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挖牆腳的事情做不得啊

第49章 挖牆腳的事情做不得啊

那這樣看來,就只剩下唯一的一種可能了。

可是.......

她又是在什麼時候喝的酒呢?

她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自從進入宴會以後,她們兩個人就一直呆在一個地方,而林霜唯一接觸過的,也就一盤點心。

想到這裏,她忽然恍然大悟,意識到可能問題就出在那點心上面。

根據記憶里的外表形狀,安小榆在放滿各種精緻食物的桌面上,尋到了林霜吃過的那種點心,望着那甜圈一樣的點心,她小心撿起一塊兒品嘗了一個。

頓時她的表情就古怪了起來。

確實是帶着一點兒酒香,但是味道很淡很淡,這玩意兒她就是一口氣吃好幾個都醉不了。

要是只吃了兩個就醉了,那林霜也未免酒量太差勁了吧!

安小榆扭頭,看着直直盯着她看的林霜,想到她剛才獃獃的模樣,突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那什麼,你叫聲姐姐我就跟你去跳舞,怎麼樣?」

話說完,她萬分期待的等着看林霜的反應。

「姐姐。」

「可以去跳舞了嗎?」

她這乖巧叫姐姐的模樣,可把安小榆給美的整個人都輕飄飄的,險些找不着北。

她忍不住在心裏感嘆,這才是妹妹的正確解鎖方式嘛!

欸!

要是林霜清醒的時候也能這樣乖乖的管她喊姐姐就好了。

安小榆看着一別於往常的林霜,視線在她的身上轉悠了一圈,有些意猶未盡的又唆使了起來:「那啥霜妹妹呀,你再叫一聲榆姐姐,我就陪你去。」

然而這一次,林霜卻是沒有像剛剛那樣聽話,她只靜靜的窩在沙發裏面,既不說話,就睜着一雙漂亮眼睛盯着她看。

等待了幾秒鐘之後,空氣依舊沉寂無言間慢慢冷了下來。

回過味兒來的安小榆,被她盯得有些心裏發毛。

她連忙小心的觀察着林霜此時此刻的狀態。

她不禁覺得事情有些詭異了起來,難道她這是酒已經醒了嗎?

「那什麼,我剛剛跟你開玩笑的。」

先不管林霜現在究竟清醒還是迷糊,認慫總歸是最保險的方法。

「我不開玩笑。」

林霜終於開口了,這會兒的聲音平靜的叫人分辨不出喜怒,也判斷不出醉了還是清醒。

只見她緩緩的站了起來,頓時,遠處折射來的光被她擋住了大半。

安小榆的眼睛,隨着她的動作,跟着移動。

隨着光線暗下,林霜小巧精緻的五官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紗霧,臉上彷彿罩着一層陰影,叫人看不太清楚她此刻的神情。

白色的弔帶禮服緊緊的貼在她的腰肢上,因為背光的原因,將她的身形曲線襯托的更加玲瓏曼妙。jj.br>

「我們不去湊熱鬧,就在這裏,只有我們兩個人。」林霜修長抬起細長的胳膊,手朝着她的方向遞了過來。

同時又用一種很輕,像是哄小孩的口吻般,對她發出了邀請。

安小榆看着那點綴着丹蔻的指尖,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往沙發更裏面的位置挪了挪。

「那什麼,我剛剛跟你開玩笑的。」

「我不會跳舞!」

安小榆現在後悔極了之前逞口舌之快答應的事情,她沒料到林霜居然真要和她一起跳舞,可是.....這種場合,兩個女生一起勾肩搭背,貼着身體跳舞不會讓人感覺很奇怪嗎?

「我會跳,我教你就好了。」

看着原本答應好,卻又臨陣脫逃的人,林霜突然變得強勢了起來,如清醒時候那般的壓迫感,頓時從四面八方,朝着坐在沙發角落裏的人涌了過去。

像是觸手一般,控制她的身心手腳,讓她無所遁形。

安小榆這下是真的慌張起來臉,手已經被對方搭上,滑嫩中帶着勢不可擋的攻勢將她一把從沙發上拽了起來。

失重感,讓她身體不受控制的朝着前面撲去,很快就又被一具帶着燥意的身體接住。

沒等她站穩,腰間就搭上了一隻手,將她牢牢的禁錮了起來。

林霜的身形很高,和她站在一起,她最多也就到了她的耳根處,太過近距離的接觸,更是讓安小榆只能側頭才不至於呼吸不知道往哪喘。

「像這樣,搭着我的腰。」林霜的聲音,低啞的在耳邊響起,溫溫熱熱的呼吸又撲了過來,讓安小榆心裏產生一種,她在咬着自己耳朵說話的荒唐錯覺。

無處安放的手,被對方攥着手腕,牽引着放到了她認為應該放的位置。

溫度的滾燙,安小榆已經徹底分不清,現在究竟是誰的身體溫度更熱一些。

反正,她覺得自己現在身體僵硬的像個木頭人,而且還是被做成提線木偶的那種。

她怎麼也沒有料到,自己的第一支交際舞,居然是交代在了林霜的手裏。

所以......這算是什麼事兒啊........

「先抬左腳。」

「對,做的很好......」

輕輕的聲音,帶着循循善誘的魔力,原本還在糾結她們現在這樣不妥的安小榆,不知不覺就被林霜帶進了她的節奏裏面。

醉酒的人是林霜,她卻覺得今晚的事情,讓她迷瞪的分不清究竟她是不是也醉了。

不然,林霜怎麼會這麼耐心的引領着她,配合著她,在這處僻靜的角落,同她這僵硬的像木頭一樣的人,搖曳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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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悠揚動聽的音樂,即便在二樓也十分清晰。

許妍妍拿着手機走出小天台的時候,外面的雨不知何時已經悄然停了下來。

秋後的夜晚,下過一場雨之後,更是帶着一股子的陰寒,她站在護欄邊上,冷風迎面簌簌的刮來。

望着這一片黑沉的夜色,想到這兩天發出去的信息,全都石沉大海般沒有一點迴音,她不禁有些心煩起來。

拿着手機猶豫着要不要打個電話過去,可是她又擔心這會兒池冉有重要的事情在忙,最擔心的還是她的鋼琴比賽問題,在異國他鄉,她能不能順利的取得她想要的成績。

樓下的宴會還在熱鬧的進行着,她卻是沒有了參與感。

深而遠的天際,遮蔽月亮的烏雲被風吹散,而她也忽然想起了自己剛剛許的願望是希望池冉比賽順利拿第一。

看着這掙脫黑暗的月亮,她還想自私的多許一個願望。

她希望池冉能下一秒就出現在她的面前,或者........給她回個電話也行。

手才剛舉起來,準備做個許願的動作時,一朵巨大的烏雲瞬間將剛剛還明亮的月亮籠罩,就像是因為她的要求太過分,連烏雲都看不下去了。

果然,她還是太貪心了。

望着又黑沉一片的夜色,她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她總是不滿足,想要多一點再多一點,思念好像藏了一個貪婪的無底洞,今天永遠比昨天多一點兒。

就像現在,明明清楚池冉正在參加一場很重要的比賽,而她卻還是自私的想要她立馬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明明她們分開的時間也沒有很久..........

什麼時候她的心,像是被打上了烙印,只看得到她一個人了。

在這個對她而言很重要的日子裏,真的很想要她能陪着自己過生日。

因為今天不僅是她的生日,也是媽媽的生日,她很想告訴媽媽,她已經有了很重要的人了,不管她的性別如何,她都會堅定且堅決的選擇她。

安靜的二樓走廊里忽然傳來了一道兒腳步聲,許妍妍收了收低迷的情緒,聽着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可能是剛剛的思緒在作怪,她竟然隱隱的在心底期待,來人是她一直想見到的人。

腳步聲越來越近,很快就要出現在她的面前。

那走動的主人,像是感受到了她的召喚一般,竟真的朝着她方向而來。

——啪噠——啪嗒——啪嗒——

在她熱切期待帶着一點兒小緊張的注視,一道兒高挑的人影,從有些昏黃暖光的走廊里走了進來,緩步朝着她所在的護欄邊靠近。

是皮鞋踩在地面的聲音,還有......來人穿着一身暗紅色的西服,留着一頭酷拽的狼尾短髮。

很顯然,這人並不是她心心念念的那個人。

王藝一手舉着一個酒杯,從背光的陰影裏面走了出來,臉上揚着一抹有些輕狂的笑容,搭配上她偏中性的打扮,讓她此刻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紈絝少爺。

她一邊朝她靠近,一邊開口說話。

「怎麼,大家都在幫你過生日,我們的小公主反倒是自己躲在這裏數星星了?」

話說完,她笑着抬頭,仰望這片黑沉沉,帶着一點潮濕氣似乎又要落雨的夜空,調侃開口:「看來,今晚的星星都被小公主數完了。」

說話間,她已經三兩步來到了許妍妍的身前。

「來,喝一杯?」

王藝將一個盛着藍色液體的酒杯伸手遞了過來。

盯着那搖晃的藍色液體,許妍妍遲疑了一下還是伸手接了過來。

「怎麼,有心事啊?」

王藝像是隨口問的,只見她撐着胳膊隨性的倚靠在護欄上,舉着手裏的紅酒仰頭喝了一下。

在許妍妍的角度,能看到她敞開的衣領處,半露出來的精美鎖骨,還有她那隨着吞咽紅酒時,上下滾動的喉結。

王藝的皮膚很白凈,她此刻高舉左手,輕輕的搖晃着高腳杯里的紅酒,從她這個角度看,有些像是書里描繪的那些吸血鬼。

許妍妍看得差不多了,緩緩收回了打量的視線,也學着她的樣子倚靠着欄杆,品了一口酒杯里藍色的果酒。

味道有些微苦發澀,過來一會兒又有一點甘甜在唇齒回蕩,許妍妍將果酒舉到眼前晃了晃,這才不緊不慢的解釋:「我就是出來透透氣,宴會上有一點悶。」

涼夜襲人,許妍妍不比王藝穿着西裝外套,站的久了胳膊都冷了。

又是一陣夜風吹來,她禁不住打了個急急的冷顫。

一件帶着暖意的衣服,突兀的披在了她的肩頭上,頓時就隔絕了四周的冷空氣。

低頭看着那紅色的西裝面料,許妍妍訝異的扭頭看向身旁的人,入目就見到,只穿着單薄黑色襯衣的王藝,正一臉擔憂的看着她。

「小心着涼了。」

她話說著,還貼心的伸手過來替她整理了一下衣服領子。

這突然的奇怪親密感,讓許妍妍倍感受寵若驚,還有道不明的彆扭。

幾乎是反應過來的第一時間,她連忙將披在她肩上的外套,飛快的褪了下來,重新塞回了它的主人手裏。

「我不冷,你快穿上吧。」

看着重新塞回她手裏的西服外套,王藝的表情有那麼片刻的僵硬,不過很快就又被她一臉的擔憂所取代:「外邊天氣有些涼,要不咱們進去吧?要是你着涼可就不好了。」

面對她一臉真切的關心,許妍妍壓下心底的怪異感,點頭跟着她的腳步,一同返回了酒店裏面。

接下來的宴會時間裏,王藝似乎就跟變了個人一般,對着她處處關照,就連一直將注意力放在美食上的江夢,都留意到了今晚她這個短髮室友不同往日的反常行為。

看着她那一臉殷勤的小模樣,她不禁懷疑,王藝是嫌貧愛富,還是對她們家妍妍「不懷好心」。

作為一個合格的吃瓜群眾,江夢立即開啟了顯微鏡模式,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觀察起了她的這位室友的一舉一動。

她要是之前觀察沒錯的話,妍妍跟池冉學姐應該背地裏有什麼不可見人的關係。那........現在要是王藝也對妍妍有意思的話,她們寢室豈不是關係全亂套了?

聯想到某一天,她們的寢室里因為這奇怪的三角戀變得烏煙瘴氣,江夢頓時就沒有什麼食慾了。

王藝啊王藝,這挖人牆角的事情,太陰損了,你可千萬不能去做呀........

汽車濺着雨水,在霓虹的城市裏穿行,江夢坐在車子後排靠窗的位置,不時側頭將目光掃向旁邊的人。

車廂里很安靜,就連音樂也沒有放,江夢摳着手指,糾結了半天之後,還是主動和她搭起了話:「欸,今天好遺憾啊.......居然都沒有見到池冉學姐,我還以為能在妍妍的生日會上,看見池冉學姐呢!畢竟她倆平時關係那麼好,就跟個小情侶似的.......」

她看似大大咧咧的像在正常的談天,實際則是有意試探一下她這個室友的反應。果然如江夢想的一樣,王藝一聽到妍妍跟池冉的關係,頓時就面色黑的跟鍋底一樣,別提多難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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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她清心寡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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