擄愛Chapter:452

擄愛Chapter:452

十幾分鐘之後,林纖纖的心跳和血壓終於趨於正常,醫生與護士第四次將她從鬼‘門’關拽了回來。然而這個‘女’人似乎有些不爭氣,心口一直壓着一口怨念,認為自己被‘逼’得走投無路,沒有人肯放過她。

她一直不肯醒來,呼吸微弱,臉‘色’憔悴。

古妤在‘門’外看了良久,最後一把拉住正‘欲’進‘門’的易峰,讓他不要進去知會慕夜澈,將‘花’籃轉‘交’給他了,“幫忙送給林纖纖,祝她早日康復,但不要說是我送的。”

“那少‘奶’‘奶’您現在去哪?”易峰就算對感情之事再遲鈍,也嗅出其中的不尋常!少‘奶’‘奶’不會是要去自尋短見吧?

“我來新加坡旅遊吖~我有朋友住在這裏。”古妤扭頭回他一記白眼,‘摸’了‘摸’自己的臉,心想自己的表情有那麼明顯嗎?其實手術室里那兩人剛才就是進行心肺復蘇術呀,她又沒有歪想!

於是她大步往回走,進了電梯,快速離開這裏。

走出醫院之後,外面的空氣不是一般的清新,讓她猛吸了幾口,張大嘴巴發出讚歎聲,引得路人紛紛以為她是神經病!

外面車來車往,汽車尾氣滿天飛,空氣哪裏清新了?這‘女’人有‘毛’病才會像瘋子一樣的大口呼吸!

但,醫院的‘逼’仄壓抑確實比不上外面的開闊,古妤是覺得,外面的世界真廣闊啊,她幹嘛一直要讓慕夜澈影響自己,從而讓自己的一顆心縮在籠子裏呢?世界的變化,是隨着自己心境才發生變化,她若一直有情緒反應,那就一直被牽制!

於是下午,她又重新返回了新加坡裕廊東21街,慢慢走在那裏,欣賞新加坡的風土人情。

這裏太熱鬧了,什麼都有,古建築,各種各樣的風俗習慣,各‘色’水果、服裝、美食,飄‘盪’在大街上空的嘈雜的新加坡俚語與漢語,以及一大群坐在‘門’口的高壽老人和小孩。

她好奇的在那些新加坡民族服裝上‘摸’了‘摸’,發現‘挺’像國內的傣族服飾,淡雅美觀,外罩白‘色’緊身無領窄袖短衫,下穿彩‘色’統裙,長及腳面,並用‘精’美的銀質腰帶束裙,能顯出‘女’‘性’的秀美窈窕之姿。

服裝老闆讓她買一件,說是資政老爺家現在又在大批招聘廚娘,穿這一件絕對能選得上!並用手指自豪的指了指林纖纖的家‘門’,用熟稔的漢語笑道:“大牌218的那位林‘玉’兒,當年就是穿着這身服裝被安綈挑上的,一進去就做了娘惹,沒幾年就去服‘侍’安綈了。其實當年這林‘玉’兒就是靠這身穿着深得安綈的心,讓人眼前一亮,秀麗端莊,所以小姐你可以試一試的。我再給你打個折。”

古妤見這老闆拿林‘玉’兒打廣告,便讓他不急着給她打折,笑道:“我最近好像聽說,這位鼎鼎大名的林‘玉’兒‘逼’迫‘女’兒嫁入豪‘門’,導致‘女’兒當場自殺?這應該不是什麼好新聞?”

“那是她自己自作自受,與我這些衣服沒有關係的。”服裝老闆將衣服利索的塞進紙袋,又滴滴滴的按計算器給她算折扣,頭也不抬,“當年她確實是穿着這身衣服被安綈選上的,非常漂亮,讓她當年的那個男人都看得眼睛發直,不讓她過去競選娘惹……我們與她做鄰居這麼多年了,是絕對不會‘弄’錯的嘞~好了,算好了,總共人民幣563塊,給小姐你去個零頭,550好了。”

“男人?”古妤抓到了其中的關鍵詞,詫異的挑眉,好奇看着這位急於做生意的小老闆,“據我所知,這位林太太除了兩個‘女’兒,沒有再結婚,兩個‘女’兒都是跟着她姓林。”這服裝老闆倒是會做生意喲,竟然拿林‘玉’兒的這些小道消息來吸引顧客了!她當是打發時間好了!

“是這樣說沒錯!但當年確實有個非常英俊的男人追隨她來這裏!”小老闆將衣服紙袋扔給她,讓她付錢,“小姐,550塊叻。”

古妤開始從錢包里拿鈔票,給他遞過去,“英俊的男人追來之後呢?”為什麼她總覺得這段恩怨跟慕夜澈有關係?不然慕夜澈為什麼要安排林纖纖嫁來新加坡?

“追來之後,當然是讓我沒有機會啦~”小老闆一把拿過鈔票,點了點塞進腰包里,然後一邊找零,一邊低頭搖頭晃腦,“當年這美‘女’過來新加坡投靠她姑婆,我一眼就看上了她,每天過來她家裏幫她姑婆做雜貨,但自從這個姓韓的男人追來之後,林‘玉’兒就將我拒之‘門’外,與這個姓韓的男人親親我我。不過也沒過多久,這對鴛鴦就開始每天吵架,姓韓的男人就搬進了一樓的那間雜物室,經常不見蹤影。”

他將找零的錢遞給古妤,又用手指了指那破舊的木‘門’,“我一直到現在都不明白,他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允許那圈毽子掛在他的‘門’框上?雖然他早不在這裏住了,但一圈彩‘色’羽‘毛’掛在那裏也不嫌磕磣,‘花’里胡哨的,當年纖纖喜歡踢毽子,見韓伯伯住在一樓,便將這些毽子全部掛在了他的‘門’口,但這麼多年過去,那毽子竟然還在,都掉‘色’了……”

“你的意思是,這位韓伯伯除了早年住在這裏,以後沒有回來過?”古妤確實感到驚訝,突然想起昨天慕太太在電話里提到,慕夜澈以前的名字叫‘韓澈’,不知道與這個韓伯伯到底是什麼關係,“那這個韓伯伯是不是與前妻育有一子?”

“這個我怎麼知道呢!”小老闆吊起了雙眼,覺得這個‘女’人不是在聽八卦,而是在追根問底了,讓他不想再談下去,他還要做繼續生意養家餬口呢,“我除了知道這個姓韓的來自中國,之後又離奇失蹤,其他我一概不知!我現在覺得自己瞎了眼,當年竟然會看上林‘玉’兒這種人,幸好當年沒娶她……”

他開始自言自語,感慨的搖搖頭,轉身去整理衣服了。

古妤則拎着衣服紙袋朝林‘玉’兒的窗口望了望,緩緩朝這邊走來。

一個突然冒出來的林‘玉’兒而已,為什麼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圍繞這對母‘女’轉?

她緩緩走至大牌218,在那扇破舊的木板‘門’前停下,看着那一圈掉‘色’的羽‘毛’毽子。這個時候暮‘色’已經低垂了,樓里亮起了燈,她依稀可見那‘門’板上寫着幾個字——對不起,三字歪歪扭扭的,明顯是刻上去的。

但當她好奇的用手去碰觸那些毽子,毽子卻應聲而斷,似是常年遭受風吹日晒,掉‘色’的毽子變得像紙一樣脆弱,一碰便化成了灰。

旁邊則有幾個貓在這裏的記者對她探了幾眼,不明白她是誰?

“是路過的吧,別理她!我們只要盯着林‘玉’兒就好了。”

“我說這林‘玉’兒也真沉得住氣,竟然一天一夜都不下樓!也不怕把自己給餓死!”

“餓死總比臭死強!這林‘玉’兒這些年經常在電視上‘露’臉,早成新加坡的大名人了,今天被她‘女’兒這麼一鬧,她以前的那些醜事全部被挖掘出來了。原來她以前真的做過那韓宇痕的第三者,用卑鄙手段‘逼’死了原配!原配是當著韓宇痕的面割喉自殺,死不瞑目的!這下觀眾要把這個虛偽的‘女’人給罵臭了!”

“老天,真夠狠心的啊,那這個‘女’人現在站着的地方果真是韓宇痕拋棄妻子之後,追來新加坡住過的地方?”某些記者朝古妤這邊指來,感覺這個消息一旦被曝光出去絕對大賣,正是他們大賺一筆的大好時機,但為了不讓林‘玉’兒發現,他們沒有立即走過來。

古妤連忙讓開,走到一邊,離開這群記者的視線。

原來這裏真藏了記者,那她還是走吧,沒什麼好看的了。

但正當她往外走,她卻發現‘門’外突然停下一輛黑車,‘嘎吱’一聲,幾個黑衣人殺氣騰騰從車上跳下,奔進院裏就開始搶奪記者們手上的相機,對他們拳腳相加,明顯就是林‘玉’兒派來驅趕記者的打手。現在天黑,又趕上附近的巡警換班,所以林‘玉’兒又開始‘清掃‘門’口’了!打到這群記者不敢吭聲,匍匐在地,幾個打手便可以飛快的驅車離去!

古妤嚇得連忙又往車子後面躲,探了探腦袋,看到正在這‘混’‘亂’之際,林‘玉’兒穿着一身貂皮大衣,頭戴冬帽,趁‘亂’走出電梯,離開大院。

這林‘玉’兒果然夠牛氣呀,雖然現在名聲掃地,得罪了李光耀老爺,但依然有數不清的打手為她效力,打得這群記者頭破血流,再也不敢貓在她家‘門’前!

“幫……我們去一趟xx報社……”旁邊有個頭破血流的‘女’記者匆匆抓住了古妤的腳,朝她爬過來,將護在懷中的一個牛皮紙袋塞給古妤,“幫幫忙,‘交’給我們的主編……很重要。”這是剛才站在‘門’口的那個‘女’子,是個過來旅遊的路人,現在只有她能幫助他們!

她的同事們幾乎全部被林‘玉’兒的卑鄙手段打成了重傷,如果沒有一個人幫他們把資料轉走,他們辛辛苦苦的調查的這些東西就會全部被銷毀掉!

古妤見這個‘女’記者血流滿面,卻將牛皮紙袋往她的衣服紙袋裏猛塞,她嚇得一把奪過自己的紙袋。搞什麼!現在是黑社會打群架嗎?

“大哥,這裏還有一個!”幾個黑衣人正‘欲’離去,忽然發現古妤躲在車后,連忙幾步包抄過來,嚇得古妤快速彈起身,舉起手連連投降,“別誤會,我只是路過,與這群記者沒有關係!”哇靠,還真的是黑社會打群架!

“解決她!”幾個人二話不說,直接朝古妤殺來!幾個彪壯大漢打算一起襲擊一個‘女’人!

“噢——一群神經病!”古妤尖叫着轉身就跑,拎着她的紙袋往前狂奔,在幾個受傷記者抱住打手們雙‘腿’的協助下,艱難的逃出這個院子。

但那幾個殺手幾腳就將記者們踹了,發狠的朝古妤追來,使得古妤閉了眼睛就往車流里沖,不斷大聲喊救命!一群瘋子,她與他們屁點關係都沒有,幹嘛要追殺她!

她在前面跑得喘氣如牛,幾個人在後面追得火冒三丈,這群人就這麼在車群里追追趕趕,惹得汽車橫七豎八,罵聲震天,卻沒有一個人出來‘插’手這件事!

古妤雖然不能應付幾個壯漢一起襲擊她,但逃跑的動作倒也機靈,幾步躍到汽車前蓋上,見縫‘插’針的跑到了馬路另一邊!

但幾個壯漢依舊在後面緊追不捨,罵罵咧咧的一定要把她給揪出來。

古妤躲在黑漆漆的巷子裏,撐肘一躍,攀着牆頭跳進了某個院子裏,幾個殺手則罵罵咧咧的從旁邊跑過去,然後她換上了那身傣族服,打開院‘門’從院子裏走出來。

該死的林‘玉’兒啊,一定要對她趕盡殺絕么?這次她倆的梁子可結大了!

幾個殺手追到巷子盡頭則又返回來,“剛才明明看她往這裏跑了,一定還在附近!為什麼前面會有個小娘惹?”

“……”正在筆直往前走的古妤用手一抹額頭上的冷汗,穿着她的窄身長裙繼續往前走,頭頂上還頂了一個小瓦罐。沒錯,她就是這個小娘惹,你們這群‘混’蛋有本事繼續追她呀!她就不信找不到自救的方法!

現在巡邏警大致都已經換班成功了,附近應該會有巡警出沒的吧,她只要一直往前走,就一定會遇到巡警!

“去前面看看,這個‘女’人很可疑!”

“大哥,這個‘女’人腳上穿着旅遊鞋!”

“快追!”

前面的古妤扭身一把將小瓦罐砸到他們身上,哐當、嘩啦,碎了一地——又飛快拽起她緊窄的裙子,‘露’出兩條修長的‘玉’‘腿’,仰高下巴往前狂奔,氣得頭頂冒火。她早說過她不是記者,這關她屁事啊!

眼見前面似乎有個高大的軍官身影在行走,她連忙一把蹭過去,靠在了那人身上,“終於找到你了。”總算讓她碰到巡警了,謝天謝地!再用手一抹她‘玉’額上的冷汗,大抒一口氣!

那人明顯一愣,扭過頭冷冷盯着她,軍帽下一雙威嚴的眼睛閃耀着冷光。

他的確是在這一地區巡邏,不過這個小娘惹是誰?他們認識嗎?

古妤被他極冷的目光震成了啞巴,先焦急的指一指自己,再指一指後面的人,被他冰冷的目光凍得說不出話來,於是乾脆直接一把撲到了他身上,像只熊掛在他身上!

軍官男人這才朝後面望去,嚇得那幾個壯漢先是打算動手滅掉這個巡警,但見後面是一大群巡警,立馬轉身就跑。

被嚇過度的古妤則還撲在他身上,感覺這軍官男人真有安全感,真不想甩掉他。

“下來?”軍官男子撥一撥她。

“他們走了?”古妤依然埋首在他的‘胸’膛。

“他們已經走了,要不要我送你去警局?”軍官男子掃一眼她的這身裝扮,目光明顯不悅,“你是資政老爺家新招的小娘惹?”安綈竟然招進了這種袒‘露’雙‘腿’的年輕廚娘?

“不……是。”古妤這才從他身上跳了下來,仰頭望着這男人那雙深潭似的眸子,感覺這男人估計身高一米九幾,高頎修長讓人必須仰着腦袋看他,很帥,也很有殺傷力和氣場,“我現在可能需要去一趟xx報社,可不可以坐順風車?”若沒了他的保護,她又得被林‘玉’兒追殺!這軍官男人的氣勢‘挺’能震懾人的!

“你是,還是不是?”軍官男子緊緊盯着她,發現這個‘女’人根本沒有認真回答他的問題!

“我是!”古妤馬上立正並稍息,發現自己根本不敢在這軍官嚴厲的目光下分心!現在他是官,她是兵!

“很好,送她回警局。”男人側首吩咐他的副將,直接將她送走,“先去警局做筆錄,再送她去xx報社。”

“你不去嗎?”古妤以為會是他親自相送。

軍官男人朝她掃來一眼,用一種不可理喻的眼神看着她,然後靜靜移開,吩咐巡警全部展開巡邏,很顯然是一個手握重權的軍官,而不是巡警,沒時間親自陪她去警局做筆錄!

古妤這才發現他穿的是軍官制服,筆‘挺’霸氣的,的確與其他巡警的制服不太一樣,便沒有再與他套近乎,知趣的坐進警車去警局了。

從警局出來之後,警務人員再次親自陪她尋來了xx報社,將牛皮紙袋親自‘交’給報社主編。

報社主編對林‘玉’兒這次的出手襲擊感到震驚,輕輕帶上‘門’,當著古妤的面將牛皮紙袋裏的資料拿出來,如實相告道:“這次是我們報社全權負責追蹤林‘玉’兒的醜聞事件,這是剛剛從中國取得的資料,上面記載二十幾年前,林‘玉’兒在中國與一位名為韓宇痕的男子發生婚外情,導致其妻自殺身亡。其間我們也正在調查其子韓澈的下落,所以這可能導致林‘玉’兒惱羞成怒。你可以親自看看。”

他將一沓資料遞過來。

“韓澈?”古妤接過這份調查文件,知道主編是把她當成了中國的外派記者,信任她,便仔細翻了翻,白皙俏臉開始逐漸變得黑沉,“林‘玉’兒,原籍雲南,與前夫育有兩‘女’后離婚,北上遇見韓宇痕,進入其公司並且與其發生婚外情。一九九零年其妻割喉自殺身亡,幼子韓澈下落不明,一年後死於孤兒院……這麼說,小韓澈與林‘玉’兒有殺母之仇?”

她緩緩抬起頭,小心翼翼的屏住了呼吸,“二十幾年前,韓母當面自殺身亡,韓宇痕卻依然追來了新加坡,這個人就是林纖纖的韓伯伯對嗎?”韓宇痕不顧妻子屍骨未寒,幼子流落街頭,依然前往新加坡與林‘玉’兒同居!果真是一個為愛痴狂的負心漢!一個狼心狗肺的瘋子!

如果這個小韓澈確定是夜澈,那麼慕夜澈一定清楚的記得母親自殺身亡的那一幕!他的噩夢早就深藏於他的體內,與他溫潤的外表一起並存,一面兩體!難怪自從遇見林纖纖,他便變得不再是他!

“如果沒有這次林纖纖親自指證自己的母親,也許媒體永遠不會挖掘她的這些醜事,會一直被她虛偽的外面所欺騙,接下來,國內外媒體會一直跟蹤報導……”

“林‘玉’兒這次打傷了記者,你們打算怎麼做?”古妤問道。

“如果找到了確鑿證據,我們一定會將她告上法庭的。”報社主編在辦公室內踱步,看來對這次打人事件也是感到無奈,只能將怒火往肚裏吞,朝窗外望了望,“不過現在柰琛少爺正在幫我們全力追捕,一定能找出這個惡毒‘女’人留下的線索!”

“柰琛少爺是指剛才那位軍官?”古妤則指了指窗外,又想起了那個男人那雙眼睛。

“是的,柰琛少爺每年會參加新加坡第一大家族的宗鄉聯合總會,雖然身為前總理的二公子,他不能與平民頻繁接觸,但當他穿上警服,他會為這個國家除暴安良,是我們新加坡的新希望……”報社主編為此感到自豪,將雙手撐在窗台上,望着外面一輛輛尖嘯而過的警車與摩托,“新加坡大選在即,我希望二少爺能去參加……”

他身後的古妤則悄悄退了出去,對新加坡第一富豪家的事情不太感興趣。而是帶着對韓澈的全新認識,讓警方護送她回酒店。

她沒有給慕夜澈打電話,慕夜澈也沒有派人過來找她,應該是還不知道她也來了新加坡,看過林纖纖之後,他便返回了資政老爺家。

然而當她返回自己的酒店,以為這事就算完,軍官男子卻突然命令警務人員將她帶回新加坡資政老爺的府邸,也就是他自己家,‘交’給安綈發落!

一個親口承認了逃跑的廚娘,他怎麼會輕易放過她?!

“搞沒搞錯?”被強制帶來這座豪華宮殿的古妤簡直想撞牆,一邊大聲抱怨,一邊望着這豪華的大宅院驚嘆、四處張望,“這就是新加坡第一家族住的豪宅嗎?”她把嘴巴直接張成了一個O形,兩眼瞪直,早把氣憤之情忘得一乾二淨!

真是奢華呀,清一‘色’的‘玉’器與古董,連地磚都是價值連城!是不是金子做的?她特意用腳好奇的踩了踩,再那邊踩踩,感覺很有意思,玩得不亦樂乎!

安綈與老爺看了她一眼,看着他們一身警服的二孫兒無奈的搖了搖頭:“柰琛,她不是我們家的廚娘,你怎麼把人給帶回來了?快開飯了,你去換身衣裳,慕家的少爺正等着呢。”安綈微笑着指一指那正朝這邊走來的慕夜澈。

“我這就去換。”柰琛摘下他的軍帽,回首笑着與慕夜澈打了個招呼,回房去換衣服。

慕夜澈則進入正廳,剛進,便與廳內的古妤來了個四目相對,兩人皆有些吃驚,但又感覺很正常,靜靜看着對方。

“原來你也在這裏。”古妤扭過頭看着他,驚訝不已,卻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會不一樣?此刻她看到的這個男人彷彿不是慕夜澈,而是家破人亡的韓澈,根本不是同一個人!這讓她感覺很陌生,根本沒有必要對他扭頭就走。

一個與林纖纖分分合合的韓澈而已,一個被仇恨‘蒙’蔽心智的陌生人,她可以跟這個一面雙體的男人依然是朋友。

“什麼時候飛來的新加坡?”慕夜澈沉靜的黑眸里快速閃過一抹初見她的驚訝,打量了她的穿着一眼,再目光複雜,定定看着她的臉,“你打算在這裏應聘廚娘?”他倒是沒想到這個‘女’人會跟隨他飛來新加坡!

“今天上午飛來的。”古妤用手拉一拉自己身上的服飾,並不否認自己是追隨他飛來新加坡,笑呵呵的對他道:“說來話長,那我就長話短說。這身衣服是我穿着玩兒的,但被這家的二少爺在執勤過程中,認為我是安綈家新招的廚娘,強制將我帶了過來。我們這也算是有緣的哈,繞了一大圈還是遇上了。聽說你們要吃飯,那我就不打擾了,seeyou拜拜!”

“慕少爺,原來你們認識。”換好衣服的柰琛走進正廳,示意古妤留步,“既然認識,那請在寒舍用些便餐吧。剛才是柰琛誤會你了,請不要見怪。”也許這就叫緣分,以這種方式也能遇見慕少的熟人。

古妤緩緩回過頭,發現慕夜澈目光幽暗,對她輕輕點了點頭,似乎也同意她留在這裏,便笑了笑,在這家人的熱情好客之下,坐入席間。

“我與夜澈是同事,這次過來新加坡旅遊竟然在這裏也能遇上他,真是巧哦。來,乾杯乾杯,祝安綈萬壽無疆。”她在席間活躍氣氛,也向好奇的大家解釋了她與慕夜澈之間的關係。慕夜澈則淡淡的望了她一眼,俊臉始終沉靜如水,一直是那個不動如山的沉穩慕市長,最後宴席到尾聲,用大手悄悄拍了拍她的背,用自己的身體罩着她,附耳沉聲道:“今晚在這裏住下,明早坐飛機回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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