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賭一條命
「死到臨頭還在這裝神弄鬼?」邢東沒好氣的白了溫旭霖一眼。
「你叫路奕是吧?」溫旭霖盯着路奕,臉上露出一絲詭笑。「你的爸爸是路紅波,青城響噹噹的路書記是吧?」
許奇讓人先把吳森,吳玉穎,希望和莫鳶紅帶下去,至於孟超,他也被刑警制服了,蹲在一旁的角落,等待法律的審判和正義的發落。
只是他和垂死掙扎溫旭霖不一樣,他一言不發,神情平靜。
許奇走到溫旭霖面前,抓起溫旭霖的衣領,「你,到底還想耍什麼陰謀詭計?」
「許隊長不妨來猜猜?」溫旭霖絲毫不見狼狽之色,依舊談笑風生,「或者,我們來打個賭,就賭一條命怎麼樣?」中文網
路奕心中陡然一沉,莫名的不安起來,「溫旭霖,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要和許隊長打一賭,許隊長贏了,路紅波就死了,我要是贏了,路紅波就能活。」溫旭霖勾起嘴角笑了起來,那笑容讓人覺得陰森又詭異。
「放你娘的大狗屁,路書記是什麼人?是你能拿來賭的嗎?」邢東忍不住罵了出來。
溫旭霖桀驁一笑,「能不能拿來賭,不是你們說了算,也不是他說了算。而是我說了算。」
「我他媽,」邢東滿腔的怒火,拳頭被握的咯吱咯吱響。
「既然想要和我賭,溫先生不妨把話說的更清楚些。」
溫旭霖用警告的眼神看了看一眼許奇攥住他衣領的手。
許奇放開溫旭霖的衣領,「溫先生,現在可以說了吧?」
溫旭霖撣了撣衣領,漫不經心的說道,「許隊長還記得之前刑警隊的一個小刑警嗎?」
「李勇?」許奇挑眉問道,「他是你的人。」
「不錯,他是我的人。只是他太沒用,沒能幫我做成什麼大事。」溫旭霖的眼中閃過一絲嫌棄,「不過,許隊長還不知道吧?他有一個同胞兄弟。」
路奕「啊」的一聲叫了出來,許奇看了路奕一眼,心中也有幾分不好的預感。
「你見過他吧?」溫旭霖對路奕說道,「他叫李剛,是李勇的同胞兄弟,李剛是路書記的專職司機。李剛辦事牢靠,話不多,路書記很信任他,今天,路書記有一個會,現在這個時候,路書記已經出門了,如果這李剛一不小心把車開到荒郊野嶺,」溫旭霖桀桀冷笑起來,「我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來。」
「你要對我爸做什麼?」
「我剛才說了,我要和許隊長打一個賭,許隊長贏了,路紅波就死了。」溫旭霖抱着雙臂,神情冷傲。
「你想讓我們放你走?」許奇看向路奕,路奕雙目赤紅,又驚又怒,「無憑無據,我們為什麼要相信你?」
聽許奇這樣話,路奕驚怒的情緒才稍稍穩定一些,是啊!這如果是溫旭霖使的詐,那他們是上了溫旭霖的當了?
「讓你們相信,那也簡單。」溫旭霖掏出手機,找出一個電話撥了出來,沒一會就收到了一個視頻。
溫旭霖打開一看,臉上揚起得意的笑,他拿着手機朝許奇面前揮了揮,「路書記經常在電視上露臉,許隊長應該認識吧?」
路奕一把把手機搶了過來,才看了兩眼,他憤怒的揪起溫旭霖的衣領,一拳狠狠的捶在溫旭霖的臉上。
許奇從路奕的手裏將手機拿了過來,只見屏幕里的路紅波雙眼被蒙,口鼻被捂,手腳被縛,衣裳凌亂,被綁在一棵一人懷抱的樹榦上,鏡頭拉遠,在路紅波身前半米左右的地方升起了一堆火,有人往火堆里添了根樹枝,火舌一卷,那手臂粗的樹枝頓時的燃燒起來,鏡頭再一次拉近,有一隻手推着路紅波的腦袋往火堆前靠,發出一陣得意張狂的笑聲。
「我打死你丫的。」邢東揚起拳頭就要朝溫旭霖身上招呼。
「邢東。」許奇喝住了邢東的行為,「打他是沒用的。我問你,你要怎麼才能放了路書記?」
溫旭霖撣了撣衣服上的皺褶,漫不經心的說道,「許隊長真是好健忘啊,難道這麼快就忘了我們的賭約了?」
許奇看了路奕一眼,心中萬分糾結。
溫旭霖的手上有多條人命,遠到十年前朝雪的母親,近到之前的潘文龍,梁非,柳迎迎,潘克興和林銀花,就在剛才他還開槍打死了莫鳶紅,溫旭霖此人死不足惜,他犯下的罪足以千刀萬剮。
只是,只是現在他拿路紅波的性命來作交換。
他若是選擇了路紅波放了溫旭霖,那他怎麼面對他的職業,他的信仰,以及死去了那麼多條性命。
可若是他選擇制裁溫旭霖,那路紅波的性命可能就不保,怎麼能讓路奕眼睜睜的看着他爸爸死?他以後又該怎麼面對路奕?
人生最難的不是沒有選擇,而是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邢東一時也沉默了,他很想拍拍路奕的肩膀和他說幾句話,可是這個時候,無論什麼樣的語言都是那樣的蒼白無力。
空氣好像凝固了,許奇頭一次感到這麼為難無力。
「許隊長,你想好了嗎?我的耐心可是不多。」
「你可以走,但是我有三個問題。」
許奇和邢東,路奕等人紛紛看向朝雪,臉上滿是疑惑。
溫旭霖上上下下打量了朝雪一眼,「你,你有什麼資格?」
「我有什麼資格?」朝雪冷冷一笑,清麗的眉眼也增了幾分桀驁,「溫總難道忘了,你今天來這裏,是誰的手筆嗎?」
溫旭霖的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不過很快就變成了嘲弄,「你千辛萬苦要為自己的母親的死討個公道,如今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卻又答應要放我走,要是路書記知道他有這麼個「準兒媳」,一定會很感動。」
朝雪站到許奇面前,將雙手負后,「這不是你想看到的嗎的?溫總,為了公平起見,我向你提三個問題,你也可以向我提三個問題。」
溫旭霖一挑眉,「哦,果然公平,那誰先問呢?」
「一人一次吧。這次我先來,溫先生,我很想知道,親手殺死自己最愛的女人,是什麼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