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你擋我路了

8.你擋我路了

被扔在黑山老妖腳下的夏侯,早已開始閉目等死,身為一個凡人哪怕從未見過,可是也聽說過關於邪魔的傳說,而自己落到他們手中定然是討不了好結果,而此刻的身體又極度的空虛,哪怕是想反抗可做不到。

黑山老妖忍不住的感慨。“陰神隱退,這個世道,早就應該是我們鬼王的天下,可憐我還苦苦蟄伏數萬年實在是錯過了最好的時機,現如今正是需要血食之時,沒想到還有凡間修士自己找上門來。”

枉死城之中關押着在一切枉死之人,又因其中還的陽壽未盡在枉死城之中保守千萬年的折磨,而陰鬼聚集產生的陰氣更是濃郁異常,其中正是滋養了這些依靠着陰氣叢生的鬼王。

“我倒是好奇你們這幫已經被遺棄的傢伙到底是怎麼能夠修行的,這個故事講好了我可以保你死的痛快,省的收那千刀萬剮之苦。”

夏侯想說什麼可有又如同嗓子被堵住離開了一般,最後只能長嘆一聲閉目不語。

“哼!你不說難不成我就不知道了么?也無非就是撿一些殘破的道法開始修行罷了,而那些修行的人都逃不過死亡的命運,更不用說用他們那些殘破的道法修行己道的你們。”

不知過了多久,在暗無天日的枉死城之中一刻和一個時辰並無半點的區別,夏侯只聽到一陣陣唱戲的聲音從一旁傳來,隨之而來的是那種透骨的陰森。

“相逢不易分離易,棄婦如今悔恨遲....”一段段戲曲的聲音從遠及近,隨着一陣陣腳環的搖晃,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正是紅色!一身鮮紅色的衣物在那個不知是男是女的身上披着。

可是那個身穿紅色戲袍的人慢慢的將頭轉了過來,那是一張怎麼樣的臉...

整張臉都是鮮紅色,在眉毛的地方有着兩點圓圓的墨點,而眼眶之中則是一股看不到底的黑暗,只見那個身着紅色戲服的女子緩慢的將手抬起嘴中哼唱着那曲賣肉養孤兒...

黑山老妖看到那個紅衣女子直接說了一句。“晦氣!”

隨後陰沉着臉向著抬這京觀的轎夫說道。“繞路,別和那個瘋婆娘扯上半點的關係!”

紅衣...那是正兒八經的紅衣鬼!雖然黑山老妖身為鬼王,可是面對這種詭異的東西還是能不招惹盡量的不招惹,可是在這個陰界之中,類似的鬼物數量又極為的誇張。

剛剛潛入進來的寧采臣感到一陣陣的後背發涼,這個調子可太熟悉了,這不正是自己的童年噩夢山村老屍中哼唱的調子么?

燕赤霞立刻掏出兩張符紙堵住自己的耳朵,隨後扔給寧采臣兩張。

“這種邪門玩意還是躲着走!一個黑山老妖就夠我們頭疼,在加一個這貨,怕是我們得豎著進橫着出了。”

看着遠處帶着大批陰兵都避開那個唱戲的紅衣厲鬼,寧采臣就算是有心思也不想去碰一碰,聽話的將符紙塞進耳朵之中,誰知剛剛還在唱着小曲的紅衣厲鬼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鯊魚一般猛地轉過了頭。

那雙比枉死城天空更為陰暗的瞳孔死死的盯住了二人,隨後已經分不清紅唇還是別的的嘴角咧開了,漏出相同的陰暗。

“郎君,你可曾看到我的皮呢?”

黑山老妖猛地一回頭。“陽氣?看樣子你的兩個同夥來自投羅網了!鬼將證明你忠誠的時候到了,向以前一樣拿那兩個人間連汽水的頭給我下酒。”

鬼將隨後就消失在視野之中,向著寧采臣一行人撲了過去。

鬼將帶領着的身着白色的甲胄,另一旁向著寧采臣行走過來的紅衣紅衣女鬼則是映照着周圍一片通紅。

紅色和白色之間構建出一種極具詭異色彩的畫面。

“紅白撞煞!大凶之罩!”寧采臣一臉嚴肅的說道。

這時反倒是燕赤霞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寧前輩你還懂趨吉避凶之道?”

“這還用懂?”寧采臣無奈的白了他一眼。“在枉死城之中看着這幫鬼玩意還用測?不過凶罩是真的大!”

雖然紅衣厲鬼的長相很駭人,可是架不住人家身材好!甚至淡化了一部分那哼唱的山村老屍的童年陰影。

於此同時鬼將已經衝到了面前,向著二人就辟出了一刀,燕赤霞立刻喚出飛劍,與其纏鬥在一起,還不忘說道。

“那隻太凶了,老夫我把握不住!只能依靠前輩你了!”

寧采臣不想把握也得把握了,之間那個紅衣女鬼徑直的沖向了自己,管都不管一旁的大鬍子,雖然和鬼將聯手擊敗大鬍子之後在對付自己才能更有勝算。

可是不管是人還是鬼都是顏控,雖然這麼說對燕赤霞有些不公平,可這是先天優勢,並非後天努力能夠彌補的。

“自幼生在苦寒家,丈夫把我來陷害,深埋橋底數十載,終有一日脫困出!”

如泣如訴的聲音在緩慢着訴說著自己的生平,怨恨,無盡的怨恨與憤怒早已經將此人逼瘋。

“你想知道活着被埋進橋底是一種怎樣的折磨么!”

寧采臣的臉色沒有變化,只是靜靜的看着。

紅衣女鬼越說越激動,身上的紅衣甚至都開始了加深,逐漸的變成了血液乾涸的顏色:褐色。

“你想知道被人生剝皮肉最終在棺材之中將手指扣爛是一種怎樣的感受么!!”

寧采臣依舊是沒有說話。

紅衣女鬼彷彿是自言自語一般。“將我肌膚揉成線,再用指骨穿插成...我穿這身紅衣美么?”.

黑山老妖口中的瘋子,正是這些在還活着的時候經歷了那些非人的折磨之後,徹底喪失意識之物,只有着殺死每一個到他們面前活人的慾望,除此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紅衣厲鬼那彷彿是彷彿是被毛筆點了一下的眉毛逐漸的擴撒,帶着那個小曲也變得更加的凄厲。

這一句句質問寧采臣的話,正是在質問自己!

“所以呢?與我何干。”寧采臣對這些鬼物之前經歷了什麼毫不關心,更不會對女鬼凄涼的深深產生可憐。

“我只知道一點,現在你擋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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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聊齋開始的絕地天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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