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暑假
徹底放假了,劉穎和胡佛雲家裏也沒人過來,就跟着周元易去關令月家裏看新房。關令月的家早在考試前就完工了,本來周元易想自己裝修打傢具的,一看老楊頭的手藝就放棄了,最後結了將近四十萬。
到底祖上是修過皇宮的,同樣的圖紙修出來的效果就是不同,比周元易現在住的精緻典雅了許多。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搞來的景觀樹也栽上了,周元易驗收的時候很滿意,很符合風水大局。
今天打算入煙,周元易買了茅台中華,請了老村長和陳老師兩家,這新房子有兩人看顧的功勞。
廚房也裝了煤氣罐,今天關令月下廚,手藝雖然比不了周元易,也差不離。
酒桌上,老村長說:“明天我招呼人把糧食和一些物件搬到後院的庫房,我的任務也算圓滿完成了。”
後院也跟西京的房子一樣建了雜物房,不過位置比較寬敞,老楊頭為了應景,屋頂都是琉璃瓦的,不像西京城的是平頂,車庫也是進門第一間。
今天最高興的莫過於關令月,一進門先給正房供桌上了香,就一個人去張老爺子墳頭燒香,回來看樣子是哭過了。
這場酒喝到下午四點多,村長和陳老師喝高了,滿桌就兩人喝酒,還喝了兩瓶。周元易給每家兩瓶茅台兩條中華連人一起送家了。
再回來的時候,胡佛雲和劉穎正挨個房間看,兩人一致認為最好看的是正房和倒座房,正房衛生間簡潔亮活,院子三個衛生間都裝了淋浴,倒座房是按照伏元村房子的樣子建的,不過老楊頭手藝沒得說,加了一些古典元素,更漂亮舒適了。整個院子木料也是整齊劃一,柱子顏色紋理分佈均勻,周元易有些看不上二伯的手藝了。
最讓周元易滿意的還是暖氣,不知道老楊頭從哪裏搞了個小鍋爐,安在公共衛生間隔壁,這玩意冬天晚上添滿煤能燒一晚上。周元易計劃暑假結束了就請老楊頭給西京家裏也裝一個,畢竟去年冬天早起是最冷。
四人坐在堂屋喝水,就晚上誰住堂屋的事,周元易和關令月有了分歧。周元易的意思是關令月住堂屋,自己住倒座房,關令月意思恰好相反,堅持要讓周元易住堂屋。
最後還是劉穎拍板,:“就關令月住堂屋,周元易住倒座房,跟西京的住法一樣”,胡佛雲也贊同,三比一就這麼定了。
第二天起來,老村長早早把東西讓人搬過來了,周元易又趕緊散了一圈煙,沒一會兒就歸整完了,今年的新油菜和麥子也放到專門的儲糧房,齊活收工。
中午吃完飯,周元易開車把三人拉回西京,估計家裏接人也就這兩天了。
一天後,劉穎被母親接去海南度假了,胡佛雲被父親接回東北了,兩個大人是一天沒逗留。
周元易估計又被家裏忘記了,等了兩天沒情況,就買了些東西,先把關令月送回家,第二天一早就開車向伏市殺去。
早就規劃好了路線,出西京,過金雞市,就進入伏市麥多區,一直都是沿着秦嶺山脈走,一路都是國道,出了麥多區先走縣道,再走鄉道,基本就到伏元村了。
周元易原本的計劃是先開到山下,把東西收到玉珠空間,到村口了拿出來背會家,再把車寄存到鄉道附近的親戚家,沒想開到山下發現村裡修了一條五米多寬的土路,上面還有輪胎壓過的痕迹,這是誰家買拖拉機了嘛,一合計估計也就是燒包的父親買,別人不一定捨得,一台拖拉機也要小一萬呢。
有路正好,周元易一腳油門就上山了,路是陡了一點,但對四驅的車沒有一點難度。沿着路一直能開到村裡,很輕鬆的開到了家門口。一看手錶,已經下午三點多了,周元易算算時間,開了七個多小時,是夠遠的。
進門后發現就二哥在家,這時候正是農忙的時候,一家人都在地里幹活了,二哥一看周元易,好傢夥都比自己高半個頭了,出門幫着把後備箱的東西搬回了中院堂屋,大多是茶葉,西京的茶葉煮罐罐茶最適宜,還有幾箱茅台和幾條中華煙搬到自己屋了,準備給幾個老人一人一箱酒,就胡老頭抽煙,也準備了。
沒多久奶奶和母親到家裏,兩人在地里老遠的看到汽車停到自己家門口,以為是周元易父親的朋友來了,緊趕慢趕的過來招待,結果一看是小孫子小兒子,就是一陣埋怨,“玉娃,你才十三歲怎麼就開上車了?還有這車你借誰的?別給人開壞了”,嗯,這很母親。
奶奶倒是先問中午吃了沒,一聽沒有就上鍋做飯去了,我孫子可是跟甘老道幾人學了大本事的,開個車沒啥大驚小怪的。
周元易早料到這種情況了,心裏早就想了一套說辭,在西京古玩市場碰到了個文物,轉手一賣二十來萬,買完車還剩幾萬塊,加油夠了。他可不敢說顏回筆買了500萬,這車就100萬,母親要是知道有這筆巨款會整天為自己提心弔膽的。
奶奶做了酸拌湯,周元易就着小菜喝了兩大碗,外加一張薄餅。吃完跟奶奶聊了會,訴說了幾個月的經歷,就提着茶葉看幾個老頭過得怎麼樣。
先到老道這裏,一看老道、大法官、風水師和黃教授坐着院子裏聊天,就差胡老頭了,幾人一看就生機勃勃,張大法官也胖了一些,這是好兆頭。
周元易規規矩矩的給幾老頭叩頭問好,四人一看周元易個頭竄了一節,膚如暖玉,就知道在外面過的不錯。
周元易把一學期的情況給幾個老頭了說一遍,風水師一聽周元易把顏回筆賣了,氣的給周元易後腦勺一巴掌,還挺響,“你這敗家子,顏回筆那是法器,給一個億都不賣,你居然賣了,還才賣了五百萬,氣死爺爺了”。
老道解釋說,孔夫子是儒門大聖,傳承久遠,賜給弟子的筆是法器也不稀奇。
張大法官也說用顏回筆畫符威力更盛。
黃教授也就笑笑沒發表意見。
周元易心想怪不得玉光衝天呢,原來是法器,倒也沒啥後悔的,一件法器而已,與自己大道珠和玉珠空間相比渣渣都不是。
至於花了一百萬買車的事,幾人連提的興趣都沒有,都是歷經浮沉的人,錢真的是糞土了。
聊了會幾人散夥,周元易又去胡老頭的家裏坐了會,老頭正在悠哉的聽秦腔,看氣色可比那老哥幾個差遠了。照例也是問了問周元易生活情況,“劉老哥說的對,你賣便宜了,給一個億都不能賣,不過賣了就算了,不要放在心上,錢是身外之物,恰當就好”,周元易表示自己壓根沒放在心上。
晚上給幾人親自下廚做了一頓飯,風水師雖然是個嘴叼的,但也直誇手藝大漲。老道可是吃出滋補的效果了,這不是普通意義的吃食了,很是欣慰。
回到家裏已經八點多了,跟爺爺奶奶聊了會,大哥二哥一下午就在車裏上上下下的,喜歡的不行。大哥今年也考上隴州大學了,九月份報道。這算是家裏的一大喜事,奶奶閑了就串門炫耀。父親去收藥材了,這個家還是那麼的溫馨和美。
躺在床上,運轉大道經,感覺提升效果甚微,去求,睡覺。
第二天一早還沒起床,風水師就進來了,說要開車出門訪友,周元易還問要不要陪着去,老劉頭說自己會開,不用陪。看着風水師穩穩噹噹的把車開走,周元易心裏也就放心了,這老頭肯定沒駕照,但估計沒啥影響,回去又睡了個回籠覺。
老教授屋子裏的書早就看完了,幾人都把壓箱底的本事教了,剩下的就靠周元易自己悟了,所以這個暑假過得很輕鬆,地里的活計就那麼點,大活幾天就幹完了,磨人的活自己是不愛乾的,於是整天窩在道觀里,給幾個老頭煮茶聊天。
特意用神魂掃了掃幾個老頭,老道身體散發勃勃生機,大法官也是比同齡人生機旺盛,看來是有些護身手段的,老教授就純粹的心寬,佔了個沒病沒災,胡老頭不太樂觀,肉眼看還行,神魂一掃就發現體內有死氣環繞,是地下帶入身體的,不過老頭強用藥物滋補也不是好事,而周元易對死氣也沒招,目前只能這樣,只寄望以後有沒有辦法。
村裡也是一片和和美美,分水師的佈局已經顯效了,一些小樹長起來了,分水湖裏大魚飛躍,要是不怕膩,可以天天抓魚吃。湖面偶有一些珍惜鳥類飛騰,五顏六色的都有。
叔伯嬸嬸的氣色都很不錯,周元易挨家挨戶的看了看,屋子裏裡外外的衛生收拾的很乾凈利落,這是欣旺發達的基礎。
暑假快結束時,周父才歸家,看到小兒子這麼能幹也很驕傲。周元易也用神魂掃了掃父親,身體很健康,就是精神頭不足,走南闖北的也很合理。聊天的過程中,可以看出生意越來越好,都開始雇外鄉人了,一問家底,好傢夥都比周元易多了。
周元易建議父親把車學了,出行也方便,周父欣然答應,反正僱人拉藥材也是要花錢的,拖拉機也就碾個麥子,上不了大用場。
分水師跟父親是前後腳進村的,周元易一看臉上都笑出褶子了,看來這次出去收穫不錯,問要不要把車留下給老頭用,“不用,這次出去也是了結了一些幾十年前欠的因果,以後很少出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