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1 客卿緣何自堪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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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癟三0021客卿緣何自堪匪

面對如狼似虎的兩個馬幫兩個護院,郭天慶惶恐地後退。但胡猛和胡輕還是步步緊逼。

“你們別亂來!”郭天慶大聲呼喝。“這裏是縣衙,衙役和捕頭都在外面……胡輕,你要理智,叫胡猛別亂來,”

胡輕稍稍躊躇,果然拉住胡猛,不甘心地勸道:“猛哥,忍耐!”

胡猛氣沖沖地說:“草泥馬的小癟三!勞資這些天憋得拳頭都要爛掉,勞資先教訓他出口鳥氣。”

胡猛要甩開胡輕的手,卻被胡輕攔腰抱住。

“猛哥……這裏是捕房,在這裏要老實些,不然官方有借口嚴厲判罰,官方還可以藉機金口大開,那時候罰銀數額巨大,而且遊街時也沒有那麼好受。”

“難道你不想出口惡氣嗎?”胡猛咬牙切齒。

“算啦!又不是生死仇敵。”胡輕說得很委婉。

事實上,郭天慶也很想跟馬幫兩個護院干一架。但是,這裏是縣衙捕房,在衙門內打架,不管有多少理由,一律是犯法。如果在衙門裏出事,那總捕頭也保不了郭天慶,郭天慶會無端為自己魯莽而付出不必要的代價。

胡猛還在嘮叨,郭天慶忍不住指責:“胡猛你到底有沒有腦袋?現在我們被關在一起,我們是一條船里的人,你鬧什麼鬧?”

“哇靠!小流氓竟敢教訓勞資!”胡猛暴跳如雷。

胡輕緊緊抱住胡猛,對郭天慶呼喝:“郭天慶,閉上你的臭嘴!不然勞資揍扁你。”

“揍我?”郭天慶冷哼一聲。“胡輕,你平時很機靈,現在怎麼變蠢豬一樣?”

“你胡說什麼?”胡輕也動怒了,但胡輕還算理智,沒有撲過來。

“我現在是說理。”郭天慶鎮定地說:“今晚官軍抓很多人,為什麼偏偏把我們關在一起呢?”

“這關我屁事!”胡猛怒氣未消。

“勞資為什麼要回答你的問題?”胡輕冷笑。

“不回答?那就等着被罰銀被遊街。”郭天慶說得輕鬆。“罰銀是小事,給銀子就拍屁股走人;遊街嘛,勞資小流氓小癟三,勞資什麼都不怕。可你們呢?被官軍拉去遊街,被旁人吐口水,丟牛糞……丟自己的臉不要緊,丟馬幫的臉,馬幫幫主會為此獎賞你們。”

“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不用罰銀不用遊街?”胡輕聲音低下來。

“那當然。”郭天慶回答。

胡猛驚叫:“這怎麼可能?”

郭天慶冷冷地說:“我們心平氣和商量一下,也許可以避免罰銀和遊街。”

胡猛惡狠狠地說:“膽敢忽悠勞資,勞資保證讓你身上沒有一根完好骨頭。”

“懶得理你。”郭天慶不理會胡猛,轉臉對着胡輕。“胡輕,林總捕是不是答應從輕處理你們呢?”

胡輕點頭說:“那當然,不然怎住在捕房值班室呢?”

“我與總捕大人關係好。”胡猛沉聲說:“林總捕承若過,如果沒有別人知道我們被抓,明天我們可以免去遊街。”

“想得美!”郭天慶冷嘲熱諷。

胡猛氣呼呼地說:“勞資不說假話,勞資與總捕大人是親戚。”

“既然如此,你們為什麼也被抓呢?”

胡輕小聲說:“不是總捕大人抓我們,是城防官。”

“哼!”郭天慶冷笑。“既然這樣,那總捕大人為什麼讓我知道你們被抓呢?”

胡猛和胡輕面面相覷,兩人考慮到問題的關鍵。

“可能……總捕頭忽悠我們……”

胡猛聲音很低,連他自己也對這種想法沒有信心。

“別亂猜疑。”胡輕打斷胡猛的話,轉臉對着郭天慶。“郭天慶,我知道林總捕也關照你,我承認我們暫時在同一條船上,所以我們應該一起想辦法,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關鍵是,怎麼做才能不被別人知道我們被抓。”郭天慶輕鬆地說:“但是,現在我知道你們被抓,你們也知道我被抓,我們……”

胡輕問:“郭天慶,總捕大人也給你同樣承若,是不是?”

“光他答應有什麼用呢?”郭天慶沉聲說:“現在關鍵是,我們要自己爭取。”

胡猛突然說:“我們躲在捕房值班室里,別人就不知道。”

“這怎麼可能呢?”胡輕反對。“明天天亮時候,被抓的人列隊遊街,維持秩序的官軍肯定很多,那麼多的人聚集在縣衙里,我們可能不被發現嗎?”

“說得對!”郭天慶笑着說:“你們想想,林總捕明明知道我們有一點冤讎,他為什麼把我們關在一起呢?”

胡猛惡狠狠地說:“總捕意思是……是要我們代勞教訓你。”

“你敢打我?明天你第一個被抓去充軍。”郭天慶冷笑。“你們也許知道,知縣大人是我的老鄉,知縣大人多次幫助過我。”

胡猛胡輕識趣地閉嘴。

終於壓制住胡猛囂張的氣焰,郭天慶不再理會胡猛,故作親熱地拍拍胡輕的肩膀,說道:“胡輕,你到窗口邊看看,捕房值班室四周有什麼衛兵。”

胡輕沒有走開,直接回答:“我和胡猛兄弟已經探查,四周沒有什麼衛兵。”

胡猛疑惑地說:“剛才總捕大人說,四周有三四百衛兵看守,難道總捕大人虛張聲勢?”

“總捕大人是說給外面的人聽。”郭天慶不屑地說:“你們看,這裏像牢房嗎?窗戶沒關,大門也虛掩。”

胡猛說:“總捕大人相信我們。”

“哼!”郭天慶冷笑。“他相信我們?為什麼又抓我們呢?”

胡輕問:“總捕大人是什麼意思呢?”

郭天慶不答反問:“外面沒有衛兵守護,我們住的是捕房值班室,我們像犯人嗎?”

胡猛說:“好像不像犯人。”

胡輕說:“根本不是犯人。”

郭天慶問:“既然不是犯人,是不是隨時可以走呢?”

“你……”胡輕大吃一驚。“你想逃跑?”

“不是逃跑,是離開。”郭天慶站走到窗口,探頭出窗外。“今晚這裏主人很忙,沒有時間招待我們,如果我們不走,主人會因為招待不周而萬分尷尬。”

胡猛站起來低聲悶喝:“郭天慶,你敢逃跑?總捕大人知道了,我們也被連累。”

“我不是說過了嗎?”郭天慶笑着說。“我們現在不是逃跑,而是離開。然後,我記不得曾經來過縣衙,你們也記不得。”

“我贊同。”胡輕跟着走到窗口邊。“但是,外面那麼多人執行宵禁,我們怎麼走?”

“先離開這裏。”郭天慶再次窺探窗外。“我們再不走,說不定走不了。”

“為什麼走不了?”胡猛也跟到窗邊。

“總捕大人熟人很多,需要特殊照顧的人也很多。說不定,過一會兒又有幾個熟人被請來這裏,那時想不被別人知道都難呀!”

郭天慶不再理會兩人,敏捷地爬出窗口。

胡猛和胡輕對望一眼,兩人也跟着爬出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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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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