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門前受辱
懷揣一萬個不解,但是牧凌卿還是第一次這般充滿希望,比起此前被囚禁在山洞裏,如今能自由行動的日子已經堪比天堂,更何況廖詩頤還肯教授他些東西了。
雖然對這個蛇蠍女人毫無信任可言,但是心經是真的。
牧凌卿背負着父母枉死的血海深仇,只要有一線可能,他都要替父母鳴冤,讓皇室乃至整個玄天宗付出代價!
快步下山,牧凌卿急着回去修習心經,狹窄的山路上,幾個身着褐色修士服的青年走了過來。
“這是哪位師叔啊,看着這麼眼生?”
為首地拱手向牧凌卿行禮,臉上卻是滿滿的不屑。
微微蹙眉,牧凌卿不想生事,本打算點個頭便從側面離開,可其他幾個褐衣修士已經攔住了去路。
修仙界一向注重門第輩分,作為天下第一大宗門的玄天宗更是如此。
霍思為首的五尊是宗門裏地位最高的人,穿着的是金色的修士服。
牧凌卿這一輩中,親傳弟子的服飾是銀色外袍、青色里襯,外門弟子則是內外都為青色的修士服。
而褐色的道袍,是廖詩頤徒孫輩分的弟子所穿的衣服。
牧凌卿幾乎沒有在宗門中出現過,但畢竟是廖詩頤唯一的親傳弟子,自然是銀袍青衫。
褐衣弟子們見了他,難免意外。
“讓開。”看着比自己低一輩的修士也敢攔路,牧凌卿冷冷開口。
他雖然有禁術在身,可遠遠不成氣候,不能在玄天宗隨意施展。
偏偏此時,有人認出了牧凌卿,對為首的褐袍男子說道:“大師兄,這個是雍頂峰的廖師公座下唯一的親傳弟子,牧凌卿。”
聞言男子並未驚訝,他早就猜出此人身份,只是故意不說。
果然,聽見牧凌卿三個字,幾個修士便議論起來。
“牧凌卿!?就是那個叛徒之子牧凌卿!?就憑他,也配讓大師兄您叫一聲師叔!?”
“真以為師公收他為徒,自己就是玄天宗的親傳弟子了?!靈根都沒有的東西,也好意思!”
“他們雍頂峰一向如此,一個築基期的師父,帶個沒有靈根的弟子,這才般配啊。”
“哈哈哈……”
眾人聞言放肆大笑起來。
廖詩頤即便貴為五尊之一,但是由於層次太低,也一直被玄天宗的弟子背後詬病。
她之前急功近利,甚至以血為繼只求突破,也有自己的無奈。
原本面無表情的牧凌卿,卻在這句話之後突然變了臉色。
再不濟那也是他的挂名師傅,總不能任人譏諷。
“她是雍頂峰峰主,五尊之一,何時輪到你們褐袍調笑!?”
眼見牧凌卿認真起來,為首的收斂了幾分,畢竟五尊中其他四位都是名副其實,尤其首尊霍思是未來宗主,更是得罪不得。若是牧凌卿當真去告狀,以四尊對廖詩頤的疼惜,他們幾個小輩自然沒什麼好果子吃。
“他們幾個口無遮攔,是師侄教導不力,還請牧師叔別與他們計較,李斌華在此替師弟們請罪!”
略一躬身,李斌華給幾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隨自己離開。
此時一隻手伸了出來,牧凌卿竟攔在幾人面前。
“下跪,道歉!”
李斌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
冷着眸子,牧凌卿盯着幾人一字一句道:“你們詆毀雍頂峰尊者,理應下跪道歉!”
李斌華冷笑不語,幾個師弟上前譏諷。
“你不過是長得有幾分色相,被那老女人選來暖床而已,犯不着這麼替她說話吧!”
“我們何時詆毀過她,難道她不是築基期嗎?我們大師兄李斌華已經金丹中期了,你一個廢人也敢讓他下跪!?”
聽見自己的修為被抬了出來,李斌華也不裝了,他理了理衣服走上前來,拔出自己的靈劍抵在牧凌卿胸前冷冷道:“你當自己是什麼東西,一個廢物而已,真當自己是師叔啊!?你們牧家與人帝作亂,與仙家為敵,你就是個叛徒之後!我奉勸你立刻滾下山去,別弄髒了我們玄天宗的門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