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天上而來
鶯鶯燕燕,滿園春色,只見一個客廳當中有着十幾位妙齡女子,她們或是撫琴吹簫或是翩翩起舞,讓人一看便目不接暇,如痴如醉。
這是燕京里有着盛名的一個別墅,出名倒也不是因為地段有多好,或者是造價有多高,而是因為住在這裏的人,這裏的主人自二十年前入京后,便名滿京城,不知多少人豪擲千金只為見其一面,但都無功而返。
直到十幾年前她竟是開了一間琴房起名叫千月顏塵,專門只教女子琴棋書畫,而也就是這個時候許多人才是第一次見到了自入京便名滿京城的女子,只見收徒那日女子身着一件艷麗紅裙,三千青絲被她用一根簪子輕輕別起。
她那嫵媚桃花眼看着門前許多前來看熱鬧的路人,檀口輕起:“諸位可是來看我收徒的?”
自那日過後,整個燕京城便再無質疑女子樣貌的聲音,而這自然是更加刺激了許多男人想見她一面的原因,但無論是誰前去邀約,最後都是失望而歸。
一位男子站在別墅前笑着對身邊的另一位白髮男子道:“傳聞她三個親傳弟子,弟子個個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吸引了不知有多少有錢的富家子弟,為博紅顏一笑撒去千金,又或是明裡暗裏的針鋒相對只為了見上她們一面,但說來也奇怪的是,以往這些公子哥富二代,可謂是要什麼有什麼,就算是大意之下惹了什麼事情,家裏也總是有溺愛他們的長輩擺平各種事,可就在追女孩子上面,長輩總是千叮嚀萬囑咐地告訴他們,不可用強,尤其是不可對那三位弟子用強,否則誰來都保不住你們。”
但總有不信邪的公子哥,想去嘗試這件事,最終各種手段都用上了,連面都沒見上不說,用強的晚上還總是被打包回了自己家裏,而家裏的那些長輩也是如啞巴吃黃連一樣,只能悔恨自己沒有教導好孩子罷了。
忽的,別墅里一位絕美的綠裙女子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麼,悄然的轉身離開了別墅,只見女子面似桃花,一雙杏眼中眼波流轉溫柔似水,而抬手眨眼間更是讓人如墨春風動人心魄。
女子走到門前似是等着什麼東西,而剛才那門前談話的兩位男子早已消失不見,女子也沒在意,只是突然間伸手抓住了一片隨風飄落的花瓣,女子手掌上泛起一道藍光,不過幾秒桃花竟是便變成了一封書信。
看間來信女子那溫柔的面容上頓時有了些許驚喜,隨後不顧師傅還正在上課,衝進別墅便對着正在撫琴的女子道:“師傅,弟子有話想和你說。”
看着女子認真的臉龐,那位相比自己弟子顯得十分平庸的女子也不顧現在是上課時間,轉身便與綠裙女子上了二樓,而下面的學生看着與老師同行的綠裙女子,幾乎皆是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些嫉妒的心思,在做基本上都是些千金小姐的,在別墅外也都是聰慧漂亮的,知性大方的代表,可此時和綠裙女子一相比,不管是那一項都稱的上是天壤之別。
在她們還在聽師傅彈奏曲子分別曲意時,綠裙女子已然可以彈給她們聽了,樣貌這就更不用說了,在場的十幾位女子加在一起追求的人,可能還沒有追求綠裙女子一半多,而這還是去掉了許多自知配不上的人。
沒有理會身後嫉妒的眼神,女子滿懷激動的看向面前這個不知何時已然變得傾國傾城的師傅,已然顧不得方才的儀態的,興奮的對着師傅道:“成功了,師姐到最後一步了!”
顯露出那不同於綠裙女子還稍顯青澀的面容,師傅那成熟嫵媚的臉上沒有任何吃驚之色,就彷彿這些都是理所當然的一般,沉吟了片刻后,她緩緩開口道:“你們也做好準備,等清塵結束試煉后,那丫頭也該到成人禮了。到時候你們也一同上山去看看她吧。”
“是,師傅。”女子恭敬的說道,只是終究還是忍不住心中的顧慮,道:“師傅,我們會成功的,對嗎。”
夜傾城伸手摸了摸這個自小便似水的三徒弟,輕聲道:“會的”說完她抬頭看着房內的屋頂,一雙桃花好似透過了屋頂的天花板看向了天空,“不然的話,這片天就要變色了。”
清淡的話音落下的剎那,無數道驚雷響徹天地,狂風暴雨更是毫無徵兆的降臨在人間之上,全然不顧路人茫然的神態,像極了在發泄着什麼似的吹打着他們的身體。
山巔上女子還是一如既往的白色道袍,雖說道袍十分樸素,但還是難掩女子完美的容顏,女子已是靜立在懸崖邊上多時,心裏正暗暗的推算着時間,過了片刻,一伸手便有着一片樹葉便落在了女子的掌中。
回到屋內打開了回信,信上沒有叮囑自己安全之類的話,只是說了她和大師姐還有小師妹也將開始進行試煉,會盡量趕在她成人禮的那天來到山上。
讀完信,也不見女子有什麼別的神色,只是鄭重其事的將信認真的折好後放在了桌案一側。
這時屋外傳來陣陣腳步聲,以及一個明明粗闊至極卻故作輕柔的的嗓音:“不知仙子可有時間,純鈞劍主還請仙子見上一面。”
這座山距離燕京極遠,哪怕用靈力傳信也需三日之久,而這次已是鐵軍三天內無數次想讓女子相見了,只是女子這幾日從未出過着竹屋,這次也是因為女子需要去拿到回信,這才出門了一回。
無奈,這此鐵軍只好加上了純鈞劍的名號,想着女子會看在純鈞劍的名號上,出來見上自己一面。
屋內,女子聽見鐵軍的聲音后不禁皺了皺秀眉,這幾日以來鐵軍的騷擾讓她不勝其煩,何況就鐵軍現在的表現,給她帶來的感受還遠不及那邊還躺在床上的北冥劍主來的興趣大。要不是這幾日需要穩固心境,女子早已出手教訓這個偷看自己練琴的男子了,只是如今女子無奈之下,只好遵循着眼不見心不煩的原則,瞬間便消失在了屋內,出現在了凌風房裏。
到了凌風房裏女子便是心底有些疑惑,屋內的劍意彙集,強烈的劍意甚至形成了一道道的劍光在竹屋內飛舞,而看着已然躺在床上的凌風女子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只見躺在床上的凌風一張臉在此時都是扭成了一團麻花,身體上還時不時的有着白光劃過,在氣海處更是匯聚着一團濃烈的青色內力,不斷地向著體內經脈發起着衝擊。
看着這一切,女子瞬間便看出了凌風此時正在強行突破着他自己所修的內功,看了眼凌風那扭成麻花的臉,女子想都不需想,便知道了為何凌風要冒着受傷的身體強行突破了。
那日的陰氣雖然將凌風體內的經脈傷的七七八八,但同時也將凌風體內最後一道經脈的屏障打開了些,要是不趁着這個機會衝擊經脈,等傷勢恢復經脈自然也會隨之恢復。
不過說歸這樣說,以凌風進入山裡不過短短几年便將他師傅留給他功法修鍊到最後一層來看,他要是傷勢好后按班就部的修鍊也無需幾個月便可以水到渠成的衝擊最後一個經脈了,而不是現在忍受着這種莫大的痛苦。
女子看着凌風痛苦的神色,輕嘆了口氣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她自然知道凌風這次強行突破,一般是因為經脈被陰氣打破了屏蔽,但更多的便是被自己刺激到了,不過誰知正靜靜看着凌風的女子那想來清冷的臉上,就是有着一絲好笑。
“你在怎麼突破神劍試煉前都不會強過我的,小傢伙。”
女子此時竟是輕聲自語道,至於她說的試煉,也和她慧燭劍的陰氣入體不同,因為一些不為人知的原因,除了她們師姐妹,現在世間大多的神劍的傳承者現在修的都是內力,而她們師姐妹能修鍊靈氣除了因為各自佩劍的原因,更多的還是除了在上古時代,她們師姐妹的佩劍並沒有第二位主人,而其餘的神劍在千萬年裏早一有了一代又一代的主人,形成了一個完整的傳承規則。
所以在試煉前神劍里的功法皆是被封印在了神劍,若是傳承者在此期間死亡,神劍便會另尋傳承之人,而內力與靈氣的差距更是天差地別,所以女子才會說出剛才那句話。
然而此時,似是一聲悶響從凌風的身體中傳出,同時凌風又是面色漲紅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看着衝擊失敗了的凌風,女子似是早知道這個結果一樣。看着凌風的劍意漸漸消散於屋內,內力也是逐漸返回給出經脈,女子便以為凌風這次是要放棄突破了,雖沒說什麼,但女子的眼神里似是有着淡淡的失望。
剛欲轉身離去,女子便感知到,一股濃烈的劍氣竟是出現在了凌風的氣海之上。準備離去的腳步停留下來,女子向著凌風的氣海看去,但哪怕是她看着凌風此時做得事情都事微微張開了檀口,這是要用劍氣代替內力衝擊經脈。
這一刻女子只覺得凌風是不要命了。誠然她剛才是覺得凌風想放棄是因為害怕,但她也沒想過凌風會用這麼極端的方式衝擊經脈。
劍氣何等鋒利,尋常劍氣便是穿雲裂是劈山填海,更何況是北冥劍氣這着天下第一殺伐劍氣,就算是現在的凌風催動的劍氣,世間大多的修行者也不敢說讓他隨意把一道北冥劍氣打進自己的體內,而現在凌風竟是要用劍氣衝擊經脈,可想而知到時要是沒有成功,經脈斷裂都可以說是好事情了。
女子此時已然回過神來,看着凌風氣海即將消散殆盡的白光,以及那取而代之劍氣,女子似是無奈的嘆了口氣,也不見有什麼動作,陰氣便是緩緩的籠罩在了天空之上,天地間的靈氣頃刻間開始了暴走,而隨着女子的指引無數靈氣飛到了凌風體內,隨着濃厚的靈氣出現,凌風也是不在一意孤行,本來要不是內力不夠,他也不會如此孤注一擲,現在有了這些靈力,雖沒有修鍊過靈力,但凌風也可以藉著這些靈力轉化為內力了。
女子昨晚這些后也是再度看了凌風一眼,只是那原本清冷的眼神中此時多了些不知名的意味,似是有些生氣,但星眸中竟是有了幾分留念。
“當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不知女子為何生氣,也不知女子為何會突然有些留念,但只是隨着女子話音落下,女子便來到了屋外匯聚着的陰氣的正下方,看着那將着一片天地覆蓋,連帶着天空都黯淡下來的陰氣,她的眼中流露出厭惡,而後隨着女子的慧燭劍出鞘,瞬間便是一道凌厲的慘白色的劍氣破空而去,直擊雲霄之處!
屋內,凌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女子為了她付出了什麼代價,他只知道體內的痛苦漸漸弱了下去,近乎無窮的靈力在溫和着他的身體,而隨着他運轉功法一道道靈氣化為了內力,幫他衝擊着那最後一道精妙。
原本凌風一個月前便已然蘇醒,只是隨着女子給他喂下的丹藥,那龐大的藥力不僅治好了凌風的傷勢,也讓凌風的功法突破到了最後一層的巔峰,功法突破到巔峰帶來的便是體內最後一道經脈的顯現,而剛好經脈又被陰氣打破了屏障,凌風這才有了強行突破的想法。
原本凌風這也只是想法,他本就想這樣蘇醒過來,可凌風猛然想到女子那神秘莫測的實力,凌風便頭腦一熱后便強行衝擊起了經脈。
而隨着世間修行的傳承更替,境界一說說早已淡薄,隨着天地靈氣的不斷變化,人間修行的境界也已發生了改變,由最初的各種各樣的境界之說,簡化成了如今的一到九階。
一階不用多說什麼,就是比普通人力量大一些,速度快一些,只有二階到三階才算真正的進入了修行之路,二到三階就如同人間的武者從先天境到大宗師一境界,而凌風的功法最多讓他修鍊到三階巔峰,但那也是衝擊完成最後一條經脈。
只是凌風卻沒想到這一條經脈竟是如此的難以突破,他一個月不停歇的運轉功法的內力,竟是僅僅只衝破了百分之一,這才讓他有了用劍氣衝擊的想法,但凌風也知道劍氣就算能幫他衝擊完成,自己也不會好受,要不是女子利用讓天地的靈氣陷入了暴走,等待凌風的只有失敗重傷的結果。
隨着靈氣瘋狂的注入,乾枯的經脈隨着靈氣的到了令凌風如久旱逢甘露般舒適,而那一個月匯聚的內力才能破開些許的經脈,隨着凌風運轉功法將靈氣化為內力衝擊在那固若金湯的經脈上時,凌風只感覺體內發生了劇烈的爆炸,和爆炸而來的還有那直擊靈魂靈魂的痛苦,但顧不上什麼疼痛,在凌風驚喜的發現在自己一個月時間裏成百上千次衝擊下都效果甚微的經脈傷此刻終於有了一絲明顯裂縫。
這一發現讓凌風衝擊經脈時的劇痛都是有些些詭異的舒適,他急忙接着煉化靈氣一下下的衝擊着經脈,而隨着經脈的衝破,凌風體內的內力也是成百上千倍增加,而自身的劍氣更是沾染了些許青色。
然而此時,還傻傻站在女子門前的鐵軍卻是看着籠罩了了天空中一切存在的陰氣,忍不住有些顫抖了起來,陰氣此時哪怕僅是不經意間泄露的一絲氣息,都是讓鐵軍感受到了其中那陰冷與死寂的氣息。
“竟是慧燭劍主啊。”
鐵軍不由得出聲感嘆道,他的見識遠非一直在山上的凌風可比,因此在他親眼看着女子揮出一道劍氣直入上天之中后,鐵軍已然猜到了女子的身法。
然而此刻,鐵軍不知道的是,在哪陰氣籠罩的中心,女子卻如臨大敵一般,雖然剛才她揮出的劍氣最後作了熒光消散於天地之間,但天地還是震驚着竟有螻蟻敢直面天地的威嚴。
天空此時就宛如一個活生生的人一般,在被人挑釁后怒火中燒的想要將挑釁與他的人抹殺在這天地之間。
隨後天色大變,無數靈氣匯聚在那遮天的陰氣之上,那龐大的靈氣一縷縷的盡數化作為一把長劍,而長劍之上卻又有着陰氣的陰冷與死寂,那巨大的長劍誓要劈開那遮天的陰氣,將那膽敢與挑釁天地威嚴之人,誅殺於天地之間。
雖然鐵軍看不見陰氣里的一切,但周圍強烈的靈氣的波動,以及那陰氣之上的劍意他還是能察覺到的,心中升起了陣陣危險的預警,沉吟了片刻后鐵軍便準備抽身離去,雖然他知道這劇烈靈氣波動可能是那令他驚艷的女子而起,他心中衡量過後鐵軍還是覺得不趟這趟渾水。
女子凝眸看着那把緩緩向自己批下的長劍,雖說這一切都太過突然但女子卻是知曉這便是慧燭劍最後一次的試煉,然而慧燭劍本就是天下至陰之氣與那黃泉之氣凝聚所誕生的神劍,又怎麼會對天地有什麼敬畏之心。
雖為了給凌風匯聚靈氣自己這才引動陰氣從而導致的這次試煉的提前到了,但女子也深知這次試煉遲早會到來,她看着那已經緩緩到了陰氣里的長劍,嘴角似是閃過了一絲不屑,隨後只見女子的如玉的手指對着長劍輕輕點下,而此時原本安靜的陰氣卻在頃刻間暴動了起來。
那遮天的陰氣幻化一個手掌緊緊的握住自靈氣幻化的長劍,隨着長劍被陰氣握住,劍身掙扎不已同時一道道劍氣不斷的斬在了陰氣化為的手掌上之上,但任由長劍於劍氣如何,手掌皆是紋絲不動的漸漸收縮。
手掌慢慢變成了拳頭,在這期間無數道劍氣斬斷了手掌,但無論劍氣斬斷了多少次,在下一秒那遮天的陰氣總是會將手掌修復如初,終於在一次次的斬斷手掌后長劍終究還是在陰氣當中被手掌捏成了粉末。
似是惱怒與自己的進攻被這麼輕易的襠下,天空像是發出了陣陣嘶吼,隨後無數的靈氣在陰氣上的四面八方凝聚,而女子看去,只見無數道靈氣化成一把把長劍帶着或是火焰或是雷霆的天威從四面八方向女子襲來。
然而在長劍走到陰氣之中時,竟是在女子冰冷的神色中變化了起來,只見那無數長劍竟是緩緩融合在了,而那火焰與雷霆在這一刻竟也是相融在了一起,女子疑惑的看着這一幕,有些不確定這次試煉到底是什麼,同時對那個人當時對自己說的話也是產生了懷疑。
然而就在此時,只見那靈氣所化的長劍竟是消失不見,而那火焰與雷霆竟是化作了一道深紅色雷電,雷電便是天威,那可怕的威力竟是讓所過之處有着一道道漆黑的印記,而那雷電速度更是極快,竟是讓那漫天的陰氣都無法將其困住,不過是眨眼間的時間便雷電瞬間貫穿在了女子身上。
雷鳴陣陣,自雷電打在女子身上后,世界便好似暫停了一般沒了一點聲音,那一道雷電不是什麼普通的閃電,而是天地靈氣匯聚以及還有那太陽之火的加持,威力何等可怕,哪怕就算是四階的修士在此被那雷電劈上也只會剩下漆黑的骨灰在原地。
着道雷電上的靈氣好似無窮無盡,無窮的雷電自天上源源不斷的女子落下,那耀眼的雷光竟是自天空與女子形成一道雷線橫貫與天地之間。
此時,天空上哪漫天的靈氣竟是形成的一片片的靈雲,而在那靈雲之後竟是有着一道人影,人影感受着沒有了一點氣息的女子顯得十分狐疑,就算自己用了個障眼法騙過了那陰氣,但那女子手握慧燭劍又怎可能被着一道雷電打死?
人影看着女子所在的位置不知在想什麼,而人影的眼睛竟是空洞無比而那其中的陰暗便宛如深淵。
人影不過微微抬手那漫天的靈氣便隨之變動,隨後只見人影指向女子所在的地方,無數靈氣片破空而去向著女子狂轟濫炸,這些靈氣雖沒有太多的殺傷力,但這漫天的靈氣卻也足以將一個修士活活撐的爆體而亡!
然而此時在哪無盡的雷光之下,女子渾身包裹着陰氣,任憑那狂暴的雷霆如何衝擊卻也是沒能傷她分毫,看了眼陰氣之外的雷霆隨即女子抬頭看向那漫天靈氣,明亮的眼睛似是穿過了層層靈雲看見了靈雲里詭異的人影,輕呵一聲,女子手中的慧燭劍此刻散發出衝天劍意,隨後慧燭劍開始隨着女子手腕輕輕的變化,慧燭劍在天地之上劃出道道劍氣。
慧燭劍那有些灰暗卻又有些微白的劍氣在空中不斷的飛舞,隨後劍氣凝聚劍光頓時大放光彩,在空中留下了一道道白色的紋路,而劍氣不斷縈繞在紋路之上,直到最後一道刺眼的白光閃過,女子輕呼一口氣,隨後更是有漫天劍意自女子體內浮現,這便是慧燭劍法第一劍黃泉劍花,劍成。
劍光散去,隨之出現的是一朵完全由劍氣匯聚而成的白色劍花悄然舒展在了天地之間!
劍花栩栩如生,無論花枝還是花瓣皆是紋理清晰,劍花如它的主人一般清冷出塵,高貴華美。但隨着花朵上那是不是流動的劍氣,那有着清晰死寂氣息的劍氣無疑彰顯着花朵美麗之下那無與倫比的危險。
天空中的人影看着這朵劍花,心中也是不由的驚動起來,它這麼也想不到這慧燭劍法僅是第一劍威力便如此恐怖,而這一劍就算是它也不得不重視了起來。
只是人影剛想剁手,女子卻已然出手,隨着慧燭劍指向在哪靈氣之後的人影,無數的劍意湧入到了劍花當中,而劍意的湧入也是讓劍花上的劍氣越發凝實,直到最後甚至讓劍氣宛如實體一般。
人影身前的靈氣在此時竟是被劍花那可怕的劍氣切割開來,而人影看着女子的黃泉劍花,眼神中也是閃過一絲冷冽。
“你不是喜歡注入劍意嗎,那我也來幫你一下。”
人影一揮手便是無數的靈氣向著女子而去,只是這才的靈氣並沒有去攻擊女子,而是在女子有些驚訝的眼神中源源不斷的注入到了劍花當中,而在靈氣的注入下,劍花那本來只有手掌大小的身體,竟是轉眼間變大了數倍。
看着這一幕女子瞬間便想到了人影的想法,他竟是想要用靈氣活生生的撐爆劍花,想到這女子眼中不由有些嘲諷,沒想到這些人竟是真的退步成了這幅模樣,尋常劍氣自然承受不了人影如此龐大的靈氣注入,但那那人影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她的劍意何曾尋常過。
人影依舊在為劍花遠遠不斷的注入靈氣,然而女子僅是玉指一點,無數陰氣不過轉眼間的時間便將人影驅動的靈氣吞噬的一乾二淨,但女子沒有看見的是,人影好似早就料到結果一般,看着自己的靈氣消失沒有絲毫的驚奇。
劍花此時緩緩的轉動了起來,隨後只見劍花猶如撕碎了空間般,瞬間來到天空中落下雷霆的正中間。依舊是在緩緩的轉動,但劍花上流動的一抹抹劍氣卻一下子將那落下來的雷電斬成了兩段,隨後劍花飛到了那剛剛被它斬出的缺口,竟是直直抵禦着雷電的降落向著天空飛緩緩飛去。
只見劍花所過之處陰氣無不進入到其體中,而人影那灰暗的靈氣則被那恐怖的劍氣消散乾乾淨淨。
劍花在空中的陰氣里徹底綻放,它的沒一邊花瓣都是那樣的精美,但那每一片花瓣上的劍氣皆是可以輕易殺意一名三階的修士,而隨着女子慧燭劍的落下,花朵上的所有花瓣皆是脫落,而後那無數花瓣竟是直直的向著那漫天靈氣急速過去。
靈雲后的人影眼神微凝,隨後他的兩根手指輕輕向下擠壓在一起,緊接着那原本已經被劍氣消散的天地靈氣,竟是再度暴走了起來,無數靈氣在地面和天空形成,兩座高高隆起的牆壁,而後兩座牆壁便一上一下的狠狠撞擊在了一起。
牆壁碰撞在一起四分五裂,從新化作了無數靈氣消散於天地,但同時那劍花的花瓣同樣也是消失的無影無蹤,女子站在地上臉色不變,既然那人給自己說的真的實現了,那麼藏在靈氣後面的那個人影自然不會有多麼的弱。
畢竟所謂的神仙,也不只是說說而已。
而遠處看見這一切的鐵軍,眼神也是大驚失色,這種級別的戰鬥。僅是餘波便讓他手忙腳亂了,不由得苦笑了幾聲自己這是怎麼了,剛來神山沒幾天就看到這樣的大戲。
此時的天空中再度聚集起無數靈氣,那人影看着女子,眼中有着無盡的殺意。他誓要將女子誅殺在次。
然而看着那靈氣變化而成的劍氣,女子絕美的臉龐有着陣陣怒火,那清冷的明眸也是徹底冰冷下來。
這所謂的最後一次試煉原本就是一個騙局,試煉其實早在最後一次陰氣入體時便完成了,而最後一次試煉,也不過是有人做得騙局,天上的人害怕劍主會再度撕裂天空,故而向這世間第二次則主的神劍補下了謊言。
雖然他們不能直接動手,但天地卻讓世間模糊了慧燭劍試煉的概念,天地憑藉著慧燭劍的陰氣籠罩天地之時,他們踏破規則幻化出無數靈氣覆蓋在陰氣之上,想要藉著慧燭劍陰氣籠罩天地時誅殺劍主。
“天地可不願在看見世間有這麼多的劍主,當心你那試煉把,那時的截殺你可是逃不掉的。”女子想起那人給自己說過的話,冰冷的眼中竟是有着殺意浮現,而後隨着慧燭劍指向天際,一朵朵的黃泉劍花竟是憑空出現,瞬間便撞在了還未徹底聚成的靈氣上面。
“禮尚往來,若是真想殺死我,那便別在躲在那靈氣當中。”女子顯然是被靈雲后的人影激怒,一朵朵的黃泉劍花在空中的陰氣化形,隨後竟是飛到了那無窮無盡的靈氣當中一一爆炸開來。
那人影沒想到女子竟是如此果斷,此刻想要用靈氣包裹住劍花已然是來不及,人影也是只能面色鐵青的看着,無數劍花的爆炸將身前用於藏身的靈雲炸的變回了靈氣。
然而爆炸所產生的波動立即便掀飛了女子,天上的陰氣也是分散出一縷護住了女子的身體,讓她從新站穩。
隨着靈雲的散去終於顯露出一直藏於後方的天際,不同於陰氣的陰冷與死寂,此時灰暗無比的天空散發著陣陣荒蕪的氣息,而裏面蘊含的寂寥與讓所有人都為止顫動,遠方的鐵軍看着這一切,一咬牙便去準備支援女子時,灰暗的天空竟是有着無盡的殺意瞬間籠罩與其身上,一瞬間鐵軍只感覺彷彿渾身的氣機都被鎖定,若是敢稍有動彈便會頃刻變得千瘡百孔。
女子此時仔細地盯着那片荒蕪的沒有任何色彩的天際,終於,她看見了有着一道人影深深的藏在那層層灰暗的靈氣之下,人影此時也是看着女子抬了抬手,恐怖的殺機頃刻劍便籠罩了女子,漫天灰暗的靈氣,聚集成一把灰暗巨劍,向著女子橫劈而來!
人影淡漠的看着下方那清冷女子,嘴裏卻是冰冷道:“既然被看出來了,那你便是非死不可了。”
說完無盡的灰暗靈氣竟是趁着陰氣覆蓋天空時將那陰氣圍繞了起來,隨着將陰氣圍繞灰暗的靈氣不斷變換着詭異的形狀,最後竟是化作了四根通天的長柱,將陰氣阻擋在裏面。
同時在這一瞬間女子臉色大變,她發現此時自己已然失去了對陰氣的掌控,手中的慧燭劍頃刻便發出了陣陣劍鳴,而劍身上也是不斷閃爍着光澤試圖重新掌握陰氣。
站在天空中的人影看着這一切,他那空洞陰暗的眼神淡漠的注視着女子,他倒想要看看,沒了陰氣的慧燭劍是否還叫做慧燭劍。
而此時沒了陰氣的阻擋,灰色巨劍已然緩緩來到了女子身前,女子看着這巨劍,一股深入靈魂的危機感佈滿了全身,彷彿一不小心便會被抹殺在原地,而隨着那巨劍的緩緩前進只見它周身的空間都是微微扭曲了起來,而那劍身上可怕的壓力,一時間竟是讓失去陰氣的女子連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女子看着已經到了自己身前巨劍冰冷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緒,而下一刻她竟是一口精血噴出,隨後揮動慧燭劍轉眼便形成了三朵劍花,雖沒了陰氣但劍花在吸收了女子噴出的精血后釋放的陰氣卻無比精純。
三朵劍花互相印照,下一秒便分便出現在了劍尖劍身與劍刃上,而後便聽見一聲清脆的聲音,三朵劍花便震碎了那灰暗巨劍,同時花身舒展無數的花瓣便向捆着陰氣的柱子飛去。
然而這些都在人影的預料之中,不過片刻身邊的灰暗的靈氣便腐蝕了花瓣,但人影看着消失原地的女子,一直沒有變化的臉色在此時卻難看了起來,只見他扭頭看向困住陰氣的四根柱子,果不其然不知何時,女子已經藉著劍花的掩護出現在了哪裏,手中的慧燭劍也已然向著柱子砍去。
原來女子早在那人影封鎖陰氣之前女子便知道了他想要幹什麼,既然慧燭劍的陰氣因為女子為了最後一次試煉而遮蔽的天機,導致一時間根本收不回來,所以想要殺自己的人,一定會趁着這個機會將陰氣封鎖,知道萬年前過往的那些不會想要面對全盛時期的慧燭劍,哪怕這些人被稱作神仙。
所以女子雖然沒辦法阻止陰氣被封鎖,但早已想好了陰氣被封鎖后該怎麼辦,三朵劍花不過是迷惑那人視線的,但若是那人影不管劍花那劍花也會竟柱子破開,但若是去阻擋劍花,便阻擋不了女子的身影了。
而此刻人影哪怕全力進攻也阻擋女子了,因為隨着女子接近陰氣,慧燭劍自主飛舞到哪四根柱子旁邊,凌厲的劍氣瞬間打在了那四更柱子之上,四根柱子雖看着連接了天地,但在慧燭劍面前去宛如一張薄紙一般脆弱。
隨着柱子的倒塌,裏面的陰氣頓時回到了女子體內,隨後女子抬頭不見任何情緒看向天空,原本冰冷明亮的眼神此時卻滿是怒火與殺意。
本就無冤無仇,但卻無緣無故的截殺自己,女子再好的脾氣也也有了殺意,何況女子的脾氣本就說不上好。
此時天空一陣波動規則的氣息在裏面不斷的浮現,隨着陰氣的回歸道女子體內天地法則也是終於察覺到了人影的到來,而人影看着規則也是一陣心悸,不過到了如今這一步,若是不趁着現在女子實力弱小是殺掉,恐怕十幾年後慧燭劍主真的會撕破規則,如萬年前般降臨天上人間,
想起萬年前那恐怖的一幕,人影看着不過堪堪四階的女子更是下定了決心,只見他向前一步跨出竟是主動來到了天地法則匯聚的雷雲之上,隨後人影在女子那不解的眼神,竟是在這一瞬間直接自爆。
那人影的實力不知幾階,但那自爆后狂暴的靈力竟是在這一瞬間湮滅了還在凝聚的法則之力,就在女子以為事情都已經結束時,體內的劍心在此是竟是自主運轉起來,而耳邊也是傳來一道不知從何而來的聲音。
“沒想到這些人在過了萬年,竟真的有了些樣子。當心被殺死哦,小丫頭。”
對於突然傳如腦海里的聲音女子沒有驚訝,只是有些疑惑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時,一股鋪天蓋地的威壓傳來,女子在這威壓之本就有些淡白的俏臉都是變得毫無血色了起來,隨後女子忍着威壓向著來源看去后,一向冰冷的心裏也是不禁萬分驚訝。
只見那原本已經自爆的人影竟是再度出現在了天空之上,不同的是相比剛才他那淡薄的宛如一個影子的身體,現在降臨的就是人影真正的身體,他竟是自爆了降臨人間的靈氣化身抵消了天地法則,隨後他的本體竟是不顧一切的自天上人間而來,誓要誅殺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