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
初冬的第一場雪宣告着離家的遊子到該歸鄉的季節,冬天的氛圍是該團聚的樣子。
銀裝素裹,入目皆是一片雪白。靠在暖氣上,望着窗外,天空中的雪帶着些許蕭然。突然想起有位科學家說過:“世界沒有兩片相同的雪花。”
一時興起,便想去推翻一下這位科學家的言論。站在走廊里,伸出手去接落下來的雪花,雪落在手裏,我仔細的觀察着,掌心的溫熱遇到雪的冰冷,加快了它這一生的進程,以一種極為不華麗的方式落幕了。
那位科學家說的或許是對的,我確實沒有發現相同的雪花。或者我的注意里已經不在找雪花身上了,看着樓下在雪中肆意狂歡的人群,我也有了想要加入相中的想法。可是又怕雪會打濕衣服,天氣這麼冷會感冒,便心生退卻只是遠遠的觀望,也沒了加入進去的勇氣。
老人常說“立冬不端餃子碗,凍壞朵耳沒人管。”在立冬的這天學校的食堂里為我們準備了餃子。由於吃的人數比往日高了許多,食材準備的少了點,只是吃了大概,還有些許的餓意。好像在北方的大小節氣都於餃子分不開,中國式的關心總是在於食材,用食材來訴說著言外之意,沒有過多華麗的語言,“多吃點”彷彿承載了所有的愛意。
總是對情感的表達過於含蓄,沒有西方那樣熱烈直白,帶着千年文化傳承下來的內秀,卻也是最慰人心。
課堂上聽着老師孜孜不倦的教導聲,心思已然飛出九霄雲外。雪既然是是地上水蒸騰於大氣中,然後凝結成雪落於地面。是不是從某種程度來說,我此時坐在教室里看的雪,在千年以前也出現在過,會不會也有一個與我一般的孩子正聽先生的教誨,看着同一場雪。大概“莊周夢蝶”便是這般由來的吧!
哲學的問題總是耐人深思的!郭皓從不去計較這些,空氣中吹來的冷風喧告着屬於他冬眠的日子到了。張慧哼着逍遙嘆緩緩的走了過來,我不知不覺也跟着哼了起來“歲月難得沉默,秋風厭倦漂泊,夕陽賴着不走,掛在牆頭捨不得我,夕日伊人耳邊話,已和潮聲向東流,再回首,往事也隨楓葉一片片落……。”總覺得應該成為李逍遙那般的大俠,去鋤強扶弱,名留青史。
張慧說:“你唱歌還蠻好聽的。”我做了個自認為很帥的pose:“那你以為,我唱歌那是必然好聽。”張慧白了我一眼:“切,你還順桿爬的挺快的。你說啥時候拍仙四啊,最好是原版人馬出演,那該多好。”我想了想:“我想應該會拍的吧,劇里不是說,十年之約。”正與張慧聊的開心,張文傑走了下來,找我和陳旭。
“楊林,陳旭,咋們出去溜一圈吧!”張文傑站在桌子前對我兩說道。我看了陳旭一眼,陳旭沖我點了點頭:“得,走唄,那就!慧總,待會聊。”張慧及其憤怒的說:“滾滾滾,你兩要是抽煙就別進來。”我倆陪了個笑臉悻悻離開。
剛出教室門口張文傑便對陳旭說“謝謝你啊,陳旭,要不是你,我可就挨定打了。”陳旭:“得得得,少來這套。”張文傑拿出一包煙塞在了陳旭手裏:“拿着抽,我就先進去。”我倆一邊滑雪一邊走向目的地,到廁所拿出煙我瞅了一眼:“卧槽,這小子還檔次不低,快給我整一根。”我邊抽煙邊問他:“馬一天,你打算咋弄。”他看了我一眼:“課外活動,下去收拾他。
人我叫好了,這次整不服他我不姓陳。”我點了點頭。
抽完煙從廁所走出來,正擱路上走着,突然感覺脖子一涼後過頭大喊道:“誰拿雪球丟我啊,冰死我了。”直看到徐子珂站在遠處趴在她閨蜜身上笑的合不住嘴了。我一臉無語的沖她走了過去:“你幹嘛呀,你不冰啊,就丟我。”她無辜的看着我:“哼,只准你不回我消息,我還不能丟你了。”她湊近我聞了聞:“咦,你又跑去抽煙了,好難聞啊。”我盯着她看:“這就是你拿雪球丟我的理由嗎。”她一把拉住我的手:“哎呀,不要生氣了嘛,快點拉我滑雪!這可是今年的第一場雪。”
我很是抗拒,可又扭不過徐子珂,只得乖乖拉着她滑雪。等到上課鈴聲響起她大呼:“完了,完了,快跑快跑麗敏,這節是老班的課。”隨後轉身喊道:“你兩就不能跑起來嗎?”我與陳旭搖了搖頭:“不要,你們先上吧!”她說了一聲無可救藥便匆匆的趕去上課。
我倆走了教室門口,班主任已經再教室里等着。可能是天氣的原因吧!一時口吃:“報報報告,班班主任。”班主任也不應我倆,我倆尷尬的站在門口面面相覦。給班主任也氣樂了頓時笑了一聲:“兩位門神大人,別站着來了,進來吧!把門帶着。”關上門趕忙跑到座位上,伴着張慧與李樂的抱怨“抽煙,抽煙,難聞死了。”我倆也不在乎,只是自顧自的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