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那1天,他仍未知道他的姓氏

三十九.那1天,他仍未知道他的姓氏

“是,那麼感謝店主的慷慨,我們這就搬走。”,中年大叔帶着妻女就這樣返回房子準備搬走衣物,傢具都是得留下來的。

大地獃獃的看着林故淵,他從沒想過買下一家生活許久的房屋是這麼容易的事,他只是回店面上了個廁所,出來之後就談妥了:“師範,這麼簡單的嗎?”

“談不上,首付15萬兩,後續一周內支付30萬兩,除此之外,一年內每個月都要為對方準備一頓豐盛的飯菜,考慮到我可能會出任務,錯過的月份推遲到之後。”,林故淵雙手抱胸,看着對方進進出出的忙碌,對方的行動力很強,有些生怕他反悔的意思。

大地瞪大了眼睛,這價格都快是他買下這個店面花費的兩倍!

“師範,咱們可不興當個冤大頭啊!”

林故淵撇撇嘴角,冤大頭?吃過我的菜,就算去了天涯海角,到頭來還不是得回來給我交錢求喂,無非是回收時間的早晚。

何況,捨不得錢財套不住野乃宇,這貨已經去木葉醫院翻資料了,若是那裏找不到我的信息不知道她會不會去情報部,但只要不去根部就沒啥事。

“你不懂,我就懶得說了。”

大地:“……”

林故淵沒再管那搬家小隊,轉過身掃視店面的環境,除了門前的三座亭台,再遠處都是樹木,能把店開在這麼偏僻的地方真是幫了大忙:“走吧,去找施工隊,咱們的店面要擴張了,先把外面亭台再建九座,順便在河上也建一座。”

大地跟在林故淵的身後,滿臉糾結,臉上寫滿了對錢包的擔憂。

弄完這一塊,咱們就沒錢了吧?

……

野乃宇將病人檔案放歸原位,她在見面時就確認對方是忍者,對方的信息只需要去木葉醫院檔案室的病案中就能找到—從忍者學校畢業三年,來木葉醫院就診49次,大小傷勢皆有,最後一次是23天前,小隊全滅,對方僥倖存活。

基本可以確信是木葉的忍者,而且與那些黑暗裏的工具沒什麼關係,但關於孩子的事還是要謹慎一些,再查查對方父母的情報吧。

存放了木葉幾十年來所有檔案的地下室有些陰暗,成排堆積的檔案從這邊一直延伸到不見蹤影的黑暗處。

野乃宇看着數不清的病案,抬了抬眼鏡,恐怕要花不少的時間了。

……

林故淵來到忍具滿點堂外,他這次既不是來買東西,也不是來制裁邪惡,他來賣刀。

叮鈴一聲。

那老爺子還是悠哉的坐在躺椅上,按他這種生活法,容易晚安不詳。

林故淵敲了敲桌台,隨後把昨天剛買的刀擺在上面,朝看過來的老爺子揚了揚下巴:“賣刀,25萬兩,買不買?”

福山清志瞪圓了眼睛,他就沒見過有人會來忍具滿點堂賣刀具,還是他昨天賣出去的那一把:“幾個意思?”

林故淵拔刀出鞘,舞了兩段刀花,隨後將刀拋上半空,一手直接捏住刀尖,將刀柄遞給對方:“沒壞,但是用不慣,買不買?”

福山青志眯了眯老眼,浮腫的眼袋幾乎遮住了他渾濁的眼球,滿嘴的鬍子扭了扭,像是一簇雜草叢生的泥土開了口:“賣別人用過的二手刀?我這滿點堂的生意還做不做了?”

林故淵就當沒聽見這種話,商人的一切只是為了殺價,直接了當的開口:“20萬,一口價。”

福山青志喝着茶水潤了潤嗓子,不急不緩的敲了敲桌面:“這可是滿點堂。

林故淵二話不說轉頭就走,這黑心的老玩意鐵了心要把吃人做到底,那他就只能再想想辦法從其他渠道弄點錢。

“等等。”

到底還是捨不得平白多賺了十萬日元,什麼二手一手,只要不怕被木葉忍者追究責任,七八手他都敢賣,這可是錢!

福山青志一臉肉疼的去柜子裏拿錢,不能從這個少年身上多刮一層肉下來,就等於是刮他自己的肉,他能不疼嗎。

“差不多可以了吧。”

“不考慮再看看別的忍具?”

“不了吧,不合適。”

“這麼多忍具,總有一款適合你,再看看吧。”

看你妹,給老子把手鬆開。

林故淵額頭青筋暴起,怒目瞪着那個老頭,要不是怕把錢扯爛,他早就一把扯過來。

福山青志訕訕的鬆開了手,只是眼睛一直看着那把錢幣,直到看着它們進了林故淵的口袋,他才收回了目光:“下次再來啊,小夥子。”

林故淵扭頭就走,再來?再來我就跟你姓!

走到門外不遠處,大地正神情低落的站在樹下,時不時抹一把眼睛,看見林故淵過來,趕緊轉過身去用力的擦了擦,露出笑臉迎了過來。

“師範,剛剛風太大了,都把沙子吹我眼睛裏了。”

林故淵心中嘆了口氣,傻徒弟,撒謊這種事上你還差得遠呢。

“走吧大地,擴張店面的錢有了,還能有不少剩的。”

林故淵抽出厚厚的鈔票,甩了甩,那種油墨的清香真是奇特,難怪會那麼讓人着迷。

大地笑着點了點頭,然後扳着手指開始計算:“師範,好像不太對。”

林故淵渾身一滯,拿着鈔票的手不甩了,扭頭看向大地:“差多少?”

大地皺着眉頭兩手比劃:“擴店的錢不缺了,就是買地的錢還有稅,大概差十二萬,下午還要給孩子們定製服裝,至少要十五萬吧。”

林故淵舉着錢的手漸漸放下,人總是要成長的,雖然這份成長大多並不愉快,但只是多了個不知道是什麼的姓氏,總比血的教訓要好。

今日是他林故淵放出的話,那姓氏自然也是他林故淵承擔,與淵一無關。

他一臉平靜的將錢交給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去了他不想再去的滿點堂。

『緋紅,給我一把最低價的刀』

【岡倫合金刀】

【產地:……】

【售價:15枚世界幣】

剩下的他沒看。

世人奔波勞碌,只為銀錢幾兩。

換了個世界也沒差,他之前沒想明白,以為自己很是特別,到頭來發現自己也不過是碌碌一員,還破了不用世界幣購買閑物的規矩。

林故淵從衣服里掏出短刀,他發誓,這輩子定要賺很多錢,多到不用大地躲在背後哭泣,不用孩子穿着縫縫補補的衣服,不用野乃宇那個蠢女人既渴望改善孩子的處境,又害怕他是個惡人似的,在木葉醫院的地下室眼睛都特么看腫了。

嘭的一聲。

那個難聽的鈴聲是響不起來了。

福山青志有些驚恐的喊到:“干…幹什麼?!”

回應他的,是一把飛去他身前的短刀。

以及一聲憋屈又憤恨的:“賣刀!四百萬兩!”

……

林故淵提着箱子從滿點堂出來,389萬兩,刀確實是好刀,一階D-,放在原世界是可以拿來鑽研成分與比例的新材料,其工藝與鋒銳放在忍界也不差,遺憾的是,它不能傳導查克拉的特質對於忍者而言有些難受。

在那個老頭子豐富的砍價經驗下,他敗下陣來不冤。

他沒穿之前買菜都是跟在大媽後面,等大媽與老闆唇槍舌戰砍的差不多了,他才上去:“這個價給我也來一份。”

他就沒點砍價技能。

大地依舊笑着迎上來,只是眼睛明顯腫了起來。

“走吧,這次就連整個房子也一併改造了,順便把那個鄰居的錢付清。”

林故淵把箱子遞給大地,既然錢夠了,那就乾脆連整個房子和周邊一併改了,時間上會有些緊,但有忍者在,用的也是全木製品,下午五點之前應該能搞定?

要他說,忍者搞什麼軍事戰鬥,直接化身生產隊不比打打殺殺掙錢。

臨近十點。

大地從遠處走來,手裏拿着不少紙張:“師範,地都買下來了。”

林故淵手裏拿着設計圖紙,他打算把新買的房子一起拆了,算上周圍78×113平米左右的面積,建一個集家居、料理、住宿於一體的超大型料理店。

原先那種兩個小房子外面一堆亭台的小家子氣設計被他拋開腦後,聽見大地的聲音,盯着設計圖紙的他也不回頭:“署名辦好了?”

大地拿着地契,有些手足無措,半天憋出一句:“師範,這會不會有點不太好?”

“有什麼不好的,這房子之前就是署的你的名,現在自然也一樣,只是樣式有點變化而已。”

林故淵還在鑽研圖紙,他覺得在河上弄個亭台的想法可以保留下來。

大地臉都憋紅了,什麼是有點變化,這是變的太大了,但他也明白,師範向來說一不二,他只好默默的站在身後,看着師範對設計圖紙改來改去。

林故淵瞟了一眼,這二貨徒弟就是死腦筋,我一個今天活了明天指不定死的玩意,留這些房子做什麼,不都是留給你的,看了半天了,你好歹給點建議啊。

“有什麼建議嗎?我打算把這玩意建成兩棟功能分割的三層建築,一邊是料理、住宿,一邊則是我們平時的住處。”

大地撓了撓頭,有些疑惑:“師範,木葉這邊平時好像沒多少旅宿的人吧?”

林故淵停下了筆,仔細想想好像也是,那些行商大多都是住在一片商店街,除此之外就沒人來了,到底是個軍事基地。

他直接劃掉一層,開口說道:“那就改成兩層料理,一邊還是三層的日常住宿。”

改成這樣他有着自己的想法,既然木葉對孤兒院的經費太少,那就乾脆把整個孤兒院給綁走,三層住宿給孩子們上課,休息都足夠了,日後還可以弄些益智遊戲,劃分一個遊戲區。

“師範。”,大地有些猶豫,他覺得師範的想法是好的,就是…“建這樣的三層建築的話,還是得用磚石才行。”

林故淵轉頭看着大地,一臉驚奇:“木製的不行?”

“就,不是很行。”

行吧,那就是不行了。

他揮了揮手,示意大地跟上,他得帶着個比他懂行的人去找一旁的設計兼施工隊好好聊聊。

……

“是,十分抱歉,按您原來的要求,為了追求速度,我們選擇了全木質的結構。”

“是,十分抱歉,是我們沒有考慮周全。”

“是,按您的設計圖紙和要求,完全完工需要12天左右。”

“是,這已經不慢了,先生,我們為您提供的是最優質的施工團隊,他們速度是……”

“嘶!五天,只要五天!”

“先生,沒有最優質,只有更優質,請務必放心,我們會保質保量按時完成!”

林故淵點了點頭,-從十二天縮減到五天他已經很滿意,不過是多花費點錢的問題,能用錢解決的向來不是問題。

只是這幾天料理店是不用開了,大地只能跟自己住了。

“走吧,大地,去裁縫店。”

解決了住宿問題,接下來就是服裝了,那群孩子的數據緋紅已經記下來,女孩子就用黃底紅紋的傳統料理服飾就行,男孩子黑底紅紋,胸口綉一團火焰的紋路。

雖然紅雲與天空更搭,但太危險。

……

野乃宇揉了揉紅腫的眼睛,檔案室太久沒人打掃,那些筆記稍稍一翻就揚起一片灰塵,眼鏡也遮不住,她只能忍着不適耐心搜尋。

夫婦兩人在十一年前留下最後的痕迹,兩個普通的平民中忍,死在了第二次忍界大戰的餘波,再往上回溯,可以找到十五年前他們生下一個男孩的記錄。

信息對得上。

那個叫淵一的少年沒有撒謊。

她鬆了一口氣,能在孩子們艱難的時候遇上一個願意幫忙的人,她心裏比誰都高興,但她必須警惕,那個身處黑暗的人做事向來不擇手段,她曾在對方手下做事時,不止一次見過他對孩子的洗腦。

木葉的黑暗太過深邃,看不到邊際。

她整理好筆記,離開了地下室,既然少年沒有問題,那與他約好的協議就得遵守起來,先回孤兒院準備一下。

正午的太陽撒下濃烈的恩澤,刺的她雙眼通紅,她一手遮在額頭,眯起好看的雙眼,正要踏入立秋以後最後的盛夏。

“呀,好久不見,野乃宇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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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態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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