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伸手?做事。
張悅怡看着剛新婚的母親,不是她想插手,只是在後來她習慣的在站兩人中間說活,不說幫哪一邊,只希望她的家庭能夠和睦,一家人開開心心,而不是互相埋怨。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來到現在的你身邊,可能是要我來幫你的吧。你放心我不會多插手,日子是你和爸過的,我只是會在你有做得不對的地方跟你講一下,我也做不了什麼,畢竟要如何做是你的事,我只是能多給你提供一條路。”張悅怡看着還是少女的母親,她也還只有18歲。
張悅怡18歲才剛上大學,而她的母親就已經結婚了,不過在她們這個時代這個年紀結婚的,多的是。張向東說過,張悅怡的慶伯伯12歲的時候就娶了老婆,因為嬸嬸家庭不好,那時正好飢荒過去不久,所以早早把她嫁出去,好省些伙食。
張悅怡和現在的吳雲英不像是母女,更像是姐妹,只是張悅怡是以後來人的身份去看待事情。現在的事,誰也說不清,可能現在講的話、做的事,正是促成後面事情的因果。
“我就相當於是一個看皮影戲的,掌握故事發展的是你和爸,我只是希望你們能往好的方向走。”
“嗯,那我希望你以後在我跟我丈夫說話時,不要激動。因為只有我能聽到你的聲音,你的情緒難免會影響到我。”
“我知道了。”
“小叔,向南向國,吃飯了嗎?”張向東走到張文峰家的堂屋,看到三父子坐在椅子上扎草繩。
“剛吃完,你不在家裏陪媳婦,來我這裏幹嘛。”張文峰往嘴裏吐口口水,這樣可以緩解疼痛,老一輩人都習慣這樣做。
“害,以後有的時間陪,我也要出來走動走動,坐在家裏沒事幹。”張向東自顧拿張椅子坐下。
“來,向東。喝杯茶。”林素花在廚房聽到聲音,知道有人來,就在茶柜上端碗茶水出來。
“勞煩小嬸了,不要這麼客氣,我剛從家裏喝了茶來的。”說著,他還是從茶盤上接過碗。
張向東和張文峰父子三人聊下天,看他們一家人都要出門做事了,才意猶未盡的打道回府。
“我回來了,你休息好了嗎?我們準備走了!”張向東一進門就嚷嚷起來,嚇了正跟張悅怡說話的吳雲英一跳。
“隨時都可以走,只候你的話了。”吳雲英摸了摸胸口,感覺心臟都要跳出來了。‘以後要注意點了,不能不注意周邊情況,不然出了事就不好了。’
“那走吧。”張向東拿起放在一邊的柴刀,把兩根尖擔背在肩上準備出發。
“你不喝點水嗎?”吳雲英叫住丈夫。
“我剛在小叔家喝了幾杯,現在不渴,要喝你喝。”張向東擺擺手。
“媽,我們去砍柴了,你在家注意安全,盡量不要走動,怕出事。”吳雲英喝了幾口水,又端點水給吳菊花,囑咐她道。
“好的。你和向東不要擔心我,我就躺在床上,沒問題的。”說完,吳菊花斷斷續續又咳了起來,喉嚨間卡的痰總堵在那,咳不出來,又一直癢。
吳雲英擔心道“媽,喉嚨癢你就含點水潤潤。”
“快走吧,等下不要耽誤事了。”吳菊花趕走她。
下午太陽大,張向東兩人也只弄了兩運的柴火,大部分時間都用來歇氣,緩解體力了。中間背柴下來,兩個人都沒有休息,只有喝杯水上下廁所,就又去砍柴了。
等最後一趟柴下山,都到了要吃晚飯的時間了。
早一點的人家,廚房的炊煙已經升起。有的還在菜地鋤地、撿雞菜,撿草回去潰豬食。
“小嬸,還在菜地里收拾啊,準備回去弄晚飯咯。”張向東看着忙碌的林素花吆喝。
“你小叔他們還要做一會兒事,要晚點收工,還要等一下子。”林素花站着笑笑,又轉身鋤自己的草。
“誒呀,今天好累,從早到晚沒個停。”張向東揉了揉酸痛的肩膀。
“我去弄晚飯。”吳雲英也累了,但她要煮飯,主要累的是張向東,又要砍柴、背柴,又要擔,功夫重多了。
“嗯,你弄吧,我坐在這歇會兒。”“我幫你燒火”張向東想到中午的事改口道。
張悅怡一看就知道她老爸是因為中午的事想來幫了做點事,不要等下子又要說他不做事了。事後肯定會說他幫忙做了事,伸了手。
廚房有人看了灶火,吳雲英就去菜園子裏摘青菜,看着小白菜還不錯,就扳菜下面的大葉子,抓在手裏感覺有一餐的分量就停手,又摘了幾片黃葉子扔到雞圈。
幾隻老母雞一看到菜葉子就一窩蜂衝過來,不到一會兒就差不多都啄完了,只剩菜梗還留了點。
青菜在水池邊洗乾淨后甩干水,吳雲英走進廚房掀開鍋蓋,用鍋鏟翻動幾下一看,水差不多了,把鍋里多餘的水剷出來,米飯繼續燜煮幾分鐘,就可以炒菜了。
吃完飯,張向東幫着收碗筷、打掃衛生,都不需要吳雲英喊做什麼,立馬就把要做的事做完了。這個時候天還亮着,趁着房間裏還看得見,張向東就提了一桶水到屋內洗澡,等洗完出來吳雲英也收拾了差不多了。
“不要說我不做事啊,晚飯後我做了那麼多的事情,我可伸了手。”張向東說著,又用毛巾擦拭頭髮,擦了一會兒感覺可以了就把毛巾掛在竹竿上。“我去外面逛一下子,頭髮幹了就回來。”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這我就不知道了,如果別人留我坐,那可能就要晚點回來,你累了想早點休息,你就睡咯,只要留個門給我。”
“那你要帶手電筒在身上啊!”吳雲英提醒道。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張向東到茶櫃的抽屜里拿出一個手電筒,打開試了試,看還有沒有光,照到地方還看得見,就把它放到褲兜里,剛剛好。
“走了走了,你去洗澡吧。哦,還有,媽那裏你看她身上弄髒了沒有,弄髒了你就幫她擦下身子就可以了,媽前天才洗的澡。”張向東告訴吳雲英,讓她不要忘記了這件事。
“知道了。”
吳雲英洗完澡后提了一桶水到婆婆房裏,如果不是張悅怡這個未知的存在在她身邊,她一個人是不敢進婆婆的房間的,畢竟吳菊花的樣子太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