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4 往事如煙慎忌諱
大宋癟三0024往事如煙慎忌諱
林張揚兩眼閃着寒芒，jing瘦的臉綳得很緊，微弱的月光下，林張揚的臉龐就像茅廁內被踩得光滑的墊腳片。
林張揚鼻下兩縷稀疏的八字鬍隨風飄翹翹，與其凶態極不相稱。他腰杆子依然挺得筆直，瘦弱的身體好像永遠使不完力氣。
郭天慶不敢出聲，只是捂着肚子拚命喘氣。平時打架鬥毆，郭天慶勇猛無比，是陽谷赫赫有名的“拚命三郎”。現在郭天慶有自知之明：跟別人可以拚命，跟林張揚拚命那是找死；相對擁有幾十年功力的林張揚來說，郭天慶身簡直不值一提。
“我……束手就擒……”郭天慶依舊氣喘如牛，說話不連貫。
“我說過要抓你嗎？”林張揚聲音冰冷。
“那你幹啥追來？”
“我過來，是想問你一些問題。”
“什麼問題？”郭天慶內心稍定。
“男人要頂天立地，任由自己脆弱，那無異於自殺。”
林張揚抬頭看着西邊的殘月，好像不是與郭天慶說話。
郭天慶聽得滿腦一團霧水，他驚愕同時無比惱怒：卧槽！這麼yin魂不散地追勞資，目的就想跟勞資說這話？難道不知道勞資正在逃命嗎？
好久沒聽見回答，林張揚輕問：“聽不懂我說什麼嗎？”
“是不是說我偷窺的事呢？”郭天慶小心翼翼地試探。
“看你說話那麼輕鬆，偷窺的事已經習以為常，是不是？”林張揚橫眼掃過來。
郭天慶氣勢矮了一截，只好低頭默認。
“跟我說老實話——你從小就偷看女人嗎？”
“沒有。”
“什麼時候開始的？”
“不知道。”
“老實說！”
“可能……十一歲開始。”
“十一歲？你‘大sè＋魔’‘虐＋待狂’的外號也是那時候？”
“是。”
“很好，我們有必要談談，坐下吧！”
林張揚坐在郭天慶身前草地上，靜靜地打量郭天慶，好像頑劣的貓戲謔地盯着半死不活的老鼠。
郭天慶稍稍平靜，鬱悶地坐在林張揚旁邊。郭天慶不想再逃，如果再不休息，他的傷勢會惡化。所以，郭天慶死皮賴臉地坐下。
“我早想跟你談談。”林張揚眼神嚴峻，臉面綳得很緊。“你兩個姐姐相繼難產而死，接着你父母過世，留下你孤零零一人，所以陽谷城很多人都同情你關心你。”
“我知道林叔叔關心我。”郭天慶由衷感動，在郭天慶眼裏，現在的林張揚不再是冷酷無情的總捕頭，而是慈眉善目的長輩。“在我印象中，有很多次我犯錯，都是林叔叔放過我……以前聽晶瑩姐姐說，林叔叔有意收我為徒，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現在不談這話。”林張揚嚴肅地說：“我必須了解你內心，不然我幫不了你——先聲明，你必須說老實話。”
郭天慶知道沒有退路，硬頭皮問：“林叔叔想知道什麼呢？”
“你經常去龍王廟後院，是不是潛到淺水潭偷窺呢？”
郭天慶突然屏息，他全身僵直，心臟上跳下竄。郭天慶忐忑不安地望着林張揚，似乎林張揚已經不是可以信任的長輩，而是縣大爺的兇惡神煞的爪牙。
“林叔叔怎麼知道……知縣大人派你來抓我嗎？”
郭天慶幾乎天天在龍王廟後院悶呆，這千真萬確。
對郭天慶來說，陽谷城的龍王廟很特殊。玄玄子把郭天慶託付給白眉大師，白眉大師是龍王廟的住持，郭天慶幾乎天天都在龍王廟後院學習武功。而且，龍王廟後院有郭天慶很多美麗的記憶。小時候，有幾個女孩子經常在過來龍王廟跟郭天慶一起玩，有馬幫大小姐，有林張揚的堂妹林晶瑩，還有糧商黃老爺的小女黃琳菲……
父母親突然過世，郭天慶從無憂無慮的少爺變成無依無靠的孤兒，郭天慶心理落差很大，在男女方面自卑自閉，卻又非常嚮往。所以，孤獨的時候，郭天慶總是獨自進入龍王廟後院，偶爾回憶當年和女孩在一起的時光，郭天慶感到很幸福。知縣大人與女人胡天胡地，郭天慶也是偶然碰到，郭天慶根本沒法抑制自己不偷看。看多了幾次，看上癮了呢！
“知縣大人私生活也敢偷窺，你膽子不小！”林張揚聲音冷漠。
“林叔叔，你不能幫知縣大人！知縣大人到處搜刮金錢，到處搶奪民女，他荒＋yin無度，你不能助紂為虐。”
郭天慶簡直語無倫次，他不敢為自己異常行為編造理由，於是大聲指責知縣大人，以掩飾自己的難堪。
“放肆！”林張揚鬚眉張揚。“輪到你指責知縣大人嗎？”
“我說真話。”
“放屁！這世上哪個官僚不貪婪？陽谷知縣大人算什麼？他出錢買買女人，這叫搶奪民女嗎？他在家與自己女人怎麼亂來，那關你屁事？他搜刮金錢？陽谷縣有金錢讓他貪嗎？如果換另一個知縣大人，陽谷的百姓更不好過……現在不談論這些，現在說你，你老實回答，不得插開話題……你是不是經常潛入淺水灘偷窺？”
“嗯。”郭天慶低下頭。
“哼！”林張揚冷哼聲似乎要刺入郭天慶骨肉之中。“幸虧知縣大人不知道，不然的話，你有十條命都不夠別人蹂躪。”
郭天慶高懸的心停頓好久，之後鬆懈下來——郭天慶終於確認，迎chun和秋月不敢把被偷看的事告訴知縣大人。
林張揚盯緊郭天慶，嚴肅地問：“老實說，你上過女人嗎？”
“上女人？從來沒有。”郭天慶臉紅到耳根，聲音比螞蟻還低。
“沒有？”林張揚突然詭笑。“你逛過青樓，‘大sè＋魔’、‘虐＋待狂’的外號是在青樓里得來，你竟說沒上過女人！”
“真的。”郭天慶說話更加小聲。“這幾年我從來沒跟女人交往，我見女人都臉紅。”
“沒有？你進青樓幹嘛？”
“那時還小，才十一歲……”郭天慶眼睛躲躲閃閃。
“你不老實！”林張揚冷哼一聲，他不相信進過青樓的男人沒有上過女人。
“我說真的！”郭天慶語氣肯定。
林張揚板著臉說：“把你逛青樓的過程詳細說來。”
“我進過青樓，但我真的沒有，”郭天慶急了。“那時我十一歲，我跟女人進房間，女人幫我脫衣服，她自己也脫衣服……看見她的身軀時候，我驚呆了，她……很多部位跟男人不一樣……她叫我跟她玩，我不知道怎麼跟她玩……”
“她不會教你玩嗎？”
“她教了……她叫我插她……她說那樣后，兩人都會快樂……”
“你插了沒有？”
“插了……我狠狠地插，可是，我插中床板，痛得要命……”
“哈哈哈哈……”
林張揚捋着八字鬍開懷大笑，郭天慶卻羞得要找個地洞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