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1 陰險狡猾各風采
大宋癟三0061yīn險狡猾各風采
這天下午，醉香園大堂骰寶台鬧哄哄的。
一如既往，唐剛和丁健霆悠閑地坐在觀望樓里喝茶聊天。
“聽說童良過來了？”唐剛手握茶杯望着骰寶台。
“是的。”丁健霆也望着骰寶台。“童良已經到濮陽城幾天，這廝竟然沒有進入醉香園。”
“懶的理他！”唐剛很難得地露出一絲笑容。“下面倒很熱鬧，阿慶那小子籌備得怎樣？”
“三萬三千七百兩，距離十萬兩差遠……吳策和濮陽滿賺幾萬。”
“你還笑得出來？”唐剛冷冷地看着丁建霆。“這小子恐怕不能完成任務，因為沒有多少時間讓他揮霍。”
“今天才第十三天。”丁建霆又笑笑。“娃娃臉是讓我拖住他，要是讓他提前完成任務，他拍屁股走人，外面就大亂。”
唐剛突然問：“如果上面交給你一個任務，而你竭盡所能也未能完成，失敗以後，你究竟是什麼心態？”
“會很難受。”
丁建霆隨口回答，之後稍稍呆愣。
“第一次任務失敗，對你以後會有影響嗎？”
“有點打擊。”丁健霆皮笑肉不笑。
“哼！”唐剛瞪着丁建霆。“你還jǐng告他不能趕盡殺絕。”
“我是為賭場未來着想！”丁建霆不敢跟唐剛對視。“如果把每個客人都殺個jīng光，最後他們都戒賭，以後我們吃什麼？”
“說別的事吧。”唐剛只好把話題引開。“剛才說郭天慶在陽谷賭場，那是怎麼回事？”
“兩年前，這小子在陽谷城組織一些人手，可能沒有資金，他帶人到鴻運幫大開殺戒，結果反被蕭如意殺個jīng光……從那以後，這小子竟然戒賭。”
“蕭如意內功淺薄，不能施展幾次隔山打牛。”
“能一次就夠他慘了，他每次都傾盡口袋，利滾利地押注。”
“賭徒心理！”
“說到那種心理，我佩服這小子。”
“哦！你是說他cāo控整個賭局的能力？”
“對！他輸給蕭如意以後有所感悟，現在能夠把握全局，誰為貪yù冒險，誰純粹娛樂，誰尋找刺激，誰想不勞而獲……看得出，這小子記憶驚人，能記住所有客人每筆輸贏的數目。”
“這還次要。”唐剛木訥的臉上出現笑容。“重要是，他能針對不同客人不同心理，在適當時候才狠狠地賺他們，結果沒有影響整個賭局的氣氛。”
“現在看着這小子，我好像看見娃娃臉的影子。”
“那當然。”唐剛端起茶杯狂喝一口。“我敢說，如果兩年前他能成功從鴻運幫提走銀子，今天的陽谷城必定是另一個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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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收攤時候，郭天慶異常惱怒，鐵雯也氣鼓鼓的，兩人咬牙切齒地望着濮陽滿和吳策等人，任由阿紅和阿顏收拾檯面。
濮陽滿、吳策等五人非常囂張，他們竟然當著郭天慶和鐵雯的面，大呼小叫地給周圍觀眾發利市（紅包）；今天他們出奇地大方，每人發一塊價值十兩銀子的白木。十兩銀子——普通三口人的家庭可以夠幾個月的伙食費。
周圍的觀眾部分已經輸光，他們之所以圍觀到現在，是因為濮陽滿和吳策有個良好的習慣：就是賭局結束時候，濮陽滿和吳策會根據贏得多少而給每個參賭的人發利市，他們故意刺激莊家——郭天慶和鐵雯。
濮陽滿發現鐵雯臉sè鐵青，歉意地說：
“阿雯，不要生氣，我是為了陪你才參與賭博的。”
鐵雯賭氣地說：“哼！我恨你！”
濮陽滿心裏無比高興，因為吳策說過——如果女孩子不理會你，你就想方設法先讓她恨你，然後慢慢地親近她，讓她的恨意轉變成愛意。從現在的結果看，濮陽滿已經達到目的。
“阿雯，不要這樣。”濮陽滿嬌聲嬌氣地說：“我真心實意過來陪你的，你也看到，我每次都押注很小……聽說你被二少禁閉，我擔心你會悶得發慌，所以我過來陪你。”
鐵雯臉sè稍稍好轉，好像還有點感動，忍不住說道：“我只被禁閉半個月而已，到後天就結束，不用你可憐我。”
濮陽滿老老實實地說：“那樣哦！明天後天我還會過來陪你。”
鐵雯嬌哼一聲，不再理會濮陽滿，氣鼓鼓地瞪着吳策。
吳策囂張地說：“看什麼看？我代你們發利市，我有錯嗎？”
鐵雯氣鼓鼓地說：“為什麼不給我？”
“為什麼給你？”吳策誇張地做個鬼臉。“小雯，你們是莊家，你們也贏得不少，我沒有義務發利市給你們。”
“你裝傻啊！”鐵雯潑辣地說：“我們這是工作，贏得的錢屬於醉香園……你怎麼會這樣小氣呢？今天不給，明天一定給我！”
吳策嬉皮笑臉說：“好好！如果明天再贏，我給你十塊黃木。”
鐵雯不客氣地指着吳策，咬牙切齒說道：“一言為定！男子漢說話要算數！”
“我會說話不算數嗎？你等着瞧吧！”
吳策不再說話，拉着濮陽滿等人到櫃枱兌換籌碼。
觀望樓里，唐剛和丁健霆饒有興緻地盯着下方的骰寶台。
丁健霆突然說：“剛哥，你說阿慶是什麼意思？按阿慶的技術，不可能讓濮陽滿和吳策贏得那麼多吧？”
“濮陽滿和吳策技術不錯。”唐剛笑着說：“阿慶目的是要把控全局，他不可能把所有的顧客都殺得jīng光；這麼做可以把其他輸家的怨恨推到濮陽滿和吳策身上，不會有人責怪醉香園……我估計，阿慶會在最後一天才出手制服濮陽滿和吳策……”
“但是……”丁健霆突然焦急起來。
“怎麼了？”唐剛凌厲地盯住丁健霆。
“那個……”丁健霆結巴一下，說道：“吳用曾經來找我，說他弟弟借他一萬兩銀子，要收購荒山土地種植積桑葉……原本吳用叫我趕走吳策他們，但我考慮到濮陽滿和吳策技術不錯，我想讓他們陪郭天慶玩玩，以增加郭天慶的難度。”
“所以，你就跟吳用私下交易？”
“剛哥不要說得那麼難聽，都是自己人……”
“說！你們怎麼交易？”
“我答應吳用，如果吳策輸光，我會返還吳用八千兩銀子。”
“你要求濮陽滿和吳策全程陪郭天慶？”
“沒有……我意料到，郭天慶會在最後一天發瘋地通殺，所以我只要求濮陽滿和吳用陪到明天，後天就不在協議之內。”
“意思是說，濮陽滿和吳用後天肯定不再過來？”
“是。”
“那麼，他們賺那麼多銀子怎麼返還我們？”
“這……我這就去找郭天慶……”
“不能！”唐剛堅定地說：“我們只能保護現場，不能幫他！不然他沒有成就感……寧可讓他完不成任務，讓他在失敗中積累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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