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新人
我很是奇怪，這離奇的事情都讓我給碰到了。
我疑惑的望着眼前的男子，始終沒看出來什麼，我所認識的長輩之中，和這個少年絲毫沒有雷同之處。
“敢問令尊何許人？竟知我的事迹？”
“秦小生！”
千萬沒想到，世界這麼小，教導主任的公子居然在這裏遇上了。
“感情好呀！秦老師近來康泰否？”
“挺好！老頭被學校開除了！在學校門口開了家小賣店，收入比以前高！”
…
“怎麼開除了呢？秦老師可是市裏面有名的數學教育家啊！”
“沒多大事兒，就因為有一二貨翻牆逃學！…”
我內心為之一震，翻牆這個事情，似曾相識啊，這個學弟估計也是同道中人，想必是要出去網吧玩遊戲的。
秦公子敘述得太有文化，又不能打馬賽克，原話我就不照搬了，事情大概是這樣的：
前不久，教導主任在新生入校軍訓開訓前，偶然發現一個學生半夜翻牆逃校，漆黑中秦老師和保安與那學生展開追逐，大半夜那學生慌不擇路，差點掉進工地的排水溝里。
老秦救了那學生，可是卻被降級處分，再後來又發現那小子死性不改，再一次想逃校，義憤填膺之下，老秦打了他一巴掌，以至於後來直接被停職。
老秦也不和教委鬧騰，他精通數學，掐指一算，覺得小賣部有搞頭，於是開了家小賣部在學校門口，生意做的倒也風生水起。
“那你又怎麼回事？怎麼跑來這裏打工了呢？”我接着問小秦。
“市一中，因為留校察看的過程中頂撞師長！被勒令退學！老頭子氣不過，把我趕出家門了，這地方我老姑父介紹來的！”
聽到這裏，我不禁感慨，秦老師果然還是那暴脾氣，大義凜然，那學生肯定不簡單，而秦老師也不是簡單人。
我記得高中第一堂數學課，老秦工工整整在黑板上寫了個“數”字，年輕的我當時就覺得，那是我見過黑板字寫得最好的數學老師。
“看清楚！學好數學才是你們最光輝的時刻，特別是男同學！學好數學，米有了，這個什麼也有了，文采自然也不會差…”
老秦指着那個“數”字，說得有理有據，似乎這個字每一個筆畫每一個偏旁都深有含義。
後來證明我錯了，這個“數”字，可能是秦老師寫得最好的一個漢子了，除了他的簽名以外…
“對了！你們兩個都叫什麼名字？怎麼稱呼？”
我可不想再通過廁所里的清潔排班表再認識兩個新人，畢竟那種感覺太奇妙。
“小哥哥！你可以叫我小琳！我叫瞿琳琳！琳琅滿目的那個琳！”
小妹妹的聲音依然很酥，本人自居讀書人，也只能試着去適應了。
“我叫秦二寶！…你叫沈峻是不是？”
“…是的！小琳，二寶，行禮什麼的就擺這裏，晚上八點準時上班，現在你們自由安排吧！住宿等程姐回來再安排！”
“好的呀！謝謝小哥哥！”
小琳答應着就離開了宿舍，二寶則搗鼓着他隨身攜帶的啞鈴和一堆漫畫！
不知不覺，下午飯的時間到了，我中午洋快餐沒吃飽，肚子早就餓得要和我對話了。
我走到姐姐們的寢室門口，我輕輕敲了敲門。
“小茜姐！走！吃飯去！”
“吃你個頭！老娘減肥，滾蛋！”
我又碰一鼻子灰，
沙發上的二寶卻依然聚精會神的看着島國漫畫！
那部漫畫很出名，也很正經，主角叫什麼…工藤新一。
“二寶！要不要吃飯去！”
“走！”
二寶個子不高，一米七左右，體格卻很健碩，長相也挺帥氣，除了個子，絲毫沒有秦老師的基因，應該是遺傳了他媽媽多一些，以後你們慢慢的就知道，他是個絕對的鋼鐵直男。
二寶請我吃了一份回鍋肉蓋飯，我狼吞虎咽，很快吃完，我很過意不去，這才認識便吃了他一道。
劇情很熟悉，我又只能看着他吃，想再點瓶飲料，無奈囊中羞澀，只能遞他一支大紅河煙！
“吸煙有害健康，我不抽煙的！謝謝！”
…
那我就只能自顧自的點了支煙抽了起來。
很快就到了晚上，我帶着兩個新人，七點就來到了酒吧，出宿舍的時候，吳小姐還沒從寢室出來…
我把他倆還給阿正，阿正對我的態度和剛來時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又是噓寒問暖的，又是拍馬溜須。
兩個新人看得目瞪口呆。
阿正這人，無論我怎麼問他，他就是不說個所以然來，我只能無奈走開，他只有手把手開始培訓新人了。
沒過多久，漂亮阿姨來找我了，她遞了一個信封給我，感覺裏面有很多信紙，我正要打開…
“別急着打開，裏面的東西你一定收好，很多事情該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不該知道的時候，誰也沒有權利告訴你，所有人，包括你三舅！”
這話聽着很神秘，其實就是告訴我，三舅肯定什麼也不會說。
“靜姐！我能再見見我小姨媽么？”我悄悄問漂亮阿姨。
“我會轉述你的請求，至於能不能見到她，我不敢斷言，安心工作，有什麼需要就直接來裏間找我，累了可以進去休息，不需要和任何人請假！”
“靜姐！請你實話告訴我，你們到底在搞什麼鬼？是不是要開除我，然後在故意演戲騙我呢？”
“你好天真，這裏面沒有人敢騙你！開除你就我一句話，並不用這麼複雜！”
“那我可要報警了！你們亂認親戚！我不可能有個小姨媽的。”
“呵呵呵…你隨意！我只能告訴你，今晚你會更加驚訝！做好準備喔！”
說完靜姐就走了，沒再告訴我任何事情。
漂亮阿姨，也就是靜姐，大概三十五六的樣子，平時總愛搔首弄姿的，我一直懷疑她的職業不正當，她非常神秘，目前看來連阿正也得聽她的，應該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
我正要拆開信封，忽然遠處出現程姐的身影，我高興得把信揣兜里，趕忙走到吧枱。
八點還差幾分鐘，沒想到程姐還能回來，她和吳小姐一起走了進來，還是職業的制服裝扮。
程姐還和我打了打招呼，說實話，能看一眼程姐我就很開心了，看見她和我打招呼那一秒，我激動得手足無措，心裏不知道多高興。
吳小姐則一臉嫌棄，看也沒看我一眼。
今晚客人很多，周末。
好在二寶一身力氣用不完，我都沒怎麼動過手，一晚上的啤酒都是他搬的，托盤是小琳端的，說實話比我專業太多了。
我嘛！一晚上就拖地掃廁所…
農村出身，還是個讀書人，我並不覺得打掃衛生有多麼難，有多麼放不下身段，反而我覺得很好，讓大家在一個乾淨的環境下娛樂和工作，大家都會身心愉悅。
話又說回來，清掃酒吧的廁所，不簡單的，因為大部分人喝多了就吐…
三點左右，只有樓上一個包廂還有客人，樓下卡座也就廖廖幾人了。
我閑了一晚上，困得想原地躺下，一晚上只有不停抽煙才能提提神，摸打火機突然摸到兜里的封信，這時突然倦意全無。
我選了個沒人而光線好的卡座，點了支煙，認真的拆開那信。
裏面不是信，只有一張黑白照片，還有一沓嶄新的鈔票…
這張黑白照片上面有兩個人，我也不認識，一男一女，很年輕，好像是兩夫妻，年代有點久了，微微泛黃…
照片背面寫着幾行英文：
“Fatherandmotherofsnowandwind”
看筆跡應該寫得很早了，翻譯過來意思是：
“雪與風的爸爸還有媽媽”。
後面還用鋼筆寫着幾個漢子：
“切記，收好這張照片！”。
這個筆跡則是比較新的，應該是最近才寫的，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可用信息，信封里裡外外我都看過了。
我仔細數了數那錢，整好兩千，到底是什麼情況？感覺像是中獎一樣。
兩千在那個時候對於剛出社會的我，那絕對是天文數字，拿在手裏手都會抖的那種。
你想想，吃一碗羊肉面，還加肉，面上全是羊肉，才三塊五毛錢，這還是城裏最貴的了。
我趕緊把錢收進信里，緊緊壓在手袖下面的桌子上，仔細研究那張照片。
“小哥哥！你躲在這裏幹什麼呢？是在看哪個漂亮姐姐的照片嗎？”
一對大眼睛突然出現在我對面，只見小琳笑嘻嘻的盯着我。
好傢夥！我全神貫注的看照片，這綿羊音可屬實嚇了我一大跳，我趕緊把照片並信封揣在後褲兜里，還不忘記扣上紐扣。
“你嚇我一跳！幹嘛？下班了？”
“沒有，好多人在酒吧門口，說是要給你道歉呢！吳師傅叫我來找你，小哥哥，我們快去看看吧！”
“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