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擂台賽
首日的那一戰,三人的出戰行程:陳曦和蕭雲皆沒有被安排出戰,魏欣於出戰來自北荒的零零五三。
“天色不早了,都會去休息吧,尤其是魏欣你每日便有一場比武,快回去吧。”陳曦說道。
蕭雲和魏欣也接連回到自己住處的土樓,回去途中突發奇想,學着魏欣去問詢那個離天殿的義工,也就是離天殿的門生,身着一襲紫黑色的衣服。
出於好奇,於是他閑來無事就到處逛游。“不得不說這離天殿倒是真的大,里裡外外的佈置猶如皇室一般,紅牆白瓦,但是這建築風格可真不討喜。”陳曦看着離天殿說道。
初到秦嶺之時,秦嶺的小鎮上房屋都是土木結構的,外圍用土牆用胡基砌成,坐北向南,屋頂嶺南相對於秦嶺斜度要大很多。相對於這個離天殿這樣的規模那就是天差地別,不知得耗費多大的人力物力才能建造完成。
不知不覺就已經來到離天殿的中央,只見離天殿的一個門生被七八個同是門生的人拳打腳踢,看到這陳曦哪受得了,上前便喊道:“你們在幹什麼?這麼多人欺負他一個。”
“關你什麼事?這是我們自己的事。”一位個子稍大的門生秉着個暗啞嘈雜的嗓子道。
“你們這麼多人欺負他一個我就要管。”陳曦憤憤不平的說道。
那幾個門生中有一個出來說道:“這位義士想必是走錯了路,土樓在在這邊,我帶你去。”
“讓走也可以,但我得帶上他。”陳曦指着地上的門生說道。
那人順着陳曦手指的方向看去,順勢狠狠的瞪了那門生一眼,說道:“倒也沒什麼事,你帶上他走吧。”
那人引導着陳曦往門口的方向走,“這義士請隨我來。”
陳曦道:“不用你,他不也是離天殿的門生?他肯定認得路,我讓他帶就好了。”他上前查看了一下被打門生的傷勢,好在只是些許皮肉傷。
見陳曦就這樣把人帶着,率先出來的那個門生氣的直跺腳。
出來之後陳曦便問道:“同是離天殿的門生,他們為什麼要打你?”
“沒什麼,沒什麼。“門生吞吞吐吐的說道。“謝這位義士出手相助,土樓請往這邊走。”
“沒什麼他們幹嘛打你?”
“我就是打爛一個琉璃燈而已,真沒事。”
陳曦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了,勸告他以後做事小心一點便放他離開了。雖不知道其中緣由,但是陳曦知道,這樣問下去是沒有結果的,這裏給他一種說不出來的古怪,這樣追問下去反而可能會害了他。
這是開始擂台比武的第一日。比武已經早早的開始了,由於是第一日,人群眾多,幾乎留下來的每個人都來了,畢竟習武之人的一大樂趣便是觀戰,觀戰有助於劍術交流,增長自身修養,同時也有利於觀察自己的對手實力。
由於當日沒有比武,蕭雲和陳曦便相約來看魏欣的那一場比武。
“加油。”陳曦和蕭雲一同說道。
比武開始,魏欣和來自東郡的編號零零五三作楫行禮,雙方拔劍,比劍之道在於點到為止,只要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就不會存在人員傷亡。
魏欣的身份可是妖界十一大護法之一,實力可謂是在妖界佔據了一大席位,如今面對人界的習武人士足以應付。
魏欣雖表面看上去溫柔,但手中的劍使起來是遊刃有餘,劍刃上帶着橙紅色的光暈,她搶先出手,衣擺輕旋,每一個劍花都充斥着力度,剛毅不失,柔韌不絕。齊腰的青絲飛揚,前面都是一些試探性的基本功,零零五三應對的有條不紊。
樓上的眾人皆連連稱好。
接着魏欣舞弄着劍,看着那個橙紅色的光暈,猶若陷入幻覺一般,面對從未見過的劍法,顯得有些難以敵對,劍術、內力皆不如魏欣。
打鬥幾個回合之後,零零五三沒有抵抗能力,簡直被完虐了,索性抱手稱敗。
土樓上頓時一片歡呼,小姑娘劍法不錯,打得好!
這打的什麼呀,竟給東郡丟臉。
東郡丟不丟臉關你什麼事?你行你上?
……
陳曦和蕭雲也在歡呼
“看着劍法,與秦嶺地區的劍法頗為相似,加上自己的領悟稍作修改的。”陳曦道。
“承讓。”魏欣對零零五三說道。
判官在對應魏欣吊牌號零二七四的本子上寫下一個勝字,又在她對手零零五三的上面寫下一個負字。
比武也略顯殘酷,這所有土樓白天一天中進行了四百八十多場比試,戰死三個,傷了數百人,在刀劍的比試中,難免會傷到也算是正常的事,但是戰死三人是超乎眾人意料的。
天黑后,陳曦也是看的迷迷糊糊,實在是熬不住了,蕭雲在此之前的幾十場比武之前就已經回去休息了,他見魏欣靠在他的肩上,才發覺魏欣已經昏昏欲睡了,看比武也是一種享受,看久了,都是一些常見的劍術,不免讓人產生困意。
場邊圍觀的人也逐漸少了許多,但是場上除了負責管理的義工,總會有很多人在場的,只因擂台有限,比武需一對一,人數眾多,按照順序排版,總會有人是在晚上進行比武的,所以說這幾個擂台在進行完所有比賽之前,擂台觀戰者絕對是有很多的。
“明天有你的比武,回去之後早點休息。”魏欣懷着困意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這就去睡了。”陳曦微笑着說道。
他把魏欣回去后,回來途中陳曦打了個噴嚏,陳曦記憶中的初秋夜晚不會這麼冷啊,也許自己長期居住在江南地帶,水土不服吧,溫度差距比較大。離天殿是高山之上,看到的月亮也是非常的圓。
一陣涼風襲來,吹得陳曦此時毫無睡意,甚至精神很好,或許是真的水土不服。要不是礙於明天就有自己的比武安排,陳曦都不想睡了。
第二日正午。
陽光很毒辣,陳曦迎上了自己的對手來自北荒的零二七二。
不看不知道,一看原來是那個大漢。看上去個子挺大的,帶着面具也藏不住他的滿面鬍鬚。
大漢也是個練劍的,這會兒正好可以切磋一下劍術了。
“小子,可真是冤家路窄呀,上次沒能把你打死,自會兒你可得小心點了。”大漢說道,邊說著還邊環顧四周的土樓各樓層。
“別看了,她在你後面。”陳曦也不避嫌,直接就告訴了大漢,他知道大漢想着在魏欣面前打敗自己,然後再羞辱一番。
大漢回頭一看,果然在其後,雖然帶着面具也遮不住魏欣道特有氣質。
陳曦臨場就有些小疲倦,他姑且認為是昨晚沒有睡好覺,才導致現在精神狀態不佳。依舊是行楫禮,這是基本的尊重。
“北荒零二七二。”大漢說完就抱拳鞠躬行禮。
“嶺南零二七三。”陳曦話語中帶着一絲俏皮,還有一臉不屑。
大漢也是個練劍的,這會兒正好可以切磋一下劍術了,陳曦的劍在這之前可是沒有在大眾的視野中出現過,這是第一回出現,整把劍都看上去比較花哨,劍身完美無暇,已玉為身,七彩珠,九華玉劍身。
台下眾人亦是議論紛紛,都表示沒有見過這把劍,不知出自何處。
兩人一開始就奔向擂台中央,陳曦身輕如燕,率先出手,他眼神犀利,一眼就看出大漢劍法中的不足,便朝正中央刺去。
滿是鬍鬚的大漢見陳曦體格嬌小,竟小瞧了陳曦,反應也是快,用劍往身前一擋,不曾料想,他這一個大意差點令他命喪當場。
“什麼?我明明擋下了這一劍,怎麼會……”大漢的疏忽大意,陳曦的劍伴隨着極大的力量,雖然劍刃被他擋住了,可劍鋒卻將零九九一的面具劈了開,一臉大鬍子暴露在臉上。
大漢滿臉囧態,沒想到陳曦橫劍刺去,其劍勢居然猶如凌空一擊的壓迫力。
台下因原本看多了劍之間的對決,早已顯現疲憊,但一見到陳曦這把劍,頓時人聲鼎沸,嘩然一片。
趁着那大漢愣住的瞬間,陳曦再揮劍而來,這次大漢刻意用單手持劍,另一隻手在身前化作真氣屏障,待再刺過來之時,大漢雖然擋住了陳曦的劍,但卻絲毫沒有用,只聽見“啪、啪”的兩聲,皮開肉綻,大漢的手與胸口皆出了血。
男子大驚心中念道:“劍氣?不這是真真實實的劍刃傷,這是這麼回事?”
看男子如此吃驚,陳曦便心中暗喜,於是他說道:“戰場上分什麼神?”
“等等,你這是什麼劍?”大漢說道。
陳曦劍仍在蓄勢待發,他說道:“此劍無名,你可以叫他君子劍。”
只見他手中的劍柄上有個三棱面,每個棱面上的都刻有圖案,此時他使的正是劍上的一個圖案,圖案寓意:創國。
旁人不知總誤以為這是一柄君子劍,因為君子劍在世間擁有最厲害的破壞程度,其鋒利程度無劍可比。
創國賦予這把劍的能力是劍鋒,將劍刃以無形的形式向前擴展半個劍擊身位的距離,劍擊身位就是兩個人對劍的同時,劍與劍交鋒時,兩人身位的距離。劍刃本身鋒利無比,無形中直砍大漢一個措手不及。
眼見對劍不過,大漢惱羞成怒,幾乎忘記了所有的忌諱,舉劍騰空而起,重重的砍了下去。
樓上北荒的人都紛紛氣憤的說道:“這個時候騰空,這不是找死。”
陳曦輕蔑一笑,劍尖自地上向上劃出一道圓弧,白色的光暈染起來像極了月牙。他暗道:“太衝動了,終不能成大才。”
只見判官在本子上記上一個勝字,又給大漢的編號寫上負字。
大漢自空中應聲而倒,面部出現了一條紅色的細線,仔細一看出血了才發現是被劍劃破的傷口,而此時剛好陳曦劍收入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