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天黑請閉眼（6）
長話短說，兩人安靜的聽完了扎格的敘述，沒有出言打擾。
“大人，我真的沒有殺他，我走的時候他還活得好好的。”
講完那晚的事情，扎格再次喊冤，可是不論阿福還是卡奇米爾茲都對他沒有好感。
倒是站在一旁的米路斯道。
“好了，不要打擾大人思考，你是不是冤枉水落石出的時候自然就知道。”
說完他便知揮手示意手下把他關會牢房裏。
此時阿福正在思考。
雖然說扎格所說的不能全信，但是也合情合理沒有什麼破綻，如照他所說那兇手是在卡奇米爾茲回到城主府之後，才殺死的艾力木。
“府中的下人曾經給艾力木送過一次酒是嗎？”
想到這裏阿福對着卡奇米爾茲問道。
卡奇米爾茲道：“似乎2點30左右，那僕人還說艾力木的聲音和以前不一樣了，想來那是后回話的就是兇手吧。”
阿福點了點頭道：“看來是這樣的從現場的情況來看，僕人送的酒應該是被兇手喝了，這個人真是膽大。”
卡奇米爾茲接道：“也許是對自己的實力非常自信。”
“這麼看來兇手確時不是扎格，他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確實應該沒有那個但在這麼做，況且他確實是在2點20左右的時候就離開了艾力木哪裏。”
“2點30左右的時候已經回道商隊駐紮的大院中，很多人都會為他作證。”
阿福點了點頭，隨即起身準備離開。
順便對米路斯道：“對於扎格你們不要用刑，把他關起來即可。”
米路斯：“好的，大人慢走。”
……
走在城北大道上卡奇米爾茲越想越不對勁，如果殺人者時超凡者的話，那是白金商會的可能也不大。
在河畔城白金商會也沒有什麼產業，金斯萊在這的責任也主要是與河畔城和其他商會的協調工作，正因為如此他才能受到眾多商會的支持，成為河畔城的商人協會的領袖。
畢竟他在這沒有什麼利益糾紛，可以更公正的處置事務。
因為沒有產業自然也不至於派遣一個超凡者在這裏駐守，他把自己的猜想告訴了阿福管家。
“從一開始的哈力旦，道現在的艾力木都是升神教做的，這點我可以確定。”
阿福管家從一開始就已經猜到，這次凶殺案是升神教所謂，只是想確認下扎格是不是升神教的人。
“阿福管家，升神教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們不是從來都不會在乎人命，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也沒有聽說過他們殺人還會遮掩的，這次是為什麼？”
這就讓卡奇米爾茲有些摸不着頭腦，什麼時候升神教會在乎自己的形象了？
阿福管家笑道：“對於我們這樣隸屬於帝國的或是領主的臣民，他們自然是不在乎，因為我們本來就和他們是對立面的。”
說到這裏他嘆了口氣道：“但是對於商人這種遊離於秩序之外的人，卻是他們可以合作的對象，也許河畔城這些大商會都與升神教合作過也說不定。”
“哼，真是該絞死這些唯利是圖的傢伙。”
卡奇米爾茲握緊佩劍，咬牙切齒的說道，升神教這種邪教本來就該進而遠之，而且黑石之役死了多少人。
貴族
平民
士兵
他恨聲道：“一百萬人的冤魂在地下看着呢，他們一定會遭受報應的。”
阿福道：“自從沃金聯邦成立城裏，
這個世界上的商人地位就與日俱增，在推動各國經濟發展的同時，也帶來一種思想，金錢至上。”
阿福從雷德菲爾德的爺爺那是就在塞西家效力，當時沃金聯邦還沒有成立，大陸上還是騎士精神盛行。
英勇
正直
犧牲
忠誠
憐憫
這是騎士的五大美德，阿福曾經是一名奴隸，正式因為雷德菲爾德的爺爺憐憫之心發作，才把他買回家來，並且還給了他自由人的身份，也是從那個時候他就一直效力於塞西家。
直到兩大帝國在大陸東部的那場大戰，雷德菲爾德的爺爺死在那場戰鬥中，沃金聯邦也在一群商人的手裏成立。
慢慢的大陸上因為興起的商業變得日新月異，給各個國家帶去他們所沒有的新鮮事務的同時也帶來了這種金錢至上的理念。
這群商人沒有什麼底線可言，只要有錢賺法律和底線都可以踐踏。
升神教可以在各國圍剿中依然壯大，不乏是各大商盟在其中的功勞，不然升神教的鎧甲武器，生存物資，這些都不足以支撐他們組建起三十萬人的大軍
“人心不古”
最後阿福也只能感嘆一句。
“那我們正好可以憑藉這次機會，把白金商會趕出河畔郡。”
卡奇米爾茲現在是煩透這些人，他想正好可以藉著白金商會和升神教不清不楚的關係，讓他們滾蛋，這樣以後再河畔郡就少一波人給升神教提供物資。
“這次不行，白金商會總部答應負責這次事件河畔城方的所有損失。”
老管家拒絕了卡奇米爾茲的提議，因為馬上就是豐收季了，來往的商隊多了許多，這次被關在城裏的商隊多達三百多隻。
雖然他強硬的拒絕了各大商會的負責人，但是到時候補償還是要給的，這是一大筆錢，光靠塞西家族力有未逮，既然白金商會送上們來，那就讓他們去和各大商會扯皮。
“好了你不必跟着我了，去忙吧。”
“是大人。”
……
“看來這位老管家還是很強硬的嗎。”
還是熟悉的場景，大祭司把自己藏在陰影中，似乎是想逃離光明的世界。
“畢竟塞西家事軍旅世家，他再塞西家當了五十年的管家，自然事沾染了這種風格。”
尤里這些年呆在河畔城還是很了解阿爾·阿福這個人，雖然很古板但是也是一個善良正直的人。
他還是很敬佩阿福管家對塞西家的忠誠的，但是奈何兩人的立場不同，只能敵對不可了。
“大人，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尤里問道。
“怎麼辦？當然是再加把火。”
“人都是惜命的，不管是富裕還是貧窮，強大還是弱小，只要壓力到了一定程度，都會選擇生存幾率更大的那條路。”
大祭司如此說道，不過為了照顧尤里的心情，他還是給與了便宜行事的權力。
“當然除了湯瑪斯，其他的人你可以自行選擇。”
尤里喜道：“是，大人。”
……
一天很快就結束了，一個殺戮之夜又將開始。
還是老地方，這棟樓是商業區最高層建築，所以屠夫經常在這裏尋找目標。
不過這次他的身邊還有一人，和屠夫衣服普通屠夫的服飾不同，這個人穿了一套專業的夜行衣，渾身上下只有眼睛露在外面。
這個人渾身露出生人勿近的氣息，冷冷的站在那裏透露出鋒芒的氣息，讓人看一眼都如芒在背。
“為什麼你非要傻站不可，反正現在卡奇米爾茲那傢伙，還在下面巡視，我們也不可能動手，不如坐下了和我一起喝兩口。”
屠夫舉着一瓶酒對着挺立身影道。
“專業的殺手，不應該喝酒。”
“酒會留下氣味，讓任務出現紕漏。”
挺立身影冷冷的說道，和他比起來屠夫確實是不夠專業，喝酒就不說了，甚至還從那不知道多久沒有洗的圍裙中掏出一把花生做下酒菜。
“夜靈，你可真會裝蒜，居然教訓起我來了。”
屠夫一邊喝着酒，一邊不屑的對着夜靈說道，他兩人確實不是隸屬關係，被一同說教屬實讓他不爽。
“我只是不想因為你的愚蠢壞了神教的大事。”
“至於說教，-即使神教讓我做你的老師，我也會拒絕，你實在是快朽木。”
說這話的時候夜靈看都沒看屠夫一眼，眼神緊緊的盯着在下面大街上巡視的卡奇米爾茲。
對於他來說與其和屠夫爭論，不如想想如果被發現能不能在下面這個傢伙的追擊下逃脫，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很危險。
他甚至需要放空自己的心思才幹站在這裏注視着卡奇米爾茲，他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昨天屠夫沒有被發現。
“混蛋，你說什麼？”
平日裏就被夜靈看不起的屠夫此時哪裏還忍得住，他拔出腰間的兩把剁肉刀就要和夜靈拚命。
“蠢貨！快走！”
夜靈真是又驚又怒，剛才屠夫暴露來的氣勢和殺意絕對被卡奇米爾茲感知到。
他立馬提醒屠夫，自己則是閃身離開。
屠夫卻不依不饒，追着夜靈。
他道：“你不是看不起我嗎？怎麼不敢和我過過招？”
夜靈道：“別忘了我們的任務，出了岔子小心大祭司不放過你。”
夜靈是真的無語了，他不明白大祭司怎麼會派這樣一個蠢貨來執行刺殺任務。
所謂的刺客就是要的就是隱忍潛伏，需求一個一擊必殺的機會，就算這次任務都是一些普通人，也要小心行事。
像是屠夫這種人，殺個人恨不得鬧得人盡皆知，根本不是一個合格的刺客。
見屠夫終於不追了，他道：“你我分開行動吧，按計劃的時間行事，希望你不要誤事。”
說完也不管屠夫的反應閃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