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黃巾起
輕皺着眉頭,蘇策,確正在仔細地看着手上的這一份簡易的報告。
這是一份長沙郡周邊諸宗賊勢力分佈圖。
早在數天前,蘇策就已經有打着要拿些個小型的宗賊來開刀,好能夠掠奪到足夠的錢糧,所以,早在數天前時間裏,蘇策就已經放出了探子,四處去探查可以讓他下手的存在。
而如今,這一份看是簡易的報告,確是密密麻麻的羅列了足夠多的小羊羔,正坐等着蘇策這頭大灰狼上去,狠狠地一口給連皮帶肉地吞下去,吞噬了別人,養壯了自己。
應該說,在這整個荊南四郡里,最大的宗賊者,確正是那為長沙太守的張羨,然後就是其它諸如領零陵太守的蘇代,華容長貝羽等人,他們身在官身,但其本身,確都是士家出身,仗着官身之便,常以中飽而私囊,把個家族私兵是養得膘肥馬壯,比之郡兵,亦是不枉多讓的。
而荊南其它諸多賊眾者,或三百,或五百者不等,各個結堡自守,可謂是多如牛毛。
蘇策這個容陵令,想要從這些個人身上掰下些錢糧來,不說會不會被嗑掉一口好牙吧,但至少,這一幫子人,對於此時的蘇策來說,也是一堆難啃的骨頭。
“這該從何處下口呢?”
手指,無意識的敲擊着桌面,蘇策,確是確是感覺到腦子裏一片混亂。
他手頭上,只有一千二百餘大頭兵。
想要穩勝,想要長久的打下去,而不能讓這一支大軍有太大的損傷,蘇策所能對付的,不過也就是三五百人而已,然而,這謂之宗賊者,其中的關係,確全都是錯綜複雜,牽一髮而動全身的,想要下口,對於蘇策來說,這盲目不得,得需要細細的考慮清楚才行,然而,蘇策身邊,終究是沒有什麼智謀之士,此時此刻,在這腦子裏一片漿糊中,確是沒有一個人能與蘇策來分析,解惑。
蘇策,他只能算是一個普通人而已,雖有些急智,然,確是並無有多少大局觀以應勢。
如今,碰上這等樣的情況。終是顯得蘇策無奈至極。
然而,正當蘇策在費盡了所有的腦細胞,正在細細地考較着,這其中的利與得失之時,確在突然之間驚聞,張角起義了。
黃巾賊,來了。
初,巨鹿張角奉事黃、老,以妖術教授,號“太平道。”咒符水以療病,令病者跪拜首過,或時病癒,眾共神而信之。
角分遣弟子周行四方,托有神靈,遣八使以善道教化天下,而潛相連結,自稱黃天泰平。轉相誑誘,十餘年間,徒眾數十萬,自青、徐、幽、冀、荊、揚、兗、豫八州之人,莫不畢應。或棄賣財產、流移奔赴,填塞道路,未至病死者亦以萬數。郡縣不解其意,反言角以善道教化,為民所歸。
太尉楊賜時為司徒,上書言:“角誑曜百姓,遭赦不悔,稍益滋蔓。今若下州郡捕討,恐更騷擾,速成其患。宜切敕刺史、二千石,簡別流民,各護歸本郡,以孤弱其黨,然後誅其渠帥,可不勞而定。”會賜去位,事遂留中。
司徒掾劉陶復上疏申賜前議,言:“角等陰謀益甚,四方私言,雲角等竊入京師,覘視朝政。鳥聲獸心,私共鳴呼。州郡忌諱,不欲聞之,但更相告語,莫肯公文。宜下明詔,重募角等,賞以國土,有敢迴避,與之同罪。”帝殊不為意,方詔陶次第春秋條例。
角遂置三十六方,方猶將軍也。大方萬餘人,小方六七千,各立渠帥。訛言:“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以白土書京城寺門及州郡官府,皆作“甲子”字。大方馬元義等先收荊、揚數萬人,期會發於鄴。元義數往來京師,以中常侍封諝、徐奉等為內應,約以三月五日內外俱起。
光和末,角弟子濟南唐周上書告之。於是收馬元義,車裂於雒陽。
詔三公、司隸案驗宮省直衛及百姓有事角道者,誅殺千餘人;下冀州逐捕角等。
角等知事已露,晨夜馳敕諸方,一時俱起,皆著黃巾以為標幟,故時人謂之“黃巾賊”。
角自稱天公將軍,角弟寶稱地公將軍,寶弟梁稱人公將軍,所在燔燒官府,劫略聚邑,州郡失據,長吏多逃亡;旬月之間,天下響應,京師震動。安平、甘陵人各執其王應賊。
蘇策,在聽聞此消息之時,在大驚之餘,確是愕然無語。
猶記得,曾經的“中平元年黃巾起”,這等言語響徹於耳畔,所以,一直以來,蘇策都是如此穩穩噹噹的,一步一步,一點一滴的去積累自己的實力,去精打細算着,就等到來年春二月的甲子年,參和進這剿黃巾的事裏去。
他不得不慎重了又慎重。
蘇策的手中,他只有這一千二百餘新兵,一千二百餘戰甲不全,武器陳舊不均,缺乏足夠的戰陣知識的新兵。
本來,蘇策是打算着,就這般以打宗賊的名義,然後,慢慢的去煅煉這一千餘新兵,一邊煉兵,一邊打仗,只要給蘇策兩到三個月的時間,相信,蘇策的大軍,絕對會是完全就變了一個樣子。
然而,就在這一刻,天下亂了,是大亂了。
計劃趕不上變化,這在預料之中,確是完全又出乎於意料之外而發生,幾乎等同於突如其來的張角起義,確是完全就打亂了蘇策原本預計的節奏。
而不得不讓蘇策,停止了接下來攻打郡內宗賊以煉兵的口號,轉而把兵,投入到這征討黃巾頭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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