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據一方 第218章 隱藏的過去
書房內,一位年幼的婢女,站在司馬亮的桌案前。
“朔永寧還打算回燕北嗎?”
“大哥哥,不是很想回去了。說是爺爺走了,他沒有回去動力了。說留在這裏,挺好的。還想加入王爺的府兵。”婢女答。
麻煩了。要不換一個人?司馬亮眉頭一皺。
本來司馬亮想讓朔永寧早點回去,順便幫他帶這封信回去。他不想暴露柳東揚,雖說對方是他的人,但現在沒有做出格的事,想來燕北王也沒有理由迫害他。所以能小心一點,還是小心些比較好。
司馬亮起初想着,過完年,就會有一定燕北之民回去。他可以出錢讓這些人,早點回去。這樣混個帶信的人,肯定很難排查。
司馬亮認識的燕北之民不多。所以他暫時只能想到,還算機靈的朔永寧。如果對方不會去,他就要再物色人了。
“你能不能幫我問問朔永寧。我希望讓他幫我去燕北跑一趟。當然我是會給報酬的。”
想到重新物色人選,會耽誤時間,而且很容易出問題。司馬亮還想再嘗試一下。
“如果是王爺所託之事。大哥哥肯定會答應的。”婢女肯定的回答。
司馬亮看了婢女一眼,猶豫了一下。
“還是確認一下吧,你和小三子現在去船廠問問。如果能確定的話,小三子你就把事和信就跟他說吧。”
“是,王爺。”
婢女和小三子陸續離開書房。司馬亮靠到了椅背上。望着桌上的信紙,他有些出神。
“估計這背後,有東方錦的影子。如果是這樣的話,漠國那邊會不會也有異動。算算時間,五哥在漠國都待個把月了。居然一點消息都沒傳回來。還是說被二哥壓住了?”
“不知道師丞怎麼樣了。是一起去漠國,還是留在燕北了。現在這兩個地方都挺麻煩的。希望他能好運吧。”
……
司馬亮靠在椅子上許久。知道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王爺。定南王大人醒了。說是想和您遊歷一下燕城。”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司馬亮坐正身子,將先前收到的信,放入了桌案的暗格。
“不知道,這二皇叔要玩什麼?希望不是特別花的東西。”司馬亮自言自語了幾句,然後穿上披風,走出了書房。
休息過後,定南王的精神明顯好了許多,連皺紋看上去都少了不少。
“皇叔,看樣子,你休息的挺好。”
“還不是皇侄,照顧到位。我只要休息好了,就想走動走動。說來,這燕城我都好多年沒轉了。在馬車上的時候,我看了一路,感覺變化還是挺大的。”定南王露出緬懷的目光。
對於定南王在燕城和江南的事迹,司馬亮不是很清楚。所以他只覺得對方,是想轉轉。
“皇叔,有想去的地方嗎?還是說要我去安排?”
“我想去沿海看看。至於目的地,倒是沒有,隨便走走吧。”司馬亮剛說完,定南王就回答了。
沿海?隨便走走?司馬亮猜不透定南王的想法。
“行吧,那我讓下面人安排馬車。”司馬亮招呼下人,開始吩咐起來。
“別坐四駕馬車了,那太顯眼了。”定南王提醒。
“好。”司馬亮應承下來,再度看向下人,“準備輛普通點的馬車,以防萬一跟幾個府兵吧。”
雖說自己地界,出事的可能性很低,但為了預防定南王出事。司馬亮難得帶上了護衛。
換上一身普通點的衣物,司馬亮和定南王來到了王府門口。
攙扶定南王上馬車后,司馬亮看了一眼熱鬧的燕城大道。
比上午還熱鬧一些啊。感嘆一聲,司馬亮也鑽進了馬車。
駕。
馬車緩緩前行,很快另一輛馬車也跟了上來。
“王爺和定南王出來了。”
“不知道幹什麼去啊。”
“誰知道呢。”
“可能是去楊府吧。”
……
閑來無事的民眾,看到司馬亮和定南王上馬車,開始碎碎念。
當然。兩人離開的事,只有王府門口的一些人知道。馬車往東走了一段,就沒人議論了。
“皇叔,這是唐家。就是我岳丈家。”司馬亮像個合格的後生一樣,給定南王說起所見的東西。
“唐家,知道了。”定南王看着唐家的門匾許久。直到馬車駛過,完全看不見了,他才收回目光。
忽然,定南王轉過頭,看向司馬亮。
“榮家是不是在附近。是在另一邊嗎?走過了嗎?”
聽到榮家,司馬亮心驚了一下。心想:皇叔還知道榮家?難不成有什麼故事?
“榮家啊,他們在另一邊,過一會就到了。您想停下看看嗎?”
定南王笑了笑,移到了馬車另一邊,然後打開了車窗。
“沒事,我只是有點印象。想知道自己的記性還行不行。我和榮家沒有什麼交集,路上看看就可以了。”
聽到這種回答,司馬亮不太理解定南王的想法。不過,他也沒法多問,只能順着對方來。
“行吧,前面就是榮家了。榮家算是這片,最大的了。”司馬亮移到定南王身邊,指了指不遠處的大宅。
“看上去挺大氣的。不愧是燕國時候,流傳至今的家族,就是會挑地方啊。”定南王看着榮府外圍,嘖嘖稱奇。
一個外牆能看出什麼?還是說皇叔以前進去過?或許問問榮陽會有些收穫。
司馬亮打定主意,打算有機會要問問榮陽,關於自己二皇叔的一些事情。
馬車緩緩駛過東城區,期間定南王還問了不少別的家族。當然其中大部分不在了。只有小部分還在原來的地方。
每每看到自己所說的家族,定南王就會露出笑容。似乎真是因為自己記憶準確,而感到開心。
“皇叔,你挺了解燕城的情況啊。很多家族,我都沒聽說過。”司馬亮問。
“以前,幫你父皇處理過燕城。那時候和這些人打過一段時間交道。算是了解吧。不過那也是陳年舊事了,不是很重要了。”
定南王摸了摸自己鬍鬚。同時,他的神色憂傷,似乎想起了自己逝去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