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你才是病毒,你們全家都是病毒
春假很快就結束了,研究生的學習和工作十分的繁重,即使是在國內被醫院的同事當作是天命之子的粱初見要想完全的跟上導師的進度,並且真正的掌握到有用的東西也是需要花費很多的功夫的,尤其是在黃種人並不受待見的情況下。
再一次因為課題錯過心愛的糖醋排骨的她十分沮喪的站在餐廳的檔口,思索着到底是買個漢堡還是吃份三明治,在這裏唯一讓她欣慰的就是餐廳居然有一個中餐檔口,裏面的糖醋排骨十分的正宗,店主也是中國人。
“呦!”
刺耳的聲音響起,是個男的,這是粱初見接收到的第一個信號,第二個信號就是,聲音真欠。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粱初見果斷決定還是買個三明治,拿着中飯轉身欲走,卻被一個還算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去路。
“聽說你們都會功夫,給我們刷耍一段,我就放你走,怎麼樣?”
“你媽有多久沒打你了?”
高大的白人男孩兒只見對方嘴皮子在翻,卻聽不懂中文,下意識的開口就問。
“什麼?”
顯然以眼前的這個傢伙所有的營養都流進了肌肉里,腦子裏啥也沒有。
粱初見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一點,然後才說道。
“我說,麻煩讓一下。”
這邊的騷動很快吸引了一些人過來,這些人里就有麗莎當時說的那個中國女兒孩兒,顯然在這裏中國人真的是鳳毛麟角,還都是女性,顯然因為人數和性別上的弱勢讓這些白人對她們的攻擊和傷害變得肆無忌三了起來。
高大的白人男孩兒眼睛很尖,那個中國女孩兒一過來就被他捕捉到了,只見他長臂一撈,就像撈小雞崽子似的把那個女孩兒也拉了過來,推向了粱初見,那個女孩兒看起來也是真的柔弱,跟個林妹妹似的,被人就這麼輕輕一推腳下就是一個趔趄,要不是粱初見眼疾手快,百分之百是要摔個大馬趴的,顯然那個長得像白化病狒狒的男孩兒故意的。
“你沒事吧?”
“沒,沒事。”
女孩兒有些慌張,可能是被欺負久了,有些心理障礙了。
“我叫粱初見,你叫什麼名字?”
“許,許佳雪。”
女孩兒有些猶豫,看了一眼對面的白化病狒狒,心裏有些佩服這個叫粱初見的同胞,膽子真大。
“喂,我給你找了個對手,趕緊表演一段你們的功夫吧!”
白化病狒狒男十分囂張的喊着,完了還哈哈大笑了起來,引得周圍一些和他一樣有排華情緒和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哄堂大笑。
在這裏這種學生之間的糾紛只要不傷人,校方是不管的,所以就算餐廳已經熱鬧的不行也是沒能吸引來一個校工的注意。
勞拉的聲音從白化病狒狒男的身後響起,這是勞拉學會的最完整的一句中國話,而且掌握的非常好,深知什麼場合應該使用。
白化病狒狒男自然是聽不懂,但是他能看出來勞拉對他充滿敵意,這個梳着臟辮似乎有着印第安人血統的女孩兒在言語攻擊他。
“你說什麼?小妞。”
和白化病狒狒男一起的另一個長得像螳螂的男孩兒惡狠狠的瞪着擠開人群走過來的勞拉。
“我說你們是一群沒文化的蠢貨!讓開!”
瞧瞧美國大妞就是彪,即使面對體格子是自己兩倍的漢子也是四海不弱的,粱初見忍不住在心裏這這樣想着,但是她不知道的是,美國大妞勞拉之所以敢這麼彪,完全是因為對於她的信心,勞拉覺得做飯這麼難的事情粱初見都可以做的這麼好,中國功夫一定不會差,所以她完全是抱着打起來就看粱初見表演的心態來的。
“你找死嗎?”
“我找不找跟你有關係嗎?你敢嗎?”
勞拉繼續刺激着這幾個彪形大漢。
粱初見隱隱有一種感覺,這姑娘好像更加希望自己和這幫人打起來似的,心頭沒有來的一跳,忍不住將人拉到了身邊,她是真的擔心這兩個男的暴起打人,勞拉着小體格子受不了。
“先生,我想我們沒有仇怨吧?”
“第一,你並沒有證據,如果有,請你拿出來;第二,我到這裏來是半年前的事情,而且聖誕節前學校的體檢報告可以證明,我是健康的,你這樣說是誹謗;第三,請你尊重你自己和你的家族以及國家,我之所以不和你計較是因為我的家族和國家教育我謙和忍讓,但這並不代表我好欺負,懂嗎?”
“不用說這些沒用的,看在上帝的面子上,如果你滾出學校,我們也許會不再為難你。”
“你沒有資格趕我出去!”
“你們在幹什麼?”
“是校長來了。”
一個小弟跑過來跟白化病狒狒男報告到,遠處已經響起了校長的吆喝聲,她的身邊跟着妮娜。
妮娜?校長怎麼和她在一起?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沒什麼,我們只是和外國同學交流一下感情,您看什麼都沒發生。”
白化病狒狒男對着校長回道,說話的時候還囂張的看了一眼粱初見,一是挑釁。
“最好如你所說,粱同學,請你跟我到辦公室來一趟。”
“好的校長。”
粱初見跟着校長和妮娜走了,白化病狒狒男也走了,勞拉再待在這也沒什麼意思,隨手買了一個和粱初見剛剛買的一摸一樣的三明治轉身就回了宿舍。
“好了,你會宿舍吧!”
“啊?”
宿舍樓下粱初見看着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校長和妮娜,有些費解,難不成校長特地去把她叫過來,就是為了幫她解圍?
“呵呵,有什麼好驚訝的,是我求爸爸幫助你的,那些人太壞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爸爸?校長是你爸爸?”
“很奇怪嗎?”
“不,不奇怪。”
看着對面女孩兒臉上的表情一點點瓦解,妮娜開心的笑了。
“你不要理會那些人的話,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們都了解,這次的事情本來就是上天降下的災難,和你沒有關係。”
“謝謝你妮娜。”
“別客氣,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對,我們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