當時何進他們心裏咯噔一下,盧植怕是保不住了。
“恩,秦劼你說說看對此事的看法”
“陛下,南陽十萬黃巾大部分為老弱病殘,只有一萬黃巾力士,臣能剿滅這股黃巾,完全是托陛下鴻福,和將士用命,冀州黃巾乃是張角領導的黃巾主力,實力不是南陽的黃巾可以比較的,如若是臣,臣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圍而不攻,分化瓦解黃巾的內部,最終一戰而定,當然盧植應該將此事報與陛下,讓陛下安心。”
秦劼就這樣不亢不卑的講完自己的看法,那邊張讓雪白的臉已經比關羽的臉還要jīng彩,何進臉上也都很jīng彩。
“恩,秦劼說的有道理啊,盧植,你還是回去當你的議郎,朕困了,都散了吧。”
除去了枷鎖的盧植,先是謝過四府的大神們,接着又謝過秦劼這個救命恩人,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家去了。
不過呢,這回秦劼讓張讓恨上了,原來以為秦劼這個新來的人會聽自己的話的,另一面,大將軍似乎心情很好,破天荒的竟然請秦劼吃飯,這讓秦劼覺得倍有面子,那幾天走路都是橫着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