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規則詛咒與契約之力
亞爾曼看到龍人承認自己的存在。
喜上眉梢，大聲喊道：
“我說是吧？
他就是不安好心的。
我這可是幫你剷除了個大患。
按照承諾你得放我走！”
承諾？什麼承諾？
潘森可是記得戰場上這廝雷電揮舞的樣子不可一世。
剛才還想奪舍自己。
奪舍不成又打算用那個假煉金球搞死自己。
一米二的身高，兩萬米的心眼。
“我說了你不講誠信，不和你做交易啊。
這都是你自己說出來的。
我謝謝你的慷慨，但是，一碼事歸一碼事。”
亞爾曼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你放我走吧！”
“我沒讓你進來吧？
我提醒過你讓你別進來吧？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
亞爾曼看到自己精神力已經下降到二十點不到了。
潘森卻沒有絲毫給自己活路的意思。
面色變得猙獰：
“桀桀桀，你不讓我活是吧？
那大家都別活了！
一起死吧！”
轉身看向蓮台上的龍人：
“這小子靈魂古怪得很，你也不會成功奪舍的。
他現在發現你了！
你也難逃我這個下場。
反正都是死，我們聯手，和着小子拼了！
說不定還有活路！”
那龍人盤腿結痂而坐：
“然後呢？我和你聯合把這小子幹掉，逃出生天。
然後你再把我幹掉？
我可沒說我一定要奪舍他！
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要不是他，老子都被你劈死了。
現在你居然想和我聯手幹掉他？
你腦子怎麼想的？”
說得亞爾曼一愣一愣的，不可思議：
“你不想活命了？
那樣我們兩個都可以活！”
“想活命，可我不想和你聯手！”
“不和我聯手你怎麼活命？”
“聯手是聯手，活命是活命。
為什麼不和你聯手就不能活命？”
亞爾曼一時語塞，想不到如今自己居然走投無路。
被一個連戲法都沒有銘刻的小孩兒逼到這個地步。
連他媽卑賤的海族都不和自己聯手。
對自己整個人都產生懷疑，懷疑這一切是不是上蒼對自己的懲罰。
陰陽魚啃噬一遍又一遍，亞爾曼已經如清水般透明。
這一刻他認命了！
他知道自己今天必死無疑了！
可是就是...很不甘心啊！
眼看精神力就要徹底枯竭，亞爾曼抬起頭，收斂所有的情緒。
恢復那巫師派頭，將死亡置之度外。
只有眼白沒有眼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潘森：
“無盡維度的槓桿規則啊！
我，佩奇.亞爾曼，願意將自己的靈魂獻祭。
永世不得超生。
自此靈解，不可轉修，不可感知，再無我之信息。
永墮無間。
只求詛咒眼前人，終其一生，嘗盡肉身破敗之苦。
日日衰竭，時時疲累。
所有的疾病都走向他，不可逃脫不可躲避。
在生與死的界限之間飽受折磨！”
一邊說一邊勾畫魔能陣，當潘森想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黃玉高塔的所有巫師，
血債的印記我已銘刻。
牢記誓言，不死不休！”
一個六芒星獻祭法陣已經銘刻成功，亞爾曼靈魂注視着潘森：
“你不讓我活！
那你也別想好過！
準備時時刻刻承受詛咒以及黃玉高塔的追殺吧！”
說完投入六芒星，再也不見，自我獻祭，永不超生！
潘森的手臂之上，出現一個黃色高塔的刺青，高塔的上方是一道紅色的閃電。
下意識的就拿起匕首，把那刺青圖案割了去。
在血淋淋的傷口之上，又長出一模一樣的印記。
潘森還想再割。
蓮台上的龍人見此：
“不用白費力氣了。
那是巫師塔的契約之力。
除非你能超脫黃玉高塔的規則制定者，否則不可能把印記洗去的。
和黃玉高塔的人碰面，對方會自動感受到血債印記。”
潘森手上的匕首頓了一頓，隨即收上，罵罵咧咧。
這他媽叫啥事兒啊。
前面屁股還沒有擦乾淨，又有新的了。
什麼狗屁世道。
然後轉頭看向蓮台上的龍人精魄，還有個麻煩沒處理。
“怎麼說？
按理來說，我們沒有利益關係，我應該放你走！
可是，當時是你自己跳到魚嘴裏的。
而且在我體內呆了這麼久，什麼秘密都被你看完了。
所以是不可能放你走的！
也別怪我心狠，只怪你運氣不好，下輩子做個好人！”
說完就打算放魚咬人！
那龍人連連後退：
“欠錢還錢，欠命還命。
道理我都懂！
我打算賣命來買命？
不知可否？”
咦，這個說法還挺新鮮，有點意思：
“怎麼個賣命法，又怎麼個買命法？”
“為你賣命，買自己的命！
你要了我的命，我的命就沒了。
趁現在還有，我就把我的命賣了，保自己一命！”
聽得頭大，命過去命過來的。
就是當狗保命的意思唄！
“為什麼不像矮子禿頭那樣搏一搏？”
這些老江湖水太深了，潘森不得不多個心眼。
“因為他已經試過了，博不過！
而且我想活命。
先活命，才有機會選擇活法，不是嗎？”
“嗯！挺有道理！
那我怎麼相信你呢？
憑你說你服了，然後我把你放了，然後你後悔？”
說到這裏兩個人都沉默了，本身沒有信任的基礎，而且事關身家性命。
龍人試探着說：
“那我給你寫個欠條？按個手印？”
潘森用手招呼了下陰陽魚。
意思不言而喻。
寫欠條？先欠着？這種把戲你去水晶骷髏學院找一個蛤蟆咕咕去問問。
他的欠條收回來了嗎？
和我來這套？我就是一個不打算還欠條的人。
龍人連連後退：
“拴好你的魚！
我發誓，發誓總可以了吧！
我們海族是最重視諾言的了！”
“還是不靠譜！
不好意思，我現在對你們這種老陰逼過敏了。
不拿點實際的東西，我是不能信的。
如果這樣的話，那就對不住了！
不要怪我心狠，我也有難言的苦衷，下輩子做個好人！”
放魚！
龍人真的怕了，他毫不懷疑潘森是真的想弄死他：
“還有辦法，還有辦法！
刻畫契約戲法。
完成主僕契約，接受規則審判！
你們巫師的契約流知道吧？收異族當戰寵。
差不多一個路子！”
潘森想起了桃樂絲和她的渡鴉。
“可那是動物，你是海族，能行嗎？”
龍人的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
“可以的可以的。
只要不是同族都可以。
巫師和海族是可以簽訂主僕契約的！”
潘森想了想，砸吧砸吧嘴巴：
“那...行吧！”
龍人瞪大了眼睛：什麼叫那行吧？感覺你很委屈一樣。
你就那麼想弄死我嗎？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