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柱山道士左慈

第四章 天柱山道士左慈

洛陽一處簡陋茶攤,坐着兩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一個青衫道袍,一個錦衣貂裘,身份天壤之別。

腰系錦帶的男人叫做許劭,字子將,汝南人。

許劭看着眼前一副波瀾不驚的品茶男人,調笑道:“好你個左元放,你不在你的天柱山鑽研你的天道,跑洛陽城來作甚?”

道袍男人淺呷了一口,一心鑽研天道的他朋友不多,這個如今在洛陽名聲顯赫的許子將算是一個,平淡的說道,我來見一個人。

這下許劭奇了,眼前這個男人一向眼高於頂,不禁打趣道:“這天下還能有入你法眼的人物?那我倒要見識見識。”

道袍男人不再言語,細細的品着手中那杯廉價的茶水。

此時,一個頭戴玉冠身着奢華的俊美青年走到許劭面前,作了一禮,溫溫有禮道:“小子衛寧見過先生,煩勞先生對小子點評點評。”

衛家是河東的望族,其祖上乃是漢初的大將軍衛青,無論是朝堂還是地方,勢力跟黨羽都不容小覷。

不等許劭開口,旁邊的那個道袍男人放下了茶杯,難得的開口道:“小傢伙,我觀你眉宇間隱隱犯黑,似乎有血光之災。”

衛寧有些惱怒,這個道士出言不遜,居然敢稱呼自己小傢伙,我可是衛家已經欽定的下任家主,要不是許劭在場,衛寧非得叫人好好招呼招呼這個不識時務的中年道士。

衛寧這番神sè早已被許劭收入眼底,許劭暗道了一聲豎子難成大事,卻又不能直接說出來得罪衛家,只好婉轉道:“家族興衰盡在汝手。”

得到許劭回復的衛寧臉sè好了不少,剛想離去卻看到一男一女小跑了過來,準確的是那個女子拉着那個高個子跑來的。

這一男一女正是小蘿莉嚴傾兒跟呂布,嚴傾兒一見到道袍男人很是高興,笑嘻嘻的說道:“喏,按照約定我幫你把人帶來了。”

衛寧看着胸部此起彼伏的嚴傾兒,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這個長着一副娃娃臉的可愛女孩,胸、部那對大白兔大的驚人,比起那些成熟的婦人也不遑多讓,看着那對傲人胸、部在呂布的手臂上蹭啊蹭,衛寧再次艱難的吞了口口水,要是能把這少女壓在身下的話。。。

衛寧強行從yy里回過神來,露出自信的笑容,憑着自己的相貌加上這個自信的笑容,不知道幫他擄獲了多少女人的心,衛寧對着嚴傾兒彬彬道:“在下衛寧,字仲道,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嚴傾兒對於這樣的蒼蠅一向都懶得搭理,反正有呂布在,就沒人能欺負自己。嚴傾兒對着道袍男人說道,大叔,你說過我把人帶來,你就要告訴我天機的。

早就知道會被嚴傾兒賣了,不過看着這個氣定神閑的道袍男人卻有了一絲jǐng惕,直覺告訴呂布這個道袍男人並不簡單。

道袍男人自從看見呂布后,渾濁的眼神就沒離開過呂布,彷彿想要看透呂布一般,笑道:“貧道天柱山道士左慈,見過將軍。”

本就不信牛鬼蛇神之說的呂布聽見左慈口呼將軍,不由得信了幾分,隨口問道,那你說說看我這個人怎麼樣?

左慈用手蘸了蘸茶水,在木桌上寫了起來,呂布湊過去一看,七個狂草的大字印在木桌上。

男兒心中有猛虎。

呂布一驚,這左慈有些道行,卻也不再問下去,知道的越少,活得才能越久。

嚴傾兒早就知道左慈的厲害,急切道,該我問了該我問了。

衛寧見到嚴傾兒雀躍的樣子,更是net心大動,下面不由自主的撐起了帳篷,再次露出笑容溫文爾雅道:“不知姑娘是否賞臉跟在下一起品茶。”

見衛寧一直圍着自己,嚴傾兒不耐煩道:“你很煩耶。”

“姑……啊!”衛寧剛想再喊,腹部卻傳來一陣清晰的絞痛,不曾習武的衛寧被打趴在地上,抬頭看着那個眼中露出不屑的男人,衛寧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敢視王法無物,當街打人。

給了衛寧一拳的呂布收回了拳頭,冷冷道:“沒聽到么,你很煩。”

坐在左慈身邊的許邵見衛寧被打,又看了看這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嘆氣道:“想必你就是今早滅門郎中令一家,被稱作‘并州第一人’的呂布了吧。”

呂布不可置否,倒是有了幾分冷笑道:“還沒請教?”

對於呂布弒父求榮的事情,幾乎已經是天下皆知,許邵自然看不慣呂布的這中行為,不卑不亢的回答道:“汝南,許子將。”

對於許邵,呂布知道的不少,一個人想要得到別人的認可,最好的方法就是得到許邵的點評。呂布倒是有了幾分興趣道:“那你點評點評我。”

許邵也不磨嘰,從呂布一來,許邵就觀察着他,直接道:“呂布,字奉先,一世戰神…”

“咳咳、咳咳……”此時左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打斷了許邵未完的點評,還自言自語了起來,沒想到洛陽氣候還是這樣寒冷。

許邵也是成了jīng的人物,知道左慈這是提醒自己別說了,端起茶杯把未完的話語和着茶水一併咽下了肚子,呂布暗罵了聲老狐狸,天柱山那的氣候可是比洛陽冷了十倍不止,既然許邵不說,呂布也就懶得再問。

站起來的衛寧一聽說剛才這個毆打自己的人便是呂布,腦子一熱,若是能讓這嚴傾兒知道呂布是個披着人皮的豺狼,那嚴傾兒還不乖乖地投入自己的懷抱中來,那自己不就可以…嘿嘿……

這麼好的機會衛寧哪能錯過,當即指着呂布破口大罵,呂布你這條喪家之犬,弒父求榮,還帶人滅了忠良的郎中令一家,你還是人嗎!簡直就是豬狗不如的……

“砰”的一聲,話還沒說完的衛寧如斷線的風箏般倒飛了出去,一臉的不敢置信,胸口的陣陣絞痛告訴衛寧這是真的。

呂布趕緊抱着接近暴走的嚴傾兒,剛才嚴傾兒那一腳的力道還真是恐怖,活生生的把衛寧給踹飛了出去,呂布苦笑道:“我的大小姐你就消停點吧,人家罵的是我,怎麼你比我還激動。”

嚴傾兒背着呂布嘴角偷偷的露出了個小惡魔的笑容,布哥哥的懷抱還真是溫暖啊,好想這樣被抱着一輩子。

呂布見嚴傾兒沒有掙扎,知道自己又着了道,趕緊鬆開手,嚴傾兒笑呵呵的抱着呂布的手臂搖晃道:“人家聽你的就是啦。”

衛寧直接昏了過去,他實在想不出是什麼原因,讓這個彪悍如斯的少女在呂布的身旁溫柔的像只小白兔。

解決了那頭煩人的蒼蠅后,嚴傾兒衝著左慈可愛的一笑,露出了兩個淺淺的小酒窩,笑嘻嘻的問道:“大叔,你說布哥哥最喜歡的人會是誰?”

要不是看到了剛才暴力的一幕,左慈還真把這妮子當做天真可愛的小女孩了,左慈在心裏暗自嘲諷了一聲,沒想到居然連一個小姑娘都看走了眼,這個小姑娘才是真正的妖孽啊。

左慈打了個哈哈,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的告訴嚴玉兒,小丫頭,你可千萬別喜歡上了這個小子。

這下嚴傾兒不樂意了,不滿的嘟嘴道:“為什麼?”

左慈用手指了指呂布,輕聲道,這個小子命犯桃花,女人緣簡直好得離譜,難道你要跟別的女人一起分享他?

呂布看着神神叨叨的兩人,也聽不見兩人在說什麼,就當做事不關己的想着事情。

聽左慈說完后,心裏極度不爽的嚴傾兒把那雙玲瓏的小手放在呂布的腰間,用力的一掐,千軍萬馬中都不曾皺過眉頭的呂布,此時痛得呲牙咧嘴,鬱悶道,我的小祖宗,我招你惹你了?

“哼哼,你這個花心大蘿蔔。”嚴傾兒哼哼道。

自己怎麼又成花心大蘿蔔了?剛剛被’大刑伺候’了的呂布極度無語,自己還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幹,怎麼就成了花心大蘿蔔,好在呂布對於嚴傾兒這天馬行空的思維已經司空見慣了,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見到呂布齜牙咧嘴的鬱悶樣子,嚴傾兒吐了吐舌頭,我的布哥哥這樣子還蠻可愛的。嚴傾兒對着左慈大聲的問道,大叔你告訴我,布哥哥的第一個娶的人會是誰?

左慈看着嚴傾兒對自己不斷的眨巴着眼睛示意,儘管心平如水的左慈也有些忍俊不禁,今天能見到呂布全靠了嚴傾兒,昨天談好作為回報,左慈就得撮合這個妮子跟呂布,這妮子喜歡呂布又不明說,鬼點子倒是不少。

既然嚴傾兒都這麼明顯的暗示了,左慈只好來個順水推舟,當一回月老了,卻眉間卻突然一沉,手不由的指向了一邊。

呂布根本沒有興趣,也就懶得去看。

見左慈居然反悔,氣得直跺小腳的嚴傾兒又不能直接拆穿,順着左慈手指的方向看去,是正在一家古琴店買琴的黃衣少女。

昏迷剛醒的衛仲道也看了過去,差點沒被氣吐血。

這不是自己的還沒過門的老婆么!

ps:左慈(156-289),看到很多小說一出來左慈就是個老頭,特地去查了查,史料記載,左慈活了133歲,天柱山的道士(有一起修仙的基佬么,強烈求組隊!!!)董卓進京那年左慈33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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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家呂奉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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