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喪屍病毒爆發

2.喪屍病毒爆發

“你在做什麼?!”

女孩看着將男孩捆綁起來的男人,退後了一步,環住胸脯。

陳稚一臉肅然,“你覺得外面的怪物像不像電影裏的喪屍?你的男友被咬了,先綁起來觀察,沒問題再放。你覺得呢?”

“哦…對不起!”女孩意識到問題的嚴重,連忙在心裏斥責自己怎麼能質疑恩人呢,沒有他,她毫無疑問,也會死在那怪物的手裏!

“謝謝您,我叫徐穎,哥哥您呢?”

“您什麼的,多顯老。叫我雞哥就行。”

不要誤會,陳稚屬雞。

“啊?”

“我姓陳,單字稚。”

見小女孩不經逗,陳稚也沒繼續;遞給女孩一杯水,經過剛才的對話,後者內心的恐懼已然消失些許,只不過仍然擔憂地注視男友。

“陳稚哥哥…為什麼要救我們?”

正常人,看見怪物第一反應不是跑嗎?

非親非故,這樣的好意讓她備受焦灼;一方面,她告訴自己,陳稚是好人,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恩人,一定不會有壞心思的;另一方面,學校以及家庭的教育讓她明白,世界上沒有免費的米飯,人都是有私心的…

另一個房間裏,突然傳出聲響,打斷了她的思緒。

陳稚看了眼,沒有解釋。

這讓徐穎的心更加慌亂起來,女孩此時想入非非。

“陳稚哥哥…”

“你的心愿是什麼?”陳稚打斷徐穎的話語,站起身走到窗戶邊,拉開窗帘,外界的月光透過玻璃,倒映在陳稚的瞳孔底,“我欠你一個人情。”

徐穎有些遲疑,不應該是她欠陳稚人情嗎?

她沒有開口詢問,只是呆愣地看着陳稚。

隨後,她僅只是說出心愿,“我,我想和小林結婚…”徐穎面色緋紅,猶如熟透的蘋果,青嫩可口。

心愿,是基於現實,能實現的——這是徐穎對心愿的認知。

哪怕男孩變成了那種怪物,她就不能與男孩步入婚禮的殿堂嗎?十幾年的相處,讓徐穎早已忘卻世俗的目光,她會奮不顧身地和男孩在一起。

陳稚默然。

片刻后,女孩只覺得一陣眩暈,倒在了沙發上。

陳稚邁步走過,打開了發出聲響的那個房間門;徐穎如果是清醒的,她就會發現,裏面被捆綁住的‘人’,與襲擊他們的怪物,有着相同的特徵!

白瞳、面露青筋、猙獰……

那個怪物,正是方才,與陳稚勾肩而行,笑談曾經的陸明禮!

他也變成了怪物!?

陳稚望着它,目光幽幽;心思飄蕩而出,穿過高樓大廈,透過明朗朧月,回到重生之前!

相同的時間,相同的地點;那個夜晚,他突然想要嘗試一番漢堡與啤酒相加能組成什麼,卻沒想到外賣員竟是高中同學路明禮!他們暢談過去…

後續,陳稚將陸明禮邀請到家中,一同飲酒,當時天色已晚,他就將後者留在家中歇息。

無妄之災,就這般降臨在他的頭上。

酒沒喝一會兒,陸明禮突然抽搐,面孔猙獰,在他的眼前活生生變成喪屍!然後將他撲倒,從大腿開始啃食,疼痛讓他幾乎昏迷!

然後,就沒有然後。

他變成喪屍,是即定的現實。

再次恢復意識時,他以喪屍的身份,為人類反抗喪屍,不過那都是后話,不提也罷。最重要的是,變成喪屍后保留並恢復意識的方法。

陳稚反應自己重生后,並沒有心思去做什麼救世主,他經歷過人類滅絕時,那無法反抗的偉力。喪屍替代了人類,成為了歷史的主角,上帝給予信徒的外掛似乎迷路了,還一頭撞向了喪屍的隊伍里。

喪屍的四次進化,讓強大的科技都無法戰勝那股野蠻!

他重生后的規劃,就只是想做個看客,以觀眾的視角,去體驗末世百態。之所以變成喪屍,是因為喪屍更容易行走在這片病毒肆虐的星球上。

【為了收復失落的城市,那位偉大的惡魔,創造出了一個計劃,即改造屍人計劃!】

【人變成喪屍,是因為體內的原生細胞全部被喪屍病毒細胞融合,融合后的病毒細胞會操控着宿主行動,並無限擴大宿主對血肉的渴望。】

【那位惡魔發現,只要往喪屍的體內植入另外一隻喪屍的細胞病毒,它們就會不斷分裂,相互吞噬,這個空閑期間,會讓人類的原生細胞露頭,讓變成喪屍的人類或動物恢復自我,只要不斷地植入異類細胞,人的自我就會一直存在——艾薩克·《末世傳記》】

喪屍的身體,與人類的意識相合——這就是改造屍人。

看起來很簡單,但其實難得很!

喪屍只會對新鮮的血肉感興趣,沒有外人的幫助,喪屍不可能會咬喪屍!兩隻喪屍相互咬上一個人,那個人也只會變成單一的病毒細胞體,不會有意識。

陳稚想到的方法很簡單。

將喪屍的肉割下來,掛滿在人類身上…

他掏出早已準備好的刀,從陸明禮脖子上割開一塊肉,毫不猶豫地丟進嘴裏;咬喪屍和被喪屍咬,一樣能讓病毒進入體內,兩者相比較,陳稚更喜歡咬別人。

趁喪屍病毒還沒有擴散全身,他開始等待,等男孩變成喪屍,就可以開始計劃了。

他坐在一旁,閉目養神。

半個時辰后,男孩變成了喪屍。

前期的喪屍,也就是第一階段,身體組織全部壞死,無法開口吼叫,連感染方式都很單一,只能靠咬來傳播,它們甚至連聽聲辨位都無法做到,單憑肉眼捕捉血肉。

在這《末世傳記》中有所描述。

陳稚搖晃着頭,他目光充血,已經有病變的前提了。

他當即將徐穎捆住,隨後將男孩按住,從脖子開始,割下片片薄肉,滲出慘綠的血液,從指縫滑落。陳稚褪去徐穎的衣物,面無表情地將一片又一片的肉貼在女子的軀體上。

大功告成。

陳稚意識逐漸模糊;是非成敗有何懼?只待閱盡百般事。成功,不過是看了場新穎的電影。哪怕轉頭皆成空,也不過是日後再次被人喚醒,成為改造屍人。兩者之間,差異不大,所以無法在他的內心蕩起一絲波浪。

片刻后,變成喪屍的陳稚,被床上的新鮮血肉吸引,它緩緩走向徐穎…

——

半夜,00.04。

臨泉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夜攤,酒吧,廣場;音樂節奏的熱浪,女子暴露在外的肌膚,短裙的搖擺,男子的尖叫,狂野是這個世紀的主題!

“comeon!”

“讓我們歡呼吧!去他媽的煩惱,去他的羈絆,在這裏,野馬都追不上你!”

露天盛宴,遠比密閉酒吧焦灼的氣氛更好,大自然更適合激發野性,特別是在夏天。

黃毛男子接過一杯酒,勾起一旁女子的脖子,兩人扭動身軀,舞后擁吻在一起,分開時一絲晶瑩的線條證明他們曾短暫的相處。

黃毛離開女子后,轉身跑到一個眼鏡男面前,嘻嘻哈哈地說道,“這氛圍不錯吧?你怎麼一聲不吭的,特沒趣啊。”

眼鏡男依舊低着頭,沒有回應。

“喂?四眼仔…你特么不理我?”

“我幣了狗的!帶你出來是看得起你,真以為給你臉了?!”

黃毛一拳轟在眼鏡男的面門上,眼鏡脫落飛到一邊,後者歪着頭,如同屍體一般沉寂。黃毛臉色一變,連忙上前扶起眼鏡男,驚恐地輕聲喊道,“喂,我只是打了你一拳,你可別賴上我哈,喂!”

黃毛的手指顫顫巍巍地豎到眼鏡男的鼻孔處,有呼吸!可惜,他還沒來得及舒緩緊張的心情,後者突然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

“啊!你特么!”

黃毛兇狠的目光撞上一雙渾濁乳白的瞳孔,在他難以置信的目光下,瞳孔的主人撲倒了他,唾沫紛飛,咬向了他的脖子…

在這露天盛宴,在別處的酒吧,廣場,甚至在家熟睡的人們,都上演着發生在黃毛身上的戲幕,身邊人突然發了病,瘋狂地咬向自己!

絢麗的燈光下,撕心裂肺的尖叫響徹在夜幕,那輪明月躲藏在烏雲里,不忍目睹臨泉市的慘劇。

“小美,你怎麼了?啊!咬斷了…”

“救命啊!有人瘋了,救我!”

“天狼星光大盛,天下可易主!我既然在此時睡醒,就是天命加身,哇呀呀呀,去死吧怪物!挖槽,別咬我啊!嗚嗚,媽媽救命…偷襲者不得好死!!”

“喂,110嗎?救命,我在…別來了,逃命吧,保重…”

踩踏,恐慌,嘶吼;往日的寧靜被打破了!

逃散的人類與追趕的喪屍猶如潮水,臨泉市的各個區域無一例外。

也有人抓起身邊的武器反抗,只不過被逃散的人群所阻礙,無法施展開手腳,最終心懷不甘地被喪屍撲倒。

沒有任何的徵兆,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讓習慣了安逸的人們自亂陣腳,他們壓根沒有發現,在逃散人群,在不起眼的角落中,有人奮起反抗,輕而易舉地砍斷了怪物的腦袋,但他們的結局是顯而易見的,一打九怎麼玩?

看似喪屍羸弱,人類膽怯,實則不然。

大部分人面對的,並不是喪屍,而是恐懼!

一切有靈生物,對未知,對能威脅自身性命的事物,都會產生恐懼的心理;而反抗的那些人,他們壓制住了恐懼,能夠使用自身的力量,去抗爭,去戰鬥。

一開始,勝利的天平就傾向了喪屍。

因為能壓制恐懼的,沒多少人。

陳稚站在高樓上,俯瞰陷入恐慌的臨泉市,意外沒有發生,他順利的成為了‘改造屍人’。

‘雖然過程有些驚奇,不過,無所謂了。’

變成喪屍,他無法講話……

這場屠殺,結束的很快,比預料早了幾個時辰。陳稚原先以為,人類能夠挺到黎明到來,可惜差強人意,他們並沒有堅持到那個地步。

主要原因,還是【突然】導致的。

剩餘的倖存者,要不就是苟藏在角落裏瑟瑟發抖,要不就是單人居住的幸運兒,沒有遭受牽連。

雨很應景的落下了。

陳稚藉著燈光看雨,怔怔出神。

他已經體會不到雨水冰冷,聽不見雨聲淅瀝。

人活着為了什麼?

為了他人而活,是最有價值的。

那誰人能讓陳稚活下去?從小就是孤兒的他,習慣了兩百年漂泊的他,恥笑生死的他,再一次,重溫孤獨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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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的幕後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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