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不不,那種事指的是你的事,你怎麼能對一個剛見面的人就痛下殺手呢?還有女孩子怎麼可以揮劍呢?很容易受傷的!”我朝着saber解釋道。
“昭謙,你仔細看看,我左手拿着的是劍嗎?”saber聽到我說的話,有些好笑地對我說道。
我隨着saber說的言語朝着她的左手看去。
那確實不是一把劍,確切的來說,應該算是一把槍。
“不管你拿的是什麼!總之你是女孩子!所以不行!”
在我說完這一切之後,saber好像是失去一切力氣一般獃獃地張開了嘴。
在這狀態下,不知道過了多久。
“所以......什麼時候才能把劍放下呢?saber小姐?”被saber的左手指着的繪櫻說話了。
也就是這一句話,把saber剛剛獃滯的神情拉了回來,她的左手準備再次使力了。
“我從不會把自己的武器在敵人面前放下!”saber聽見了這句話后,用冰冷的語氣回絕着。
“連你的master讓你放下也不願意?哈哈哈,就算是劍士,servant還是會反抗master的嘛!”繪櫻有些戲謔地說道。
聽到繪櫻說的話,saber只是咬咬牙,但是她拿着武器的手自始自終從來沒有移動過。
“放下吧!saber!你如果要殺她,那就請先殺死我這個master吧!”我朝着saber喊道。
聽見我說的話,saber的銀牙咬的更緊了。
終於,她屈服了,她把槍從繪櫻的喉嚨前拿了開來,同時插入右手拿着的劍中,只留下caster在那裏獃獃地望着。
“這才對嘛,那我可以站起來了吧!”繪櫻說著拍了拍屁股上的灰。
可我總覺得繪櫻的這一小動作,總有些目中無人。
“繪櫻!原來是你!”我朝着繪櫻說道。
“晚上好!金昭謙!看來我對你的忠告還算有些效果!”繪櫻用十分輕鬆的語氣朝着我打招呼。
“啊————晤?”我原以為繪櫻會用一種比較激烈的情緒來朝着我說話,可沒想到居然是如此輕鬆,彷彿之前發生的一切,只不過是我們眾人的南柯一夢。
“看來我那父親已經把那東西給了你!你也是魔術師了!金昭謙!”繪櫻朝着我說道。
“咕————”總感覺繪櫻的解釋顯得我有些白痴。
“好啦,既然現在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我們去之前的那個城堡裏面吧,反正我覺得你可能對於自己今後將要發生的事情還一無所知。caster走吧!”繪櫻朝着被saber用劍指着的caster說道。
“昭謙!”看着caster準備跟繪櫻一起進去,saber向我投來了異樣的眼神。
“讓她走吧!saber!”我對着saber說道。
saber聞言,也只好放下手中的劍,隨手一揮,劍就不見了。
可我還是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saber居然嘟起了小嘴。
“saber的性格,還真是讓我捉摸不透!”看着saber的樣子,我只能搖了搖頭。
“昭謙!接下來我要跟你說的話,你若是不認同,可能會喪命的哦!”繪櫻在前面幽幽地說著,彷彿是在警告我什麼。
此刻的我,除了聽從繪櫻的話,也別無選擇,我就這樣走到了之前進入的那個城堡裏面。
“saber?”在跟着繪櫻的同時,我朝着後面不斷呼喊着saber。
“master,你擁有的魔力太弱了!我不能像caster一樣保持靈體狀態!”saber有些抱怨地說道。
怎麼變成這麼不可思議的狀況。
面前走的是之前自己日思夜想、無限憧憬的蘇繪櫻,背後則是情緒喜怒無常的紅髮女子,自稱是servant的saber。
總覺得我被兩人夾在中間有點怪怪的。
但是,我只知道有一件事是不能再做下去了。
那就是再這麼獃滯下去。
我雖然對於面前倆位突然闖入我生活的女子沒有一點點熟悉的感覺,可她們散發的居高臨下的氣質,我如果不再振作一點,不僅不能說是襯托,很有可能自己會被當成笨蛋。
雖然這麼說,我又能想到什麼呢?
首先是跟在我後面的saber。
她叫我master、還說訂了契約,什麼我的命運和她緊緊地聯繫在一起,這可能就是之前金康華對我說的使魔吧。
可我的記憶中,總記得使魔只是把魔術師身體的一部分移植到別的東西身上,當成分身來役使的。
而這種情況下,也就只是一些小動物而已。
可背後的saber,是一個有自己獨立意識,並且戰鬥力很強的女子。
這並不太符合我對使魔的認知。
發現我不斷回頭看,saber也有些疑惑。
“有什麼事嗎?昭謙?”
“啊啊....沒有,沒事。”
不管怎麼說,saber怎麼看都是人類啊,並且從哪一方面來講都比我這個master要優秀。
我究竟是何德何能能成為她的master呢?
經過上述思考,我只能維持在之前那生死關頭的判斷。
saber是一個和那騎着八足天馬的rider和召喚出令我作嘔東西的caster是同樣的東西。
剛剛與caster的激戰中,繪櫻明顯展現出她卓越的魔術天賦。
如果說我是菜鳥的話,那繪櫻應該就是老老老鳥....我會的魔術跟她比起來,簡直是少得可憐。
看來對於魔術這一樣東西,若是沒遇見金康華的話,我可能也與此無緣。
不過剛剛的rider應該是其他魔術師的servant。
面對現在種種狀況,我也只能說,我可能很不幸地闖入到了魔術師間的爭鬥中了。
“金昭謙!發什麼呆?趕緊跟上來,跟丟了我可不等你!”繪櫻看着我因為思索而放慢的腳步,有些生氣地說道。
“.........”面對繪櫻的抱怨,我並沒有說什麼反駁的話。
只知道此刻不應該再想事情,應該聽聽繪櫻要說些什麼。
“嘣”的一聲。
繪櫻打開電燈,此時應該是凌晨一點吧。
“嗚哇好冷!剛才的激戰時候的風是怎麼透過窗玻璃進來的呢?哦!原來有些破損鴨”繪櫻有些抱怨地說道。
“別說這些沒用的,繪櫻!剛剛的那些人是誰呢?為什麼如此?”我朝着繪櫻詢問道。
“啊哈!還真是直截了當,哈哈!金昭謙,你還真是個直接的人!”繪櫻笑着說道。
這時候,她的嘴裏咕噥着什麼類似咒語一樣的話,原本破碎的窗玻璃自己組合起來,不到數秒就變得跟原本一樣了。
這就是所謂的魔術嗎?
我對於繪櫻突然做出的舉動有些不解。
“我想,你根本不知道魔術是什麼吧!剛剛也就只是向你示範一下嘍!”繪櫻回答着我眼神中透出的疑問。
我說不出什麼別的話來。
身後的saber看着繪櫻的動作也只是警惕地看着她。
“別別別,我可不是想炫耀什麼!我也對你們沒有敵意,至少caster剛剛的舉動已經向你們表明了!我真不明白為什麼你會召喚出這樣的英靈!”繪櫻有些不高興地說道。
“還有,這溫度確實有點低,這麼冷說話有些不方便!”繪櫻說著將手搭在胸上,呈現出取暖的樣子。
繪櫻的話彷彿理所當然。
當我看向她的時候,也確實覺得她說的在理。
只是一身白色與紅色相間的襯衫,一層薄薄的外套,一件微微過膝的裙子。
可能只有包裹着腿的黑色絲襪,能讓她覺得好受些吧。
“雖然不明白,但你做的這一切好厲害啊!繪櫻”瞧見着這神奇的一幕,我也不由得感嘆道。
“你難道連這麼基本的魔術都不會嗎?我記得只要是剛學習魔術的人,這都是入門級別的吧!”繪櫻有些難以置信地說道。
“真的嗎?沒有人跟我說過這些東西!這種基本中的基本,我可不知道!”
“————哈啊?金康華連這都沒有教過你嗎?唉,看來跟我想的一樣不靠譜。”繪櫻的動作一下子暫停了。
糟了,我好像暴露了什麼!
這是聽到繪櫻的話帶給我的第一反應。
“那也就是說,你是一個連魔術最基礎的五大要素和通路做法都沒有入門的菜鳥嘍!你竟然可以召喚出最強的saber,倒是讓人覺得難以置信!”繪櫻有些失落地對我說道。
我喔了一聲,老實地點頭。
這句話也傳入到我身後saber的耳中。
“caster的master,即使我的master對於魔術不太明白,我也不允許你這麼侮辱他!”saber毫不顧忌地指向繪櫻。
繪櫻聽到saber的話,卻並沒有改變她高高在上的態度,反倒說著。
“這麼護着你的master啊!saber!”繪櫻有些嘲弄地說道。
“master,你覺得這種人就不應該死嗎?”saber拍着我的肩膀,有些生氣地說道。
可身處這一大環境的我,又有什麼對策呢?只是一個外行人罷了。
“saber,繪櫻說的話你別往心裏去了!”我連頭都沒回的朝着saber說道。
“哼!”saber撅着小嘴,將頭轉了過去,一頭紅色長發隨着她的動作飄搖過去。
“好了好了,金昭謙,你對於魔術的概念是完全空白的嗎?”繪櫻瞪着我說道。
“如果按照你的標準的話,大概是吧!”
因為繪櫻的視線實在無從捉摸,有時候溫柔似水,有時候又聽起來無比刺人,所以我回答的很曖昧。
總覺得繪櫻有些生氣了。
是因為saber的能力太強使得她嫉妒,還是因為的能力低下使得她覺得難以置信。
我已經不記得是在夢中跟金康華談論過魔術,還是在現實,但無論怎樣,他都是細心地給我演示。
可這僅僅局限在演示而已啊!其他的那些咒語,動作什麼的,我可從來沒有得到過。
雖然我知道他這樣做只不過是在做無用功,可他卻一直樂此不疲。
只是拍着我的腦袋對我說。
“總有一天,你會在不知覺的情況下,學會我演示給你的全部!”
所以對於繪櫻的諷刺我也只能泰然接受吧。
“算了,沒關係。對已經決定的事抱怨也沒用。重要的是,着眼於眼前的一切。”繪櫻呼了一口氣。
“那我開始說了,金昭謙,你不知道自己站在怎樣的立場對吧?”
我點點頭。
“唉,看來命運的安排總是讓人覺得奇妙,總是讓人覺得無比奇妙啊!最強的saber她的master卻是一個累贅!”繪櫻嘲弄道。
“?”感覺剛剛又被繪櫻用奇怪的方式嘲諷了一般,可在這個時候,我打斷她說的話,所得到的惡果可能我自己都不想承擔吧。
“我就直接說了,金昭謙,你被一個叫作聖杯的東西選上作為master了。你的手上應該有三道聖痕吧!那其實就叫令咒,也就是身為master的證明!”繪櫻緩緩地說道。
“手背?就是這個出現時讓我覺得手背有種烙鐵的疼痛感的東西嗎?”我將手抬着向繪櫻看道。
“對。因為那也是約束servant的咒文所以要珍惜喔。那個叫做令咒,只要有它就能使servant服從。”
“只要有?什麼意思啊?”
站在我身後的saber聽到這些她曾與我講過的東西,有些生氣地回過頭來站在我的身邊。
“master,這些我好像已經跟你說過了吧!你是不喜歡認真聽還是覺得我說的話無關緊要?”saber用她敏銳的眼眸看着我,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好了saber,你應該沒有告訴過他,發動令咒的時候只需要有這個想法即可,以及使用的話兩次是最多的限制吧!”
“兩次?可這....”我對於繪櫻的話十分不解。
“如果三次都用了的話,你可能會被殺的吧!要特別注意哦!”繪櫻打斷並回答了我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