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乖,把毒藥吃了
廖詩頤想到的辦法便是,讓牧凌卿接受自己這個師父!
只要他不再憎恨自己,接納這個師父,哪怕牧凌卿將來當真禁術大成,能毀天滅地,只要念及師徒之情,最起碼不會把廖詩頤削成人棍,那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至於情竇,來日方長,就不信長相如此妖孽的貨總不動心。
到那時候,情竇開,反骨除,萬事大吉!
對,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先把這小子心中的仇恨抹平再說!
展開生死簿,廖詩頤查了查牧凌卿與自己的關聯,頓時冷汗直流。
彼此陌生的人在生死簿上的名字是白色的,以此為基準,越是關係親密顏色會越紅,而關係交惡的則會呈現紫色。
在牧凌卿的關係網中,廖詩頤三個字紫的好似個熟透了的茄子。
長嘆一聲,廖詩頤默默搖頭,不求大紅,別大紫也行啊!
將自己紫的發亮的名字印在手背上,廖詩頤決心時時刻刻提醒自己,竭盡全力為了緩和與牧凌卿的關係而奮鬥!
第一步,當一個稱職的師父!
禪房裏有不少書籍,廖詩頤細細翻找着,牧凌卿已經開始修習禁術了,玄天宗大部分功法都不適合他。熬了大半宿,廖詩頤終於翻到一冊經書,這本書黑白通吃,對於全靠自己摸索的牧凌卿,可謂是難得一見的寶書。
將玉簡揣在懷裏,廖詩頤顧不得疲憊,急急忙忙出了門。
天色尚早,第一次獲得自由的牧凌卿悄悄練了一遍禁術,正想休息一下,門外突然傳來了廖詩頤的聲音。
“凌卿,你起來了嗎,為師來看你啦!”
他眉頭一皺,這女人又想幹嘛!?
莫不是自己偷習禁術的事露了馬腳,她來興師問罪了!?
牧凌卿檢查了一下周圍,確定沒有露出馬腳,這才上前開門。
原本滿臉堆笑,牧凌卿剛一開門,廖詩頤就感到一陣寒意,低頭一看,手背上自己名字此刻又紫了幾分。
???
為什麼啊,不過是經過一晚,面都沒見,這貨憑什麼又更恨自己幾分?
熬夜給他找書,還成罪過了!?
這男人到底在想什麼!??
氣得七竅生煙,廖詩頤捏着拳頭,幾乎想掉頭就走。
為了親愛的胳膊和大腿!想想日後不住房子住花瓶的處境!
當個好師父!!
廖詩頤抿緊了嘴,拚命勸自己,才勉強維持了表情管理。
此時,見廖詩頤不動也不說話,只是嘴角抽動的牧凌卿,自然更為警惕,他淡淡道:“不知這麼早,師父有何吩咐?”
“你住這裏可習慣啊?!”強逼着自己按放下心頭怒火,廖詩頤一邊說著,一邊走進牧凌卿的禪房。
站在她的背後,牧凌卿微微眯起眼睛,自己這麼多年一直被吊在山洞裏,連張床都沒有,第一次有個自己的地方落腳,廖詩頤這麼問,到底是什麼意思!?
以往都是睡到下午,即便是想來羞辱自己,也犯不着起這麼早吧。
感覺身體微冷,廖詩頤低頭一看,自己的名字紫的幾乎要發黑了。
她轉頭看了看不動聲色的牧凌卿,恨不能手動給他開個顱,把裏面不同常人的部分全部剜掉。
不過是寒暄幾句,他到底為什麼又多恨自己幾分啊!!?
“這個,你好好看看!”沒好氣地將心經扔下,廖詩頤耐心耗盡,再也裝不下去了,“既然是我的徒弟,就不能丟臉。三天,若是這本心經背不下來,休怪為師不客氣!”
聽她語氣嚴厲,牧凌卿有些詫異,當初廖詩頤所謂收徒不過是給別人看的,為的就是自己的鳳血,何曾真心想要傳道受業過。
可眼下她又是安排自己離開山洞,又是清晨送書,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
將心經撿起來,牧凌卿翻了幾頁,驚訝地發現這本書里所載的內容,竟然解答了他不少疑惑,一時間看得入迷了,連廖詩頤憤然離開都沒注意到。
手上的名字顏色悄然淡了幾分,七竅生煙的廖詩頤默默搖頭,這貨是不能好言好語啊,非得罵著才舒服!?
當真是個奇葩!
快步走回自己的禪房,廖詩頤下了決心,再和牧凌卿說一句話,她就是豬!然後捲起被子就倒在禪床上補覺去了。
日升霧落,金光灑滿了雍頂峰,一個時辰匆匆而過。
廖詩頤肚子一陣嘰里咕嚕,腸胃的不適感擾得她睜開了眼睛。
已經飛升近萬年了,她都快忘了餓肚子是什麼滋味了,翻身坐起,對這副軀殼更加無語。
好歹也是玄天宗的峰主,這點修為實在丟人得過分了。
從築基後期開始,身體就不全靠食物維持了,廖詩頤卻還處於人是鐵飯是鋼的階段,少一頓而已,居然餓成這樣。
揉着肚子正想去哪裏搞點吃的,傳來一陣敲門聲。
“師父,請用早膳吧。”
牧凌卿!?他來幹嘛!
廖詩頤心中警鈴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