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紫花名片
“哐!”后廚門被猛地拉開,中年男子提着刀走了出來,目光不善地看着周元枝。
“你沒睡着?”中年男子的聲音變得低沉沙啞。
周元枝淡淡說道:“你都往湯鍋里倒東西了,誰敢真的吃。”
“你都看見了。”中年男子眼神頓時變得兇狠。
周元枝沒有說話,那中年男子一臉殺氣,舉刀劈了過去。
見此情況,周元枝凝聚出鎧甲手臂,一拳就將中年男子的刀給打飛,拳勢不減,中年男子臃腫的體型起不到一點作用,整個人倒飛出去。
“咚!”中年男子重重摔在後廚門口,后廚門頓時四分五裂。
“這都不醒?”周元枝看了看趴着的幾位客人,剛才的聲響一點都沒有影響到他們,似乎還睡的更香了。
過了好一會,因為那一身的肥肉,中年男子半天爬不起來,臉上的表情也不在兇狠,反而是一臉驚懼。
周元枝緩緩走了過去:“說吧,葯是哪來的?”
“什…什麼葯?”中年男子顫抖着說。
“就是你往湯鍋里倒的東西。”
中年男子反應過來:“你…你是說調味料?”
“對,就是那個。”
“是…是我專門找人買的。”說著中年男子努力地想要爬起來,“我還有個聯繫方式,你等等…”
周元枝一臉無奈,一把將他提了起來。
中年男子不敢耽擱,立馬走到前台一陣翻找,最後找出一張名片遞給周元枝。
他接過名片一看,這張名片整體黑色,正面有一朵妖艷的紫花,背面則印着一行銀白色的數字。
“我每次需要調味料就打那個電話號碼。”中年男子適時地說道。
周元枝思索一番,隨後拿出手機撥了過去,很快對方就接了。
“喂?誰啊?”一道略微帶着口音的男聲傳出。
周元枝愣了一下,但還是試探地問:“有葯嗎?”
“葯?啥葯?我這裏是賣水果的。”說完,對方直接掛了電話。
聽着手機的“嘟嘟”聲,周元枝抬頭瞟向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抹了抹額頭的汗:“我來試試。”
隨後,中年男子也打了過去,然而還是剛才那人接的,他不死心一連打了好幾次,直到那人罵了一句“神經病”,把他給拉黑了,他才停下來。
“這…怎麼會這樣?”中年男子結結巴巴,臉上滿是疑惑,“我也不知道怎麼就打不通了。”
“你確定?”周元枝面色不善地看着他,緩緩抽出青光長刀。
中年男子咽了咽口水:“我真的沒騙你。”
周元枝想了想,又問道:“你剛開始是怎麼聯繫上的?”
“是…是他…”中年男子的話剛說出口,突然間從他體內冒出一股紫色氣體,眨眼間便將其淹沒,他連慘叫都來不及喊出,就化為一縷飛灰,消散在空氣中。
見到這一幕,周元枝臉色頓時難看下來,看來這名片主人隱藏的很深,一旦聽到不是中年男子的聲音,立馬捨棄掉這個買家。
周元枝輕輕一嘆,這條線索算是斷了。
旋即,他不在逗留,臨走前又將店裏幾位睡着的客人全都搖醒。
幾位客人醒來的時候都是一臉懵:“怎麼回事?天還沒亮啊!”
周元枝打開捲簾門:“快點回去吧,老闆都走了,你們還在這睡。”
“老闆走了?他去哪了?”
“回去過年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回…可現在才五月份?”幾位客人面面相覷。
回到雲落街時,阿悠和陸淵都休息了,周元枝簡單吃了點東西也睡下了。
第二天清晨,周元枝又被陸淵的敲門聲吵醒。
“周哥,葯的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陸淵好奇地問道。
“線索斷了,對方很謹慎。”周元枝拿出名片,“唯一留下的就只有這個。”
“名片?”
“小飯館老闆就是通過這上面的電話,來聯繫對方買的葯。”
“那現在還打的通嗎?”陸淵又問道。
周元枝搖了搖頭:“沒用了,廢紙一張。”
“那用追靈飛鳥試一試?”
“早就試過了。”
中午的時候,唐一一帶着蔣阿姨來了,她們詢問着事情的進展。
周元枝跟她們說小飯館已經關了門,以後就算蔣阿姨的丈夫在去那地方也沒人了。
蔣阿姨終於是一掃愁容,她不知道怎麼感謝,乾脆大手一揮,買下了店裏所有的麵包和甜品。
晚上八點多,阿悠和陸淵都在打掃衛生,準備關門了,周元枝還在看着名片發獃。
“打烊了嗎?”突然,一道聲音在門口響起。
三人同時看了過去,就見一位看起來邋裏邋遢的青年站在門口,不過他的樣貌卻是非常英俊。
“是的,真是不好意思。”阿悠停下手裏的活,“您明天可以早一點來。”
聞言,青年撓了撓頭,面色有些苦惱:“不能在做點?不着急,我可以等。”
“這…”阿悠和陸淵有些為難。
這時,周元枝走了過來:“真是不好意思,這晚上…”
然而,他話沒說完,青年忽然指着他手裏的名片說道:“你也有這個?”
周元枝一愣,接着緩緩點了點頭:“是啊,你也有?”
“當然。”青年笑着說,他看着周元枝彷彿找到知音,“怎麼樣,感覺不錯吧!”
“是不錯。”周元枝也笑了笑。
眼看實在沒有吃的,青年便打算離開了:“那就這樣,我改天再來吧。”
“稍等一下。”周元枝連忙把他叫住,“你想吃點什麼?我們還在營業。”
“你們…”青年有些疑惑,但是很快就釋然,隨後點了一堆東西。
“沒問題,你留下個地址吧,我們做好后,給你送過去。”周元枝一臉微笑。
“好的,謝謝啊。”青年寫下地址,而後他拿出一顆晶瑩剔透的珠子,“這是我家鑰匙,你們到時候直接進來就行了。”
說完,青年一臉開心地走了。
“周哥,咱們不是已經快關門了嗎?”陸淵不解地問,“怎麼還接這麼多東西的單子。”
周元枝此時笑容消失:“他手上也有紫花名片,應該是葯癮者,說不定能找到些線索。”
“行了,進來幫忙,那小子點的東西可不少。”
等全部做完,都差不多快凌晨了,周元枝和陸淵提着大包小包,往青年家裏趕去。
兩人照着地址找了好一會,卻發現不對勁:“他住在下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