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靈界
接下來的兩天,梁興揚忙了三件事。一是把《海邊的卡夫卡》連載完。《海邊的卡夫卡》只有三十多萬字,與動輒百萬字起步的網文相比,要輕鬆上許多。
二是完成了大一學年的選課。聯邦的大學自由度很高,甚至沒有傳統意義上的班級,只要能在完成必修課的基礎上選修夠一定的學分,順利通過結業考試就行。看着學校提供的足足八大頁的選修課程表,梁興揚覺得自己選擇恐懼症都要被逼出來了,好不容易挑好了《聯邦政府權利架構探究》、《靈能波動簡析》、《大華文明簡史》等七八門課。翻到最後一頁的時候,看着其中一門標紅的選修課,梁興揚瞪大了眼睛,這,這,這門課是認真的嗎?
三是跟同樓層的哥們喝了頓大酒,四個人,除了史賽琦另外兩個是下午才報到的,一個叫楊奎坤一個叫張帆。在史賽琦的攛掇下,兩人東西都沒收拾完就被拉去美其名曰珍惜緣分加深感情實則沒有技巧全是感情的酒量比拼。喝酒的地方在東門六街與七街中巷一個小門洞的二樓,樓梯要開燈才能看到,也不知道史賽琦是怎麼找到的地方。館子雖小,但菜味着實不錯,對得起貼的聞香下馬、知味停車的門聯。
四人正好來自大華四疆,楊奎坤濃眉大眼的,行走像自帶正道的光bgm。張帆則看起來有點文弱,話不怎麼多,四人中也只有他是報文科考進來的。
在史賽琦滔滔不絕的騷話下,幾人漸漸熟悉了起來,都是十七八的少年,熬過了文山題海的洗禮,在這個陌生的異鄉。酒嘛,水嘛。喝嘛,吐嘛。等飯店老闆趕人的時候,桌下已經堆滿了酒瓶。四人勾肩搭背醉醺醺的走回宿舍,月亮高高掛在天上,不知道是在照人,還是在笑人。
……
9月3日,華陽大學這一屆的新生正式開課。
梁興揚早上吃完飯便按着校園一卡通背面液晶屏上推送的上課地點前去上課,教九樓302室。校園一卡通不愧是一卡通的名字,集成的功能讓梁興揚覺得丟了這玩意在學校簡直寸步難行。
教九樓在半畝塘與景明山之間,離梁興揚的宿舍有八九里,梁興揚到教室后等了幾分鐘,一個精氣飽滿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環視了一圈,敲了敲講桌道:“大家好!我是咱們這門課的老師,我叫鄭潛。咱們這門課呢,名字叫靈能基礎理論,是每個大一新生的必修課,學校把它放在開學第一堂課上,足見它的重要性。正所謂基礎不牢,地動山搖,要想萬丈高樓拔地起,這底子一定要夯實。”
“靈能是什麼?靈能從哪裏來?靈能會不會消失?一千多年前,古羅馬的靈能理論學家圖拉柏提出了這著名的靈能三問,一千多年後,仍沒有人可以給出一個完美的答案。靈能無形無質,無色無味。它是如此神奇,可以讓人伐毛洗髓、延年益壽,可以讓人勾連天地、御風駛物,可以讓車奔跑,可以給燈發電。又是如此平常,像空氣與水一樣,浸潤於我們周身每一寸空間。”
“聯邦紀元前三千年,武道先驅雷餘烈探索出了將靈能導入人體從而突破人體極限的方法,此後百年,世界各地雨後春筍般湧現出了不同修鍊流派,史稱第一次靈能革命。聯邦紀元前一千年,白鷹人瓦萊發明了用靈石作為驅動力的蒸汽機,從此,機器開始取代人力,史稱第二次靈能革命。”
“有的人認為靈能是祝福,是神的恩賜,是打開未知的鑰匙。也有人認為靈能是枷鎖,是靈籠,是短暫休憩的深淵。但不管怎樣,時至如今,我們的日常生活早已與靈能緊密結合在了一起,如果有另一個世界的存在觀察我們的話,他或許會稱呼我們的世界為——靈界。”
……
鄭潛講的很散,像是想到哪便說到哪,但梁興揚依然聽的認真。這個世界與地球有太多相似之處,最大的差別便在這靈能上。如果有一天他悟透了靈能的秘密,是不是就能重返地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