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醫院
“怎麼辦怎麼辦。”徐文急得快哭出來了。
“你他媽先冷靜!”我吼了一聲。徐文看着我,瞬間閉了嘴。
我深呼吸兩下,“這樣,你別慌。你先把你女朋友送回學校。剩下的事咱們後面說。”
穎書還癱在牆角眼神發直。徐文過去輕聲跟她說著話。
我發現健哥跟胖子還在盯着我,我突然意識到他們還在等我下一步怎麼辦。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已經變成我們這個小集體的領頭人了。
“我們呢濤哥。”胖子開口到。
“咱們現在打車去醫院。”
我們兵分兩路,等車的時候,我跟健哥胖子說了一下情況。
“現在有兩種情況,這要取決於任斯羽傷的多重和他家裏人的態度。第一種,他家裏人同意私了,那這好說,就是賠錢。第二種,就是他家裏人報警。如果這樣,那就很難辦了。”
“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根本拿不出來錢。”健哥說道。
“如果任斯羽父親來了,那不管哪種情況,都要徐文的父親過來了。”
我們都沉默了。徐文家裏情況我們知道,徐文的父親估計現在還以為他孩子在好好讀書。
距離醫院不遠,也就十五分鐘,我們就到了。詢問了護士得知任斯羽還在手術。
我們趕到手術台前,門口只坐着任斯羽那個跟着來的那個兄弟。
“聞濤那邊有消息嗎?”我小聲問着。
胖子搖搖頭。
“醫院聯繫任斯羽父親了。你們玩的太大了。”門口等着的那個人看了我們一眼說到,“我混了這麼久,遇見的動刀子的就兩個,一個是於明火,一個是你們。”
我們沒有說話,都等着任斯羽父親過來。之前聞濤給的任斯羽父親的消息,讓我們充滿了恐懼感。
這和我們在學校打架不一樣,他是會殺人的。就像g市我認識的那些人一樣。
也沒等多久,任斯羽父親就來了。他爸臉上有很明顯的一道刀疤。他朝我們走過來的時候一身的痞子氣。
我能感覺到他的怒火。也感覺到了他過來的時候我身邊的胖子往後退了一小步。
任斯羽父親直接朝着我們這邊就過來了。瞟了我和健哥一眼,“你們誰是打頭的?”
健哥動了。我一把拉住了他。沉聲道,“我打頭。”
我其實腿肚子都在發抖,但我不想讓健哥冒這個險。
果然,任斯羽父親一個耳光甩了過來,力氣大到我一陣耳鳴,感覺眼前都黑了。
“喂!”健哥往前了一步。我稍微搖了搖頭。
緊跟着就是一腳,我直接倒飛了出去。後背在地上擦了有兩米遠。
我倒在地上,任斯羽父親過來朝着我肚子就是一陣猛踹。我喉頭一甜,一口胃酸夾着血沫就嘔了出來。
沒有醫生來。這一整層樓,只有我們幾個和手術室裏面的任斯羽。
任斯羽父親掐住我脖子,一隻手給我提溜了起來。我喘不過來氣,手死死摳着他的手。我臉憋的通紅。
健哥終於看不下去了。我看着他在任斯羽父親後面把刀子掏了出來。
我想制止,但我發不出聲音。
好在,任斯羽父親開口了。“你捅的我兒子?”
健哥把刀藏在了袖子裏。都在猶豫要不要說實話。
這會任斯羽那兄弟開口了,“不是他,叔。是另一個人,他不在這裏。”
任斯羽父親看了我一眼,眼神很複雜,最後還是鬆開了手。
我直接癱在了地上,大口呼吸着。
“他人呢。”任斯羽父親問道。
“有什麼事情你還是沖我來吧。別為難他了。”我喉頭難受的厲害。
“你一個小屁孩。你擔得起多少?”任斯羽父親冷笑一聲。
我死死地盯着他。
我倆就這麼對峙着。
他突然苦笑一聲。“你現在叫他過來。我不動他。順便,把他家長叫過來。”
健哥把我扶了起來。
“我信你說話算數。”我點點頭,看了胖子一眼,“問問徐文到哪了,讓他過來,順便讓他叫一下他爸。”
健哥扶着我到邊上椅子坐下,任斯羽父親沒再管我們,到了手術室門口。
我聽見他嘆了口氣,“阿羽啊,我告訴過你要安分的,你怎麼就是不聽啊。”
他聲音很小,但我聽見了。我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沒有剛剛那麼的高大了。他也只是個父親。
我還捂着肚子,感覺五臟六腑都要絞起來了。“我去給你整點水。”健哥在我耳邊小聲說道。
我點點頭,看着胖子給徐文發消息。
“送完你女朋友來人民醫院,快點,叫着你爸。任斯羽他爹來了。濤哥挨了好一頓揍。”
我無奈搖搖頭。任斯羽他爸剛來的時候,胖子退了,我看見了。後來我挨揍的時候,胖子也在一邊沒有動彈。
沒有怪他的意思。恐懼情有可原。只是和健哥的一對比有點感概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