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明戰與暗謀篇 第63章 似是而非招質疑

第一卷 明戰與暗謀篇 第63章 似是而非招質疑

李銘勝着實沒料到自己會被一個小姑娘懟到啞口無言,不知不覺中竟被執扇狠厲地目光逼得倒退了好幾步。仔細想來,自己似乎真沒理由對她趕盡殺絕,更何況這一戰自己從始至終都處於弱勢的一方,再僵持下去,恐會殃及將軍府滿門。

可就此認慫,似乎又有損顏面,正進退兩難時,卻見沐晨一把拽住執扇胳膊,厲聲呵斥:「休得無理,你個嬌縱蠻橫的小丫頭,如何能與知書達禮的李小姐相提並論?你擅自將她帶出府,若是遇到了壞人,又當如何確保她的安危?錯了便是錯了,還不快給李將軍賠不是。」

這可把執扇給氣壞了,正欲劈頭蓋臉問候他祖宗時,沐晨清潤的嗓音兀地撞入了腦海:「小萱兒若是生氣,就想想你那五十兩黃金,想想李小姐左右為難的處境,再想想你招惹上的小怪嬰。」

此話倒也點醒了執扇,小怪嬰已失蹤半月有餘,此時出現在將軍府未免太過蹊蹺。沐晨與他同日出現,是機緣巧合還是蓄意為之?

此事必須弄個明白,否則,將軍府必將永無寧日!

雖說將軍府與她也沒什麼干係,但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既已答應李洳鳶為她母親治病,便不能逞一時之快撒手不管。況且認個錯服個軟也沒什麼,畢竟還有五十兩黃金作為報酬嘛。

念及此,執扇便有些動搖了,不料沐晨竟先她一步開口道:「舍妹自小嬌慣壞了,今日之事,還望李將軍多多包涵,莫要與她置氣。作為補償,沐某必當傾盡畢生所學為尊夫人診治,並承諾,分文不取!」

李銘勝沒再多言,只是看向沐晨的眼神仍有疑慮,畢竟昨夜府中大亂時,沐晨去向成了謎。

沐晨也察覺到了他的心思,出言解釋道:「李將軍大可不必有所顧忌,雖說心病難治,卻也不是無葯可治,沐某現在缺的,僅僅只是再見尊夫人一面而已。」

「也好,那便勞煩沐公子移駕靜竹軒了。」李銘勝作了個恭邀的手勢,態度卻有些模稜兩可。

「李將軍不必客氣,這是沐某應該做的。將軍,請!」沐晨優雅回禮,卻被執扇拉至一旁,小聲嘀咕道,「說好的五五分賬,你分文不取是幾個意思?」

沐晨淡淡一笑,湊近她耳畔低語:「孤陋寡聞了吧?這麼跟你說吧,站得高方能看得遠,放長線才能釣大魚。是以,咱們不必在乎一時的得失,而是應該將目光放得更長遠一些。」

「孤陋寡聞也好,目光短淺也罷!姑奶奶長這麼大,就沒做過虧本的買賣,要麼你給我錢,要麼我現在走人。」

「小鬼靈精!」沐晨笑意漸濃,「放心,事成之後,你的酬勞我會一分不少全都算給你,另外,你若配合積極,我會多給你十兩金子作為答謝。如此,小萱兒可還滿意?」

「君子一言。」執扇點了點頭,笑着勾出小指。

突來的舉動竟讓沐晨有些痴愣,片刻后又勾了勾唇,伸出小指與她的小指輕輕繞在了一起:「駟馬難追!」

「再蓋個章,不許反悔喲!」執扇得意地用拇指在他大拇指上重重按了一下,畢竟替李夫人治病原就是她允諾李洳鳶之事,如今不費吹灰之力便讓沐晨出手診治,還能額外賺取高額報酬,這筆買賣,屬實太划算了。

「至死不悔!」沐晨晃了晃手,執扇蔥白如玉的小手也跟着他的動作來回搖晃了兩下。

凝視着她沾沾自喜的小模樣,沐晨突然好想伸手捏捏她的小鼻子。但他明是非,知分寸,只道:「走吧!李將軍還在等着我們吶。」

「好。」執扇抽回手,轉而挽上李洳鳶胳膊,與她一路私語,遠遠跟着李銘勝的腳步到了靜竹軒內。.>

原以為事情得以了結,不想林婉玉早已吃齋念佛住進了李氏宗祠,

並以此為由謝絕見客,就連李家父女也被其貼身侍女紅竹拒之門外,聲稱祈願心誠則靈,片刻耽誤不得。

李銘勝憂心夫人身子吃不消,欲硬闖,紅竹又再次將他攔下,言:「夫人說了概不見客,將軍若非得闖進去,便只能見到她的屍身了。」

如此反常的舉動,讓人一度懷疑,屋中之人是否是李夫人本尊。

看着焦急候在門前的李家父女,執扇不由聯想到了自己昨夜見過的那位飛檐走壁的李夫人,心知事出反常,便同沐晨耳語:「我猜屋內之人並非是李夫人,你可有隨身攜帶照妖鏡之類的法寶?有就借來使使唄。」

沐晨道:「李夫人閉門不出,要照妖鏡何用?」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執扇笑着將手伸進百寶袋,心想:只要交代好若離進屋搗亂,鬧出大動靜來,李將軍誓必會不管不顧破門而入,屆時再用照妖鏡去照李夫人,真相便可昭然。

然,執扇摸尋許久也沒能揪出若離來,這才記起,昨夜若離先自己一步尋博淵去了。如今博淵已恢復真身,若離自也沒了繼續待在自己身邊的必要,以後再想使喚它可就難了。

「小萱兒在找什麼?」沐晨湊近她耳畔低語,嚇得她渾身一顫,撫着胸口輕斥,「不該管的少管,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沐晨不怒反笑:「我猜你一定很好奇李夫人閉門不出的原因,不如,我想個辦法讓她自己走出來呀?」

「你有辦法?」

「看這兒。」沐晨攤開手掌,一條全身遍佈銀白色環狀花紋的小蛇便從他袖中爬到了掌心裏。

此蛇執扇再是熟悉不過,正是幼年時咬過她的銀環蛇,也是她從小到大的心理陰影。因此,從見到它從沐晨袖中爬出的那一刻起,執扇便如同墜入冰窖一般,渾身都在抖。她此刻與沐晨的距離屬實太近了,近到她動一下,銀環蛇便扭頭對着她吐信子示威。

「別害怕,幻術而已。」沐晨說著,銀環蛇已在他手中變成了一條黑白相間的綢帶,對着綢帶輕輕一吹,綢帶也在他手中消失了,繼而化作若有似無的白煙,自門縫鑽入了宗祠內。

執扇緊繃的神經這才得以鬆懈,但同時,她對沐晨的戒備又加深了許多,畢竟落入凡塵的第一日,執扇就被銀環蛇嚇到從樹上摔了下去。鬼知道那條蛇是否也是沐晨使的幻術,更有甚者,那狼群也與他脫不了干係。

博淵所言非虛,沐晨此人,果真不能靠太近,還是能避則避的好。想着,執扇已經識趣地避開了老遠。

這時,屋內忽傳出一聲驚叫,伴隨着李洳鳶的呼喚及李將軍破門而入的聲音響起,一個瑟瑟發抖的清瘦背影也撞進了視線里。

「夫人,發生了何事?」李銘勝焦急去攙跪在蒲團上的李夫人,卻見她嘴唇一個勁兒的哆嗦着,嚇到失了聲。而她手指的方向,正是李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其中一塊牌位上還盤旋着一條吐信示威的銀環蛇。

執扇拐了拐沐晨,豎起大拇指,損他:「比我還缺德,沐公子這招還真是絕啊!」

「承讓!」沐晨聳聳肩,一臉無辜的表情。而後就見他輕輕轉動着無名指上的玉指環,須臾,那指環便迸出一道瑩白的光,光線照於林婉玉後背,不多時,林婉玉便暈倒在了李將軍懷中。

「夫人?」

「娘?」

李家父女同時驚呼出聲,又同時投來了審視的目光。沐晨擺了擺手,言:「李將軍不必擔憂,在下只是略施小計讓尊夫人睡上一覺而已,接下來,就該為她看診了。」

話音止,一條銀色絲線已出現在他食中二指之間,絲線的另一端則自動纏繞在了林婉玉右手手腕上。只見他闔眼片刻,末了收回銀絲,厲聲道:「胡鬧!李夫人身子弱,又

有孕在身,怎可久跪於此?速速將她帶回房,好生養着!」

「一派胡言!」李銘勝怒目而視,若非此刻還抱着李夫人,他定會再次拔刀相向,就連李洳鳶也用一種質疑的目光瞥了沐晨一眼,最後蹙着眉,一臉難色。

近一年來,李銘勝都在邊關打仗,鮮少歸家,唯一回過家的兩次,是林婉玉特意為他安排的納妾之喜,以及近段時間的喪子之痛。

納妾不過三日,邊關便傳出戰事告急的消息,李銘勝甚至都未同林婉玉獨處片刻就急急奔赴了前線。而近段時日,將軍府諸事不順,林婉玉又終日纏綿於病榻,何來有孕一說?

更何況為林婉玉診治過的大夫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還從未有人講過她身懷六甲。如此,便只有兩種可能,其一,沐晨診斷失誤,他根本就是個碌碌無為的庸醫,其二,沐晨刻意挑撥離間,詆毀李夫人聲譽。

無論是那一種,李銘勝皆無法容忍,但礙於對方實力過硬,只得壓下怒火抱着夫人往靜竹軒走,臨出門前又瞥了眼門外待命的紅竹,高聲道:「速去庫房取百兩黃金酬謝沐公子,就說夫人已無大礙,將軍府諸事繁多,本將軍就不親自相送了。」此話是講給紅竹聽,亦是在講給沐晨與執扇聽。

紅竹恭敬應是,沐晨橫臂將其攔下,言:「無功不受祿,李將軍大可不必如此煞費苦心,沐某離開便是。」他一把攬過執扇的肩,欲強行帶着她離開。

執扇不想靠近他,但為了得到六十兩金的高額報酬,不得已乖乖配合他演戲,直到出了將軍府,方才冷嘲熱諷道:「哼,還以為你多能耐,結果不照樣被人下了逐客令。」

沐晨駐足,鬆開她的肩,笑問:「小萱兒敢不敢與我打個賭?」

執扇得了自由,忙退開兩步,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道:「賭什麼?」

「就賭七日之內,李將軍必會親自拜訪於我,如若不然,哥哥今後,願任你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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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惹天界太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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