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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磨硬泡不外如此最後王主任還是開了口子,鄭桐袁軍咪着杯中酒嘀咕着如何捉弄小三子岳明擺了擺手都停了。王主任是壞人嗎?如果他,是記住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如果不是,沒事招惹幹嘛嫌他想不起自己嗎?

縣官不如現管懂不懂?在他沒有喪心病狂之前沒有使陰招陷害老頭子們之前別動小三子。何況遷怒他家傻小子格調太低,以往不懂事尋開心也就罷了現在何必呢?

三兄弟中鄭桐的根腳最淺捉弄起小三子最起勁也沒見姓王的下狠手,如果換個人絕對讓鄭桐一家吃不了兜着走,現在還全須全尾說明王主任還算正派還有人性。

夥伴們似懂非懂接着被酒精刺激得興奮異常,心機男主拋出一個話題就搶着回答。岳明收穫了很多信息也愈加堅定了行動方向,現在的他多了一份愧疚他打算拉着二個難兄難弟一起走。

倒着倒着瓶中酒見底了,說來傷心年紀小了一輪多酒量好了數倍。滿滿一盅作個試驗如何?哥三個碰了一個相視一笑仰脖幹了,很多事不用言語這是成人禮從此人生或將走向成熟。

夏日沖涼很快,鏡前駐足稍長,如果鏡子沒騙人的話這顏值正如袁軍嘲諷的那樣。不,那是嫉妒帶着深深惡意的嫉妒,明明是書生臉很傳統的書生臉。

額頭開闊、劍眉朗目、鼻樑高挺、嘴角似笑非笑還帶着二個小狸窩,的確是小白臉很白的那種。這顏值這氣質採花都不用盜的,往後推五十年的話要防被采被盜的。

顏值高肯定了,文藝細胞似乎也很豐富那個配樂詩的確有點味道。就是青春期特徵在拍婆子和觀看文藝表演時暴露無遺,不過也不算過分老夫子說食色性也,前身算是有節操的了。

酒後睡意全無思維極度活躍,鍾躍民、鄭桐、袁軍、周曉白這些名字來回打轉似曾相識又偏偏記不起。迷迷糊糊之際又鑽進了牛角尖,直到腦海中出現一段段電視畫面。

驚坐而起片段還在演進,十分肯定內容來自前世是自己接觸過的東西。這是一部叫《血色浪漫》的片子,時間久遠情節也未在記憶里留下痕迹。

這是職業病,前世的藝術工作者曾到劇組打下手幫忙佈光取景所以對光影敏感對內容反而不在意。這部片子在攝影專業上一般般並沒有留下多少深刻的記憶,可即使如此也出現在腦海中是不是所有接觸過的全過來了?

深呼吸深呼吸!哪部作品?中國的還是外國的?讓我想想讓我試試,卧槽不能再想了不能再試了。

不能再想也不用再試了,一部片子就是一個視窗已經連着打開十幾個了,各種信息不斷交匯吵的腦仁疼。靜音模式開啟好奇心又佔了上風,結果畫刊雜誌書籍等等一堆堆東西鋪天蓋地蜂擁而來。

發了發了,小爺當初也好學勤學來着走上文藝這條不歸路是被誘拐的。嗯,不是反省的時刻,穿越者果然有天賦技加成小爺果然是天命之子。

穿到小說里算什麼,一花一世界只要是基於歷史的就是真實的。金手指一點捏死那群小丑手拿把攥的,必須把目標提高一點否則顯不出小爺的牛逼哈…興奮剛剛升起肚子又咕咕抗議起來。

這才多久就餓得發慌完全不能用半大小子胃口好來解釋了,調用特殊功能高耗能嗎?停停停別把小爺的生物能抽光了否則會出師未捷身先死的。能量呢,冷的就冷的饅頭還有一個半大肉還有一片,肉汁一丁點也不能浪費。

平心靜氣單點電視劇,稍稍快進能看個大概就好。看着看着尷尬了,開放年代的自己還沒六十年代的前身會撩。被罵小流氓就答應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被罵小混蛋更加死皮賴臉你還知道我的小名緣分哪…

遇着周曉白冒充人家表哥,三言二語套出芳名然後就是各種巧合不說處心積慮誰信?故事精彩可是岳明卻在不斷檢索資料庫因為矛盾來了。

一晃而過的法國妞幫助確定了當下是68年。上個月巴黎爆發了“五月風暴”青年學生激情市民築起街壘對仗反動派,按法國人革命不耽誤啪啪的傳統日本籍“紅衛兵”被她糟蹋就說得過去了。

可是周曉白袁軍入伍后鍾躍民鄭桐上山下鄉對不上的。因為今年只有一次春季徵兵,而作為“老三屆”中的“黑五類”分子絕對是第一批去陝北的,所以岳明不可能相送也不可能參與截殺小混蛋。

不管是缺漏了資料還是有別的原因岳明還是決定南下,他自認可以在香港做出巨大成績能更好地為新中國貢獻力量,哪怕不為當下也要為十年後打算不是嗎。

南下或者說“逃港”早已有之而且還是好幾次,否則香港人口也不可能從二戰後的十幾二十萬暴增到70年代末的500萬。現在那邊還實行抵壘政策當然就算取消了這個政策他也能無中生有,資本主義社會有錢能讓鬼推磨的。

資料上記有二灣一山“逃港”途徑。一灣要在鯊口逃生,當下的季節基本上十死無生首先排除。另一灣要趁夜半在泥灘上匍匐前行,灘涂上到處是開口吐息的貝類一路匍匐一路傷口。接着要泅渡個把小時,血沒流干還得扛住感染才有後續。

記得周星馳演過一部電影,一身解放綠的內地逃港者渡海而來然後掏出各式“古董”糊弄洋鬼子們。在現實中不可能的,沒有汽車內胎也會弄幾條自行車內胎否則根本扛不住。

還有衣物,要麼精赤要麼條條縷縷不可能着裝整齊的。不過現在的港人普遍同情內地人,只要過境不僅不會為難還會伸手拉一把不像五十年後恨不得你死在海里。

梧桐山是唯一的陸路必須晝伏夜出躲避邊防軍和民兵,幸運的翻過鐵絲網進入“新界”地面。岳明選了這條路但又擔心被抓,別人或許是教育遣返自己的話肯定和便宜老頭子一起進秦城而且永無翻身之日。

婦人之仁嗎?搗亂闖禍不斷的前身已經夠難為那個老頭子了,自己奪舍已是不對再拖累那就太不厚道了。而且自己是有原則的,恩怨分明是生死的性子改不掉也不準備改了。

思緒紛亂之際啞然失笑,反正是個冒牌貨反正是小說故事坑就坑吧,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穿越了重生了再不肆意張揚活個什麼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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壕橫二十年之礪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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