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 神王戰眾神（二）

費凡從未想過，讓自己的部隊進攻嚴重受阻的居然會是異界裏最‘廉價’的‘工匠之神’，他很無奈。

如果時間允許，費凡其實想慢慢了解一下異界，然後才開始征伐，就算做不到知己知彼，好歹也別是兩眼一抓瞎。但現實是，不光他自己意識到問題的緊迫，還有其它傢伙在不斷‘督促’與‘誘惑’，甚至不惜恐嚇，總之就是要費凡開始征服異界。

有些神靈做的隱蔽一些，例如太陽神，有些則赤果果，例如龍神。可他們的目的，在費凡看來都是一個。但在實現這個目的，或者說走到最後一步之前，不能說，不可說。費凡和某些傢伙更像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例如雷邁亞。

大概，唯一會不太爽的就是死神了吧？費凡的思緒亂飄。

要確定在這個混亂不堪的異界中，誰是敵，誰是友，其實也很容易。站在費凡的角度，龍神就是友，只要看看黃金巨龍與聖騎士的戰鬥就明白了。

這是兩種信仰體系的搏殺，所以離開鐵山的龍族是有進無退，所以龍騎士只是理論上存在的玩意，從來不曾出現。

什麼狗屁龍神詛咒，龍族的驕傲，都不過是個幌子，是個笑話，是個騙人的玩意。真正的緣由只有一個，在由信仰構成的世界，在相信與不相信都屬於力量的世界，退一步，就是萬丈深淵。

……

費凡已經上了飛艇，觀察整個戰場的局勢。很快，他就發現了蹊蹺的事情，聯軍有一支數量有幾百人的特殊部隊，在緊挨着前線的地方，維修着受損的鎧甲。

這群人穿着黑sè的一口鐘（衣服樣式），衣服背上帶着一個鎚子的圖案，手裏也拿着一模一樣的鎚子，在沒有任何其它手段幫助下，居然就是一陣敲敲打打，然後不關損害多嚴重的鎧甲都煥然一新，又能接着使用。

“他們是誰？”費凡指着地面上的那群人，問着安其拉。出於某些特別的原因，費凡沒有分給安其拉一點jīng靈的信仰之力，就像是沒給韋爾斯信仰之力一樣。至少在目前，安其拉只能安安靜靜的當神王陛下的‘錢庫’而已。或許在交出所有正常的信仰之力以後，費凡會考慮安其拉的出路，但此刻肯定不行。

安其拉很憋屈的蜷縮在飛艇倉內的空間，四蹄彎曲，頭也低着，幾乎碰到了地面。聽到神王的問題，她很艱難的挪動了身子，透過窗戶看了看，說道：“他們是工匠之神的神殿祭祀。”

“神殿祭祀？就這模樣？還有這麼多數量？”費凡表情很奇怪。

聯軍有許多來自各路神靈的神殿祭祀。但打扮都一樣，一身白sè長袍，手握金sè權杖。區分誰屬於那個神殿，完全看權杖上的徽章標記。

而且，聘請祭祀的費用可不低，根據價格與功效的對比之後。聯軍從每個神靈請來的神殿祭祀，數量多的也就十幾位，少的才2～3位，只有工匠之神派出幾百位神殿祭祀。

費凡腦子裏忽然冒出‘廉價貨’這個詞，表情更古怪了。

“他們的確都是神殿祭祀，因為手裏握着的都是得到神靈賜福的工具。”安其拉又底下了頭，這樣不僅能表達自己對神王陛下的尊敬，而且自己也舒服一點，後者其實更重要，因為周圍的空間實在太狹小了。

“說明白點。”費凡追問道。他忽然覺得，未必是異界的鍊金術發達到能抵禦子彈的地步，那麼或許解決戰鬥的關鍵在於了解這些板甲為何會如此堅固。

安其拉絮絮叨叨的解釋了一通。費凡聽了個大概，想了想算是明白了。總結一下，其實只有一句話：與其它神靈一樣，工匠之神創造出了屬於自己的獨門壟斷生意。

工匠之神的‘生意’簡單的嚇人，只要信徒們隨隨便便祈禱幾句（對！你沒看錯，只需要隨便祈禱幾句），然後就能得到任何關於鍛造維護的神靈賜福。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如果，信徒要為了諸如修個桌椅，或者其它什麼簡單工具，還需要經過繁瑣複雜的過程，恐怕沒誰有心情去勞煩神靈了，自己做不是更快么？

當然，要是複雜一點的事情，‘收費’自然也會高一些。最高的自然就是需要派出神殿祭祀的程度。但與其它神靈對比，工匠之神絕對是廉價的便宜貨。因為工匠之神只能（也只會）做這一件事，用鎚子鍛造。

費凡開始覺得無法理解，但細想想，如果只需要祈禱幾句，不管虔誠不虔誠，壞了的東西就能用鎚子敲打幾下就修好，大概自己也會選擇祈禱吧。

可天長rì久，總會有一些不懂得算賬的奇葩，偏偏要自己研究工匠的手藝。在這種傻蛋中，很難免會有運氣好的傢伙，掌握一點技巧。

結果，為了避免自身信仰受損，工匠之神會‘顯靈’，賜下一番神喻，忽悠着傻蛋成為神殿祭祀，只要工匠之神不失去神位，祭祀就能分享神力，成為僅次於神的能工巧匠。現實逼迫着工匠之神不得不經常‘顯靈’，看看神殿祭祀的數量就知道了。

工匠之神當初成就神位的故事，倒更像是‘魯班成神’的過程。

只不過，費凡很佩服工匠之神，不是因為這位神靈的聰明。而是因為他居然把這麼脆弱的神位，維持到了現在。不得不承認，工匠之神和幸運女神的關係的確很好。

但現在，費凡打算嘗試一下，把這幫工匠當初目標。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講雪地摩托部隊派了出來。

每輛雪地摩托上只能坐兩位jīng靈，火力也只有MP5而已。雖然摩托的速度快，轉移也比裝甲車靈活。但防護極弱，甚至對方的弓箭都能帶來損失。

此刻費凡也顧不得太多，自己帶着jīng靈第一次出場，就算是沒有損失的退了回來，對於jīng靈族，對於自己的威望，對於崇拜信仰，都是滅頂的災難。

費凡發現自己居然也到了退無可退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