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季禮使越
三日之後，大江之上。
吳軍五艘數百丈樓船，百丈大翼二十艘及加在一起，中翼，小翼和突冒等戰船近千橫陳於江面之上，旗幟蔽空，聲勢震天。
姬少易攜部曲私兵乘坐在威武雄壯的一艘樓船戰船上，看着身後聲勢浩大的戰船群，心中頓時豪邁激動之情。
“咚！咚！咚！”
小翼以上的戰船都擺放了戰鼓，此時舟師上將徐啟所在的樓船一陣蕭殺之氣的戰鼓聲驟然響起，戰鼓有律動的響起。
吳軍戰船群在大江之上迅速移動，以五艘高大雄壯的樓船為箭頭，以錐形戰陣向舒地戰場而去，浩浩蕩蕩，江面上濺起一陣波濤，六萬精銳水軍全軍傾巢而出。
越公宮，主殿。
“傳季禮覲見！”
“諾！”
片刻之後，季禮在一名宿衛的引路之下，亦步亦趨的進入大殿，從容不迫。
大殿中的越國大臣分佈在台階兩邊，都是充滿敵意的神情，眼神敵視的看着季禮。
季禮從容不迫走到台階之下，對於大殿重臣的敵意全然不懼，畢竟吳國與越國在這數百年間戰鬥都是穩佔上峰。
“吳國公子季禮，參見越公，越公萬年！”
面對高台之上的越公夫譚，畢恭畢敬的朝其施禮。
“哼，少在寡人面前裝模做樣，來我國都，是想讓我越國在吳楚之戰中作壁上觀，不在此時攻打你吳國吧！”
越公夫譚冷哼一聲，拂袖說道，眼神充滿殺氣。
“外臣所來，是為越公着想，為越國着想！越公可不要犯糊塗啊！”
季禮淡定的搖搖頭，彷彿對越公的敵意不放在心上。
越公夫譚聞言氣急而笑，此時正是進攻吳國的大好時機，一報數百年的屈辱歷史。想讓越國此時不進攻，不給好處，還讓自己不要犯糊塗。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大殿中的一眾越國大臣不由得勃然大怒起來，紛紛指責季禮對越公對越國的不尊重。
“君上，季禮蔑視君上和越國，臣請君上將其烹殺祭旗，舉全國之兵攻下吳國南部，一洗數百年國恥！”
一武將走到大廳中央，向高台之上的越公施禮后，隨即身上散發著凶煞之氣，氣血如烘爐無邊威勢向季禮壓來，開口道。
“來人，拖出去！”
越公夫譚大喝道。
“且慢！”
季禮大喝一聲，身上散發的浩然之氣將身邊的宿衛震開。
其上前一步，朝着高台之上端坐的越公夫譚彎腰拱手道：“外臣所言非虛！”
“越公若是不信，請聽外臣說完，若是越公還是不滿意，執意將外國公子投入沸騰的銅鼎之內，外臣當死而無憾！”
越公夫譚聞言，看着一連從容淡定的季禮，想起他是吳國公子的身份，麵皮一動，隨即揮手道：“也罷！寡人便讓你死得心服口服！”
“季禮！大殿之外，早已為你準備好了一尊煮沸的大鼎，若你所說的話不能讓寡人信服，你知道是什麼下場！”
“如今楚國的使臣亦在我國都，讓我越國攻擊你吳國南部，帶來豐厚的禮品，給出的條件亦讓我越國無法拒絕！”
季禮聞言沉默片刻。
他不是一個貪生怕死之人，只怕無法完成自己的任務，讓吳國遭受劫難。
面對如狼似虎的越國君臣，泰然自若開口道：“外臣此乃，確實是在越國着想，吳越乃是世仇，數百年來征戰不斷，
越國損傷頗大。如今正是一個化干戈為玉帛的好時機！”
“冤家宜解不宜結，敢問如今的形勢，楚國勞師遠征真的能一戰滅吳嗎！”
聽到這話，聽到這話，越公夫譚不假思索的回答道：“難以，你吳國士卒彪悍不畏死。”
夫譚不得不承認這點，數百年同吳國交戰，自然清楚吳軍的戰鬥力。
“但有我越國北上，楚軍將你吳國精銳重創，縱使一戰不能滅吳，也可使你吳國從此一蹶不振，我越國趁機崛起！”
越公夫譚緊接著說道，眼神灼灼盯着季禮，看他如何回話。
“我吳國大將高沖統領十萬精銳吳軍十五萬壯丁鎮守武原一線，堅壁清野，固守堅城！想必越軍數月之內無法前進一步吧！”
“吳楚舒地之戰，數百萬武者大軍交戰，每日消耗的糧草輜重浩大，楚軍遠師而來，必不可長久，不久便會全面進攻，月余戰事勝負便會明朗！”
“越公不妨等候月余，看看吳楚戰事究竟如何，越國此時進攻我國，我國朝野上下必然憤恨，國人必拚命死戰，越國得不到一絲便宜！”
季禮頓了頓道：
“如吳國勝，接下來吳國必然率兵南下復仇，直指越國都城！”
“如果此時越國按兵不動，吳國上下必記住此次恩情，立下盟約相互不在侵犯，互通有無！”
季禮說完見越公夫譚沒有說話，知道此時的他內心無法下定決心。
決定在加把力，瞥了一眼正在糾結的越公夫譚，從衣袖中掏出一道竹簡，讓一旁的宿衛遞上去給越公夫譚看。
“我王有意修吳越兩國之盟好，故而派外臣前來，獻上秘法仙藥，美姬丹藥，珠寶奇珍，請越公笑納!“
“外臣不敢多求，只求越公坐壁上觀月余，吳國上下感激不盡！”
越王看過季禮所獻的禮單，頓時心情大好，忍不住喜上眉頭，武道仙藥奇珍都是貧困有無底蘊的越國所需之物。
這些東西得價值就是發動戰爭都不一定得到，心動不已，吳國是下了血本啊。
眼神忍不住看向越國太宰，想聽聽他得意見，只見太宰默默點點頭，越公夫譚心中大定。
“吳王果真誠心誠意，寡人信服，願等候月余！”
在現實利益和國家利益推動下，越王夫譚占時壓下了對吳國進攻的衝動，答應了季禮的請求。
立在大廳中央的武將憤慨的一揮衣袖，返回了自己的站位。
“多謝越公，我王讓外臣使越還有一個目的！”
季禮暗暗鬆了口氣，在次說起吳王乘的交代。
“貴使但說無妨。”
或許是收了禮品的緣故，越公態度緩和了很多。
季禮朗聲道：“我王欲在勝楚后，與越公結成姻親，以固盟約，兩國從此相好，不在起刀兵！還請越公考慮！外臣今日退去！”
說完施了一禮，等待越公回應。
“寡人會考慮斟酌的，我等以觀舒地之戰！”
越公聞言愣了片刻，有些意外。隨即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