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想收個徒弟
不等廖詩頤起身去找牧凌卿發飆,門前一道光亮閃過,是有人虛空而至,定睛一看,那團光影里的正是大師兄霍思。
一心去找牧凌卿算賬,廖詩頤沒心情和他寒暄,只想趕緊打發了他,匆匆向霍思行了一禮:“大師兄有何事?”
望着面前的廖詩頤,霍思一時間卻有幾分失神。
廖詩頤是世家之女,自小就因生得貌美而聞名洛丘大陸,仙師收她做關門弟子,除了她的身份貴重,也有一眼心悅的原因。彼時她還是個六七歲的小姑娘,便已經出落的靚麗可人,可謂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可惜幾年前受傷之後,廖詩頤戾氣漸重,早已沒了當年清純可人的風姿,不過是二十六七的年紀,卻成了個躲在山洞裏靠飲血為生的怨婦。
也是因此,幾位師兄對牧凌卿更多了幾分恨意。
可是如今站在霍思面前的廖詩頤,沒了青紫的眼眶,也不見了渾身不忿的怨懟,整個人彷彿一夜之間年輕了十歲。
同門師兄妹,霍思從未覺得廖詩頤貌美不可方物,可今天卻實實在在被驚艷到了。
此時的廖詩頤只覺心急如焚,她拼了命才抹淡了幾分顏色的名字,可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地紫回去了。
不,不僅是回去了,還更紫了。
“師兄,我有急事,您有什麼等頤兒回來再說吧。”廖詩頤習慣性地揮手而行,早已飛升的她,似乎忘了一件事。
原地跳起后,廖詩頤兩隻腳穩穩噹噹砸在地上,她看了看自己的腿,這才想起別說虛空而行了,她現在築基期,御劍都有難度。
撓了撓臉頰,廖詩頤尷尬地不知如何是好,偏偏大師兄將一切看在眼底。
自己一個堂堂仙官啊,這可真是丟死個人了……
“那個……我就是坐的久了,舒活舒活筋骨。”佯裝做幾個擴胸運動,廖詩頤原地轉了幾圈,只恨沒有個地縫可供容身。
並未察覺到她的窘境,霍思收回視線,一臉慈愛道:“師妹有事先忙,為兄只是想和你商量一下,對牧凌卿處罰之事。”
罰……牧凌卿!?
急牢牢的廖詩頤立刻站定,若是聊這個,她可不走了。
“罰他?!為何?!”
捂着手背,廖詩頤憤憤質問,她要知道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敢在這時候罰牧凌卿,敗壞自己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那一丟丟信任度。若是讓自己知道,一定把他錘成肉泥。
感覺到對方不快,霍思略疑惑片刻說道:“為兄不負責戒律閣,只是聽聞牧凌卿動手打人,不僅將一眾褐袍弟子打的鼻青臉腫,還出言詆毀玄天宗。陸師弟已經將人提到戒律閣受罰了,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都覺得此人不適合在繼續做親傳弟子,不若就藉此機會將他除名逐出玄天宗。一個月後的宗門大比,為兄再給你挑幾個好徒弟。”
左手微寒,生死簿悄然變化,廖詩頤低頭看了一眼,冷汗下來了。
若是真的將牧凌卿逐出師門,那自己變成瓶中一枝花的日子,將提前到一年半后。
想也知道,脫離了玄天宗,出去備受歧視和折磨,又無人牽制,牧凌卿的禁術只會更快達成。
到時候新仇舊恨一起,豈不是給了他打上玄天宗的一個現成的借口!?
況且,看不見他的人,廖詩頤又如何有機會拔了他的“反骨”,以絕後患!?
“不行,絕對不行!牧凌卿剛被放出山洞,身體很是虛弱,又靈根全無,怎麼會將好幾個修士打得鼻青臉腫呢!?褐袍修士也是修士啊。”廖詩頤質問道。
事關自己四肢的去處,和整個玄天宗眾人的性命,廖詩頤自然焦急。
“這……”霍思略一沉吟,也發現此事確實有些蹊蹺。
不等他反應,廖詩頤拔出一柄靈劍,用生死簿的力量輕鬆升空,直奔戒律閣而去。
留下霍思一臉震驚。
這丫頭,何時會御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