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魔教與魔淵
看來這個被稱為“導師”的,便是這次魔人聚集的幕後黑手了。
洪朝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看着自己的同事道。
……
這是一間採光很好的屋子,四面都是是白色的內牆。
屋中只有一個七尺見方的鐵籠,籠中是兩把椅子。
安南和楚尋風站在鐵籠門外。
洪朝將目光聚到眼前這張佈滿血色紋路,毫無生氣的臉。
事實上從牛仁被帶到他的面前起,這就是已經註定的結果。
他能以築脈的修為擔任一組的組長,靠的就是這一入夢之術。
牛仁所謂的感知,感覺,其實都是在夢中。
如果是在平時,他倒也不介意聽聽這種魔人自以為的故事,然後撕毀他們的偽裝。
但顯然的是,對方撐不了那麼久。
……
魔人,生活在陰暗中的特殊群體。
絕大多數都由魔教護法以上的人將普通人強制轉化而來。
但要創造一個能融入普通群體,能抑制自己本能的“完美魔人”。
哪怕是築脈這種最低等的,也要消耗一個長老一半的力量並永久損失一些上限。
所以魔教從誕生至今,包括最低等的完美魔人在內,人數從來沒有超過三千。
而每個完美魔人的誕生,必然伴隨着認知的扭曲。
按他們了解到的資料。
好母親是真的,好兒子也是真的。
只是這個好兒子,在接觸到“導師”的那一天,就已經死了。
……
看着對方的呼吸漸漸消失。
洪朝按了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起身打開了鐵籠。
“我說,下次再有這種快死的。
直接扔靈科院,每次都弄得老子幾天緩不過勁來”。
楚尋風當即笑着道:“靈科院哪有你快?
再說這次實在是上面催的緊,這兩月都出現了七個魔人了。
老大也很着急。
等這次忙完了,我讓石頭請你喝酒”。
“好傢夥,你就可着他一個人薅羊毛吧”,洪朝翻了個白眼。
不過也沒有拒絕,有酒喝就行,管他誰請呢。
“行了,閑話有時間再扯,先說正事”。
安南清冷的話語自傘底下傳出。
洪朝也是臉色一正,接着又嘆了口氣。
“這次的事件不簡單啊。
現在基本可以確定,這些魔人背後就是那個“導師”了。
不過現在棘手的是,我們只有這一個名字。
他為什麼會讓這些魔人彙集到祁連市?
既然招來又為什麼要讓他們作亂?
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洪朝說著和楚尋風一起將目光投向安南。
對方也不猶豫,扔齣卡通傘,拿出了一塊小黑板和一隻粉筆。
小學生模樣的安南這副樣子倒是有幾分天真可愛。
不過洪朝和楚尋風二人的臉色都很正,想來已是習慣了。
後者先在黑板上寫下“導師”二字並畫了個圈圈住。
“現在我們已經知曉了這個人。
那麼便來逐條分析:
首先,從他的表現和這些魔人的狂熱來看。
他應該是魔教的長老”。
等等。
楚尋風皺了皺眉頭。
“為什麼是長老”。
魔教由上至下,有教主一人為主。
下設左右二使、四方長老、八位堂主。
剩下的皆是普通教眾。
這件事的幕後黑手肯定不止堂主。
但安南能這麼準確的定位成長老,令他有些疑惑。
安南看了後者一眼。
“因為我母親的緣故,我知道一些消息。
因為洛市長的存在,魔教的教主和左右二使是絕不敢出現在祁連的”。
洪朝眉頭挑了挑。
安南的母親是現任靈監局的局長,她既然這樣說了,那肯定沒有什麼問題。
尤其還牽扯到祁連的守護神,不會有假。
楚尋風也是一臉釋然,笑着做了個“請繼續”的手勢。
“既然確定是長老,那麼思路就很清晰了。
我們祁連市,有什麼值得一位長老冒着風險要圖謀的東西呢?”
安南摩挲了一陣下巴后,靈光一閃開口便道:
“魔淵”。
“不可能!”
“他們瘋了嗎!”
同樣驚異的表達,但代表的是同一個意思。
洪朝與楚尋風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不可置信。
魔潮入侵在七十年前。
而魔淵,便是魔界入侵現世的通道。
當時靈氣復蘇二百三十年,已知的人類最強一檔是種神巔峰。
在那個時代九道魔淵突然降臨。
而赤龍國獨佔三道。
分別分佈在崑崙、泰山、以及祁連三座山脈。
當時成千上萬的魔族在種神魔將的帶領下肆虐山河。
是先輩血染河山一寸寸將魔族逼回魔淵然後封印。
因為此事,當時的種神強者,幾乎損傷殆盡。
而後七十年,人類奮發圖強。
尤其是赤龍國,天才井噴,國家上下一心。
在修行和科技結合的道路上一路狂奔。
到得今天,全世界十二位握道大能,赤龍國就佔了四位。
更是出現了洛長河這等不到四十就成功握道的天才。
之後每道魔淵都由一位握道坐鎮,崑崙更是有兩位。
直到現在,始見靈氣盛世。-
而二人的疑惑也正在於此。
祁連山的魔淵有洛市長常年坐鎮。
誰敢打這種主意?
安南攤了攤自己的小手,隨後在黑板上寫下魔淵二字,並在二者之間畫了一個箭頭。
“我也不是那麼相信。
不過當你仔細想過其他的選項。
就會排除出這唯一的答案。
甚至就算他們還有其他目的,我們也必須按着這個方向來防。
什麼,都沒有魔淵重要!”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洪朝的聲音也失去了一貫的沉穩。
楚尋風也是希冀的看着她。
後者小臉上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
“怎麼辦?
還能能怎麼辦?
如實上報唄,讓老闆去頭疼”。
二人都有些愕然,話說你這樣做合適嗎?
還有,老闆不是你親媽嗎?
你這樣真的好嗎?
安南收起了自己的裝備,再次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兩位老兄,人家能做老闆是有道理的。
難道我們在這裏討論半天就能討論出一個方案嗎?
就算討論出來了,適合嗎?
有人家考慮的全面嗎?
這是我們能決定的嗎?
哎!
打工人要有打工人的自覺。
戰鬥才是連老闆都不敢對我們多說一句的擅長領域”。
說著邁步朝外走,嘴裏小聲嘀咕着。
“也不知道老張的燒烤攤收了沒有。”
只留下身後心情複雜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