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上學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就在鐵生為自已的主權不受侵犯而混痞子的時候，不幸降臨了。那天，三叔來了，說你爹有病了，快回家吧。鐵生說我跟老師請個假就回去，三叔說，你先回吧，我去跟你老師說。二十里路鐵生只用了三十多分鐘，一進屋，看到很多人，亂成一片，有個大娘走過來對鐵生說，你沒有爹了，鐵生一下蒙了，腦子裏空空的。
家裏亂成一片，鐵生只是想着，爹怎麼說走就走了呢，一句話都沒有留下，這到底是怎麼了？我以後就是沒爹的孩子了，我爹上個禮拜還好好的啊，兩天了，鐵生沒說話，也沒哭，只是獃獃的看着爹，看着爹被丘在了一個潮濕的山洞裏，鐵生一直不明白這是怎麼了，也許若干年後他就會明白的，也許他這一輩子都不會明白，人好好的，為什麼把自己的脖子拴在繩子上，這是他在混亂中聽到的爹上吊之類的話之後產生的一個問題，這個問題也困惑了鐵生很久很久。
幾天後鐵生又回到了學校，在學校不象在家裏那麼想爹，學習時也好象忘記了一切，只是感覺別人看自己時眼神有些異樣，不過鐵生也很少說話，除了學習，鐵生不願做其它事，就這麼一天一天的過了一個學期，馬上就要升級考試了，鐵生星期天放假了就一個人回家了，這些日子他好象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獨來獨往。
到家后，門鎖着，推了幾下，叫了幾聲，家裏沒人，鐵生想，幹什麼去了呢？娘自從爹走了以後，就沒有笑過，是不是又去看爹去了呢？反正爹離家也不遠，去找找去吧！
一路小跑來到爹墳前，只看到墳頭有些燒過的紙錢，黑黑的一堆，前面的地里都長着高大的玉米，有的玉米棒已經從葉子裏鑽了出來，自行車還在家門外放着，鐵生也沒給爹說聲再見，就跑回家，娘可能在姥爺家吧，鐵生又想，姥爺家遠，乾脆騎車去吧！於是騎上自行車急急地往姥爺家趕，不一會兒，就到了那姥爺家，姥爺家的門大開着，鐵生直接把自行車推到了院子裏，鐵生只聽到屋裏有人在放聲大哭，一進屋，看到姥爺躺在床上，旁邊圍着很多人。
姥爺是最疼鐵生的，晚上在家睡覺時突發腦溢血，什麼也沒說就進了天堂，這個一輩子身板硬朗的漢子就從此離開了人世，鐵生哭了，這是怎麼了，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們說走就走了，說一句打個招呼再走也好啊。姥爺去了，媽媽最傷心，整天哭的死去活來的。
鐵生在家沒幾天就又回到了學校,鐵生變得更不愛說話了，除了老師有時候找他談談心，他還沒從夢中醒來，不知道是命運還是自己的錯，直到有天回家時，娘說，兒啊，媽也該跟你好好談談說說話了，現在你爹和你姥爺都走了，我們這個家是越來越難了，地里活以前都是你爹和你姥爺干，現在媽一個人就是累死也忙不過來啊，你弟弟妹妹都還小，你是老大，以後這個家就靠你了，鐵生明白了。自己以後不用去上學了。
在家幫娘幹活，比在學校好點，因為最起碼能吃飽，不過不到一個星期，姨父回來了，一聽說鐵生不上學了，姨父很難過。在農村，上學是一個人跳出農門過上城裏人生活的唯一出路，再說了，多學點知識文化對一個人來說，不管以後從事什麼待行業，都是好的，雖然和鐵生一個村裡從小一塊長大的同學大半都已經離開了校園，可是鐵生的學習成績這麼好，不上學太可惜了，姨父在心裏盤算着，可這孩子家裏的條件實在也是不允許啊。忽然，姨父一拍大手，“有了”，他高聲說：“反正鐵生已經快上完初二了，乾脆再咬咬牙，上完初中，我想辦法，給孩子辦個城市戶口，等鋼廠里什麼時候招工，就可以報名去上班了”。姐父，這樣行嗎？鐵生娘不敢相信地問道。行，一定行，就這樣決定吧，明天還讓孩子上學去。姨父說。
時間過得也不慢，學校里，村子裏，都有人在羨慕鐵生——將來的商品糧，長期工。
有些事情不是人力所能改變的,鐵生小時候的夥伴(以下簡稱一番兒的)東林和大國都背上鋪蓋圈走向北京.天津一些大都市做民工的時候,鐵生考到了市裏的職業高中.
這所學校的同學大多都是為了以後能分配到工廠工作而花錢找關係擠進來的,可以說是龍蛇混雜,有的年齡比鐵生要大五/六歲,有的是市裏的.他們的經歷很豐富,鐵生在這個新奇的環境裏感到自卑,很自卑.
很長的時間裏,鐵生都沒有朋友,他獨來獨往.
學費不高,但生活費對鐵生來說卻也不是一筆小數目.一個月大概要兩百元.這對鐵生家來說,可真是太難了,怎麼辦呢?鐵生就想出一招
,那就是省吃儉用.別的同學一般來說是一頓飯兩元左右,而鐵生每頓飯就吃兩個饅頭,只要五毛錢,這樣每個月都能省下一大半開支了.不過這可能也是後來鐵生個子只有一米六的原因吧.
日本人天天喝牛奶,全民平均身高就提高了近十公分,鐵生每天吃饅頭,就一定會矮嗎?聽爺爺說他們年輕的時候每天只能吃些糠菜,但也是有很多高個子的啊,鐵生這點一直沒想通,特別是後來找對象特別艱難的時候.不過這都是后話了.
生活雖然有些艱苦,挺一挺就過去了,也沒什麼.
一年很快過去了,這學校放暑假放的挺長,不像初中的時候只放半個月,兩個月干點什麼好呢?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人活着,沒錢花.那就掙錢去好了.
可這掙錢談何容易,老人家說得好啊,錢難掙,屎難吃.只有十六歲的鐵生,沉默寡言的鐵生也只能想想而已,掙不到錢,也沒地可去,怎麼辦呢?回家吧!家永遠是我們避風的港灣.
在家裏,待了兩天,幫媽幹了兩天農活,莊稼正是瘋長的時候,也沒多少農活可做的,晚上海軍和會東.小剛來找他玩的時候,先是羨慕的詢問一些他在學校的事情,後來就互相談起了一些好玩的事,後來就談到了去山上放驢的事,鐵生聽他們倆說的那麼開心,就央求海軍帶他一起去.
"可以啊,你能找到驢嗎?"海軍說."不能",鐵生很沮喪的搖搖頭.
看鐵生那麼不開心,會東心軟了,"這樣吧,你和我騎一隻驢吧."太好了",鐵生高興的說.
第二天下午,鐵生和一番的夥伴們一起出發了,騎着驢,一開始感覺還不太適應,總怕從驢背上摔下來.
慢慢就感覺可以隨便馳騁了,十幾匹騾驢,十幾個十六七歲的少男少女,在藍天下的草地上跑啊,跳啊
累了,他們就躺在大地上,草毛絨絨的,比躺在床上還舒服,他們說啊笑啊
鐵生第一次感覺到;人活着,願來是這麼快樂,人活着真好.（我想大家都已伴着蛋子鐵生進入這種空靈的狀態了吧！下面的故事將會有一個小**，希望大家快樂閱讀，盡情分享......）推薦:在線看電影、電視劇、動漫就上,高清、高速、免費、無廣告(雲軒信譽保證)www.xsm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