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3條街精神衛生中心
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哪怕只能把腦袋埋進去也行啊!
楚麟在幾人玩味微笑的眼神中尷尬的都能用腳趾摳出三室一廳了。
還好梅魯拒絕了,不然突然多了這麼一個女朋友,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啊,不可能真的把她帶回去見老爸老媽把······我想那麼遠幹什麼!
如果是發瘋一般的胡亂言語,花花公子一般的搭訕楚麟還不是那麼在意,就當犯病了。
但是自己能感覺到,剛才的那些是自己會說出口的話。
因為這些話我在夢裏YY的時候都說過啊!!!
啊啊啊!!!
想到這裏楚麟覺得血氣上頭,腦子都有些暈乎了。
我到底剛才在人前做了什麼啊!
成就,成就,這是什麼鬼東西,做沒做過的事情算是成就么!還是社死了才算成就!
去吃點沒吃過的東西,去些沒去過的地方不就行了嗎,為什麼要做到這種份上。
啊,突然不想活了。
死了吧,死了吧,在接下來的考驗詭夢裏死了就不用繼續社死了。
······
成年人特有的厚臉皮讓楚麟將內心的暴走掩飾了下來,裝作毫不在意的刻意找其它話題和幾人聊,好在接下來有工作要做,這種邊聊邊被當國寶打量的煎熬時間很短。
熊廣和楚麟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之後就讓楚麟自行離開了。
那些和楚麟一起陷入夢境的人陸續醒來了,他要趕過去安撫。
人們往往很難記住夢中發生的事情,醒來后遺忘的非常快,最後只剩下一個模糊的概念,而詭夢也是一樣的。
熊廣的任務就是將這些人都注意力分散,避免他們剛醒來的時候刻意回憶夢境,然後安撫其情緒,編造謊言。
楚麟問熊廣:
“如果有些人一直記得夢中所發生的事情,忘不掉怎麼辦?你們會清除他們的記憶么?”
熊廣嘿嘿一笑,不以為意的道:
“忘不掉又如何,你和其他人說別人會信么,工作生活還得繼續,誰也不想成為異類,只要這樣的人數控制在一定比例以內,並且不讓他們群聚,這些信息就沒有效果。”
“清除記憶要請上面的大佬過來,如果按規矩辦事那就算私活了,很貴的。”
後續還談論了一些事情,當楚麟從房子內走出來的時候,回頭看去,原來這裏竟然是一棟三層的小樓,還掛着一牌匾《三條街精神衛生中心》,並且在門口貼了紅色的告示“本中心不接待個人客戶。”
和自己一樣從夢中醒來的人看到牌匾都面色一變,有的捂住臉,有的低下腦袋,都加快步伐離開。
誰也不想被看到從這種地方出來。
這周圍的街道楚麟也認識,不算郊區,只是相對居民比較少,無論是通過公共交通還是叫車都能迅速回家。
根據熊廣所說,這五天的時間楚麟遭遇詭夢的概率很低,夢境的能量需要時間積蓄,楚麟可以在這段時間先把家裏的事情安排好。
根據規定,最多五天之後,楚麟晚上就必須住在這裏了。
晚上住精神病院,想想還有點刺激。
唉,回到家之後和家裏人怎麼說呢。
“嗨,楚麟,你沒事吧。”與楚麟一同吃燒烤的李迪當然也在這裏,他拉着楚麟先迅速離開了原地,找了個角落停下后悄咪咪的觀察左右無人後才開口道:
“我覺得這次的事情很有問題。
”
“這裏的醫生說我們遇到了從這裏跑出去的病人,被打暈了,受到了刺激。”
“怎麼可能!我覺得那胖子肯定不是什麼精神病人,是鬼!這裏也不是什麼精神病院,搞不好是秘密組織的研究中心,弄了邪惡的儀式才把那玩意召了出來。”
“你說我們應不應該報警啊,可是報警的話······他們說是警員送我們過來的,搞不好有勾結啊。”
“報警了很可能會自投羅網被抓緊去,最後變成邪惡儀式的祭品,變成那個胖子的鬼樣子。”
“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啊!”
很顯然,李迪就是熊廣口中少部分不會忘記夢中事情的人。
但是隨着時間推移,這些記憶也會模糊起來。
精神病人跑出去打人了,這故事編的可真符合你們牌子,難怪提前和我打聽夢裏發生了什麼。
知道他們的遭遇,編造能接受的故事為這件事畫上句號,這就是你的工作么。
“我的意見是。”楚麟裝出無所謂的樣子:
“該吃吃,該喝喝,就當什麼都沒發生,既然他們能放我們出來,那應該沒事,你想想看真的碰上了神秘組織被抓走了,你還能活命么?”
“我記得你明天還要上班的吧,別想這些有的沒的,回家和父母交代一下,這麼大個人丟了一天父母可能都急壞了。”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李迪嘿嘿笑道:
“我家的老頭老娘會玩,別說一天了,我這個兒子失蹤三五天他們都記不起來的。”
“我一直懷疑我是他們撿回來的,或者是他們愛情中的意外,他們兩人世界過的可開心了。”
李迪的父母楚麟也見過,出去旅遊把還是初中生的李迪獨自留在家一個月,這對父母是心大啊,不過那時的李迪反而認為這是一種自由,拿着父母留下的錢拉着楚麟放學後到處玩,現在倒是覺得缺愛開始抱怨了。
兩人各自回家,楚麟決定用這五天好好陪陪父母,然後找借口說自己在外面找到了工作得離開一段時間。
這二十五年和父母的相處如同前世一樣。
在這個相似度99.9%的世界,無論是父母的樣貌名字,還是自己的樣貌名字都沒有任何的變化,最初楚麟彷彿覺得是重生回到了二十五年前。
但是後來,記憶中的很多事情並沒有發生,自己上了不同的學校,去了不同的公司,上一世發生的大部分事情就漸漸忘記了。
唯有最後死亡時的感覺,時常回蕩在我的夢中。
想到今日獲得的成就,向初次見面但是覺得還不錯的女性告白,這是自己敢想但是絕對不敢做的事情,今天居然做到了。
在社死之餘回味,不由的還有一絲快活。
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戀愛的排位總在事業之後,沒錢談個屁。
最萌動的初高中被學業壓的喘不過氣,班裏漂亮的女生也和自己一樣,上的又是一流學校,大家的春心都被家長作業老師壓的死死地。
自己在夢裏或許真的曾經向高中心動的女孩表白,但這樣的夢自己也不記得了。
嗯,應該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