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父慈子孝
更知道大明在遼東戰場上，怒斬葛顏四萬大軍的突襲計劃正是處置當朝駙馬爺之手。
所以，王延業一直就不覺得已經日薄西山的蒙古人可以在大明朝那邊佔到便宜。..
因此他現在雖然是告發他親爹，但是從某種意義上說，他也是在救自己的父親。
現在，整個天下的西北已經欒城一鍋粥了。
大明朝的駙馬爺親自帶兵入駐雁門關的消息，尚未傳到建奴。
西北這邊的蒙古人更不知道。
所以，各路諸侯跟部落都想着趁此機會割大明的一塊肉，吸大明的一口血呢。
甚至就連當初攛掇哈齊爾進攻大同的多爾袞也沒有預料到現在的軍事行動會進展的這麼順利。
因為多爾袞當初的陰謀是攛掇哈齊爾去襲擾大明的西北邊鎮。
在他心中，覺得哈齊爾廢物到只能起到襲擾大明的效果。
然而，現實發生的事情卻讓他驚掉了眼睛！
大同這麼快就被哈齊爾拿下了？？
卧槽！
多爾袞看到拓跋橫布的信之後，整個人懊惱後悔了半晌，猛烈的拍着大腿宣洩自己的悔恨。
早知道是如此的結果，他就自己率軍攻打大同。
要知道，他自己攻佔大同，那大同就是女真的。
是滿清皇族的。
跟蒙古***一點關係都沾不到。
現在嘛……
自己本來想給走狗哈齊爾扔一塊硬骨頭。
結果哈齊爾直接把骨頭吞下去了。
多爾袞不得不重新計劃。
畢竟如果讓皇太極知道自己因為膽怯而不敢進攻大同。
卻讓哈爾齊捷足先登的話。
他在滿清八旗內的地位將會一落千丈。
所以對多爾袞來說，最好的結局自然是他佔據大同。
因此，多爾袞也是時候對大明用兵了。
他帶出來的那五萬精銳，到了西北之後還沒有真正意義上打一仗呢。
但是如今多爾袞也相當頭疼，因為劉禹州率領的一萬禁衛軍跟橡皮糖一樣糾纏着他。
他現在要入駐大同掌控局面，已經很不現實了。
與此同時，哈齊爾在自己的大營之內飲着美酒，愜意的聽着麾下的細作給他宣讀草原上各路部落首領對他的歌頌跟稱讚！
現在的哈齊爾，說實話有些飄了。
他覺得老子天下第一。
老子就是草原雄鷹，蒙古霸主。
王中的王，可汗之中的天可汗。
他的大膽行動，徹底震驚了三個大國！
可是無論是蒙古各部還是皇太極的建奴。
此時此刻都不知道，哈齊爾麾下的王牌騎兵已經盡數魂斷雁門關了。
此時的雁門關，已經渡過了一個漫長又寒冷的黑夜。
扎爾巴克被生擒關押在陰暗潮濕的地牢之中。
他也嗷嗷的喊叫了一夜。
但是根本沒人搭理他。
要不是周顯特別交代要優待俘虜的話，他已經死了很多次了。
而周顯這麼做也不是仁慈，就是要在必要的時候給哈齊爾殺一殺士氣。
次日一早，周顯就讓於進山將雁門關大捷的軍報傳回忻城。
希望能夠穩住忻城那邊的居民人心。
雖然這場勝利只是斬殺了五千蒙古騎兵，在整個戰場上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可是也足夠安撫那些舉家東奔西逃的老百姓們的心了。
許顯純給周顯端來了早飯。
周顯扒拉了兩口，便問起關防線的防禦。
吩咐要給士兵們吃飽飯。
畢竟山西這邊的深秋季節，氣候跟北京城不是一樣的。
這邊早晚的溫差太大，因此早飯跟晚飯都需要額外給士兵補充熱量。
好在山西這邊煤礦較多，士兵可以靠着燃燒木炭來取暖。
不多時，盧德麟進來了。
「千歲，糧草到了。」
「是哪來的？」
「太原軍鎮送來的。」
「是山西巡撫護送的。」
「哦，蔡懋德來了？傳他來。」
「是！」
不多時，蔡懋德進來了。
蔡懋德是山西的巡撫，任上的時候沒有做過什麼大事。
但是也沒有犯過什麼大錯。
屬於那種中庸又偏於保守的官員。
但是在大明朝，這樣的官已經成為珍稀的人才了！
可想而知整個朝堂上官員的風氣有多差。
「下官參見千歲！」
「不必多禮，平生吧。」
「謝千歲。」
「勞煩你親自護送這批糧草。」
「千歲，千歲親征西北，不辭勞苦，不辭路遠，已是朝堂擎天之柱，下官運輸糧草僅僅是職責所在，承蒙千歲關懷，下官誠惶誠恐。」
對於蔡懋德這樣的言語，周顯沒有心情理會，而是問道：「蔡大人，你此番從太原來此關，沿途所見所聞有何感想？」
蔡懋德聽聞此言，臉色便是一怔，顫顫巍巍道：「千歲，下官沿途看到百姓顛沛流離，看到軍官四處潰散，諸多民舍已經人去屋空。」
「這些都是事實，我是問你有何感想？」
周顯的語氣有些沉悶。
蔡懋德也知道，這北方的大同邊鎮就是自己的轄區範圍。
他作為山西巡撫，無論山西境內發生什麼，他都有不可推辭的責任。
他更清楚，當朝駙馬這是在質問自己呢。
蔡懋德躬身拜禮，急忙說道：「回稟千歲，下官以為大同被攻是我朝軍事上的失敗。」
「縱然是前朝契丹來犯，邊鎮也不曾失守過。因此，下官以為，大同總督王繼謨難辭其咎。」
蔡懋德雖然是山西的巡撫，可是王繼謨並非是他的下級。
而且蔡懋德也管不了王繼謨。
因為王繼謨是軍鎮總督。
而且還是大明九大邊鎮之首的大同總督。
這樣的總督是直接歸兵部、內閣軍輔以及皇帝管轄的。
而蔡懋德是管理民政的。
因此他要負責的只是在邊關危機的時候為邊關提供糧草物資等一切軍需用品。
如果糧草不送來，那才是他的失職。
周顯聽了蔡懋德的話，微微頷首。
他確實沒有必要訓斥這個巡撫。
因為自己給他限定了三天的期限，第二天蔡懋德就來了。
此時的蔡懋德已經五十多歲。
能做到這份上已經殊為不易了。
「王繼謨如今可否在太原？」
「回千歲的話，王總督確在太原府，他麾下的大軍現在就駐紮在晉陽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