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節 釋懷

終於把四國間的貿易協定給簽訂了，只有加西亞苦苦沉思這裏面有沒什麼厲害的后招，其他人都只是想着幾年後可以實現我許諾的滾滾財源。

嘿嘿，等大家都明白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安布恩那個時候必然是四國之間實力最強大的一個。肯定已經牛逼到象美國想出兵打誰就打誰，連借口都不用編的。我沒有那個想法把其他幾個國家給打下來，但是也不想被別國欺負。

剛剛開完慶祝酒會，內斯塔卻帶來了一個壞消息。安德烈藉著上次出兵打我的掩護，已經派了手下剩下的十四個召喚師，帶着大量軍隊，以武力成功的一舉以雷霆之勢統一了聯盟，現在他是安布恩另一半的主人了。

這老小子變聰明了，那個聯盟雖然也是和我對抗的，卻畢竟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多少有些摯肘，而隨着各個勢力之前的勾心鬥角，以及對於意見和分贓的不統一，讓整個本來目的就不明確的聯盟分歧越來越大。他乾脆裝着進攻我，以犧牲五萬人為代價，不計後果的強行統一聯盟，倒也多少出乎我的意料了。

他到底還是走了一步不錯的棋，一個國家只能有一個聲音說話，否則就算是買圈衛生紙也一樣有可能吵起來。雖然這步棋走得有些晚了，如果在我回來之前安布恩就已經統一了，也許掌握着一整個國家的領土和富可敵國的莫拉雷斯家族財產的安德烈，根本就不是我那時能對付得了的。搞不好我永遠都只能賴在凱撒不回來了。

可是現在安布恩有一半的領土是我的，也稱王了，同時我還最有錢，安德烈拿什麼和我斗？一切太遲了，安布恩遲早會統一。

卡卡他們一行人呆了幾天，嚷嚷着非要見識一下新布恩國都的風采。沒辦法，“朕”也只能充當一個三陪，陪他們看新建的魔法學院，軍校，當然軍營是不能進去，火藥也是國家秘密嚴禁參觀。每到一處，不僅卡卡都驚得目瞪口呆，就連見多了世面的加西亞也是讚嘆不已。

從魔法學院參觀完學生們的施法后，布殊還在連連驚奇這麼多高水平的魔法師濟濟一堂，把老魔法學院都比下去了，加西亞把我拉到一邊，神情嚴肅，但輕輕的問：“現在就只我們兩個人，你說實話，到底想做什麼？”

我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怕我會發起統一大陸的戰爭，而假以時日，三國必然不是對手。

我狠狠的抽了一口煙，又狠狠的吐出來，半晌，想起安老是勸我煙抽太狠了，於是把煙又給扔了。我看着加西亞的眼睛，沒有回答她，反而問道：“在我回答您之前，你可以先告訴，你心目中，我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加西亞顯然對這個問題有些措手不及，眨了老半天眼睛后才說：“看不懂，原來我以為你就是一個運氣好到無邊，一個從底層爬起來的政治爆發戶而已。我覺得這樣一個人，當他一但得勢，會露出他底層人應有的那種貪婪，欲求不滿，目光變得短淺。同時脾氣變得暴躁，殘忍，對身邊所有人要求都變得苛刻。而你的表現又好象表示了我的觀點並不正確，最讓人不安的是，也許你懂很多東西，也許是你很有天賦，總有些新東西讓人迷惑。”

我笑了笑，說道：“真不是應該理解成您的稱讚或是反感，而且我覺得人一旦有了權力，私慾必然會膨脹，跟什麼出身是沒有什麼關係的。”

低頭看了看還在冒煙的半截煙，心裏有一種撿起來的衝動。

“我從小就很懶，但很多人說我聰明。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真的聰明，因為對於我們這位特殊地位的人來說，聰明好象跟不擇手段達到目的應該是掛勾的。”

“我的理想很小，就是給老婆和孩子、親人賺足夠用的錢，然後帶着他們吃香的，喝辣的。然後帶着老婆去遊山玩水，這就是我的理想。至於您以為的那些，我想我應該沒有。我對權力沒太大興趣，人在權力的誘惑下，會變得很可怕。我不喜歡那種感覺。”

加西亞顯然對這個答案沒什麼準備，又眨了眨眼睛問道：“就這些？”

我發現他對某件事情不清楚或者懷疑的時候，就喜歡眨眼睛。

“千真萬確。”

“如果你對這個大陸的統一有興趣的話，我想現在我很有衝動把特里克當索菲的嫁妝送給你，當做你永遠庇護加西亞家族的交換條件。”

我知道這絕不僅僅是試探，我有信心在這個時代中，絕對是左右世界格局處於風口浪尖的人物。

“您不必再試探我，我是說真的，我對統一沒什麼興趣。說實話，我在想，如果我有很多個兒子，怎麼做，可以讓他們之前相親相愛，而不要為了我的王位而兄弟相殘。”

一向沒什麼面部表情的加西亞也吃驚的張大嘴：“想不到你連這個也想到了！說實話我也在頭疼。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我搖搖頭：“現在還沒有，不是每個人對權力都看得穿。”

“我還在想如果你真的要統一大陸，如果把特里克送給你，你會方便許多呢。”

我苦笑了一聲說道：“哪有那麼簡單？您不是開玩笑吧？寧當雞頭，不為鳳尾。您的子嗣，習慣了高高在上的感覺，一下子要為我打工，他們怎麼可能會心甘情願？到時不知道為給我使什麼絆子，搞什麼陰招，不下毒暗殺我，組織自己的勢力搞分裂才怪了。”

跟現在的中國一樣，台灣那些鳥人不也怕真統一了后沒了往昔的地位，老是急急着跳出來否認自己是中國人，總想着去抱美國爸爸的大腿？

加西亞一時無言。

“看來你說的真的，我當初還想着犧牲索菲，跟着不知道會成什麼樣子的你，沒想到，倒給她找了個好歸宿。”

我看了他一眼，想着索菲給我說她過去的種種，那種交心的感覺一下子沒有了，只剩下對自己老婆這個冷酷老爹的蔑視。

“我有三個老婆，每個我都很愛，不會偏向哪一個，也不會讓哪個受委屈。”語氣都有些冷。

我很不懂得掩飾我的負面情緒，加西亞也感覺到了。

“我只是不想讓我的家族和我的國家沒落而已，我的幾個兒子都不成器，索菲很小就很聽話，也能明白我的苦心，說實話，我雖然對她要求很嚴格，也很冷酷，可她畢竟是我的親生女兒，一個當父親的，哪會親手把自己女兒往火坑裏推的？特里克實力在四國中最弱小，沒錢，沒強大的軍隊，為了怕被別的國家侵佔，必須想着法的引入一些新鮮血液，才能讓這個古老的家族可以一代傳一代，不至於衰弱。而原來我覺得你就是這樣的人選，當你還是一個普通的學生時，我就不惜以一個公主為代價去拉攏你。只是沒想到……”

“沒想到我拒絕？如果不是索菲對我動了真情，千里迢迢去凱撒找我。也許我們今天沒機會在這裏談這話。”

“是啊，我還想過，如果你真是一個人才而且沒有異心的話，把王位傳給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沒想到……送上門你也不要。”

加西亞自嘲的笑笑。

“走吧，他們等好久了。”我看着卡卡他們在一邊等了很久，知道我們在談話，沒有過來。

加西亞走過我的身邊，低聲說了一句：“別辜負了索菲，另外如果特里克有難時，看在她的分上幫一把。”

這句話讓我算是相信了索菲在他心裏還是有着一定地位的。我笑着回答：“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