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2、身份銘牌
1772、身份銘牌
而對於外來者,如果沒有銘牌卻長時間逗留,就會被視為非法滯留,可能會被驅逐出城,甚至會面臨更嚴厲的懲罰,這也是皇城維持秩序、控制人口規模的一種重要手段。
江河心中暗忖,自己確實沒有那所謂的銘牌,若是處理不好,定會惹來大麻煩。
他不動聲色地打量着眼前的士兵,眼神微微一閃,隨後趁着其他士兵不注意,悄悄從懷裏掏出一塊質地溫潤的玉佩,不動聲色地塞到為首士兵的手中,同時壓低聲音說道:“官爺,我初來乍到,這銘牌還沒來得及辦理,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那士兵握住玉佩,臉上神色微微一變,不動聲色地摩挲了一下,感受到玉佩的價值后,他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
他輕咳一聲,故意大聲說道:“哼,看你也不像是壞人,這次就放過你。”
說著,他從腰間的袋子裏拿出一張紙條和一支筆,迅速在紙條上寫了些什麼,然後遞給江河,“這是臨時條子,拿着它,七天之內你可以留在皇城裏。但是你要記住,七天之後若還沒有銘牌,就別怪我們不客氣,只能將你驅逐出城了。”
江河接過紙條,臉上露出感激的神色,連忙躬身道謝:“多謝官爺,我一定儘快辦理銘牌。”
士兵擺了擺手,帶着手下繼續巡邏去了。
江河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微微鬆了口氣,將紙條小心地收好。
他知道,這七天時間對他來說至關重要,必須儘快在不引人注意的情況下打聽到風羽的下落。
江河拿着臨時條子,在街邊找了個看似和善的路人,上前詢問道:“這位兄台,在下想打聽一下,這銘牌要如何辦理啊?”
那人聞言,停下腳步,上下打量了江河一眼,眼神中頓時露出一絲明顯的鄙視,彷彿江河問了一個極其愚蠢的問題。
他撇了撇嘴,輕蔑地說道:“你連這都不知道?一看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
江河眉頭微皺,但為了得到信息,他還是忍了下來,耐心地等待對方繼續說。那人清了清嗓子,緩緩說道:“在這皇城,想拿到銘牌,辦法倒是有幾個。其一,你要是有本事,就去考巡捕,只要能當上,銘牌自然就有了。”
“巡捕那可是維護皇城治安的,不是什麼人都能當的,得有兩下子才行。其二呢,你要是有學識或者一技之長,可以去參加皇家單位的面試,要是被錄用了,也能拿到銘牌。”“不過,那皇家單位可不是好進的,要求高着呢。”
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看了江河一眼,眼中的鄙視之意更濃了。
“還有最後一個辦法,就是大量投資。你要是有錢,在皇城投下大筆的銀子,能給皇城帶來好處,朝廷或許也會給你個銘牌。不過,就你這模樣,估計也沒這個本事。”
那人說完,冷笑一聲,便不再理會江河,轉身離開,留下江河站在原地,眉頭緊皺,思考着這些艱難的途徑。
那人帶着一臉不屑的神情揚長而去,江河望着他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泛起一絲苦澀。
這皇城之中,人情冷暖竟如此明顯,僅僅是詢問個銘牌之事,就遭人這般冷眼。
就在江河滿心惆悵之時,一個面相憨厚的人朝着他緩緩走來。
此人身材魁梧,宛如一座小山般結實,那寬厚的肩膀彷彿能扛起千斤重擔。
他的皮膚黝黑髮亮,是長期在陽光下勞作留下的印記,歲月在他臉上刻畫出一道道深深淺淺的皺紋,但卻無損於他眼中的質樸與善良。
他的臉上帶着樸實憨厚的笑容,就像那冬日裏的暖陽,給人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兄弟,我看你在打聽銘牌的事呢?”
憨厚的人主動開口搭話,聲音低沉而醇厚,帶着濃濃的鄉土口音。
江河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希望:“是啊,我確實需要一個銘牌,你也在為這事兒煩惱?”
“可不是嘛!”
憨厚的人一邊說著,一邊撓了撓他那亂蓬蓬的頭髮,眉頭微微皺起,眼中滿是憂愁,“我是真沒轍了,才在這兒發愁呢。兄弟,你有啥辦法沒?”
江河苦笑着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我要是有辦法,就不這麼著急了。兄弟,你呢?你為什麼一定要在皇城弄個銘牌啊?”
憨厚的人聽到江河的詢問,臉上露出一絲靦腆的笑容,那笑容中帶着對未來的憧憬和對愛人的眷戀。
他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不瞞你說,兄弟,我在老家有個心愛的姑娘,我倆早就定了親。你不知道,她長得可俊了,就像那畫上的仙女一樣。”
“我倆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好得很。我就想着,一定要多掙點錢,給她一個安穩舒適的家,風風光光地把她娶回家。”
“皇城這地方,我聽說工資高,機會也多,只要能吃苦,肯定能掙到錢。所以我必須得留在這兒啊,可這銘牌不好弄,愁死我了。”說到這裏,他的眼神黯淡了一下,臉上露出無奈的神情。
江河心中有些感慨,在這茫茫人海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和難處。
他稍微停頓了一下,便隨便編了個理由說道:“我啊,家裏人都生了重病,需要很多錢治病。我本是個窮人家的孩子,家裏為了給他們治病已經是傾家蕩產了。我聽說皇城有更多賺錢的法子,所以想留下來碰碰運氣。要是弄不到銘牌,我可就沒轍了。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家人因為沒錢治病而……”
他哽咽了一下,眼中閃爍着淚花,這半真半假的謊言在這一刻竟也充滿了感染力。
憨厚的人一聽,滿臉同情,他用力地拍了拍江河的肩膀:“原來是這樣啊,兄弟,真是苦了你了。那咱得一起想想辦法,不能讓家人就這麼受苦啊。”
兩人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奈和堅定,在這陌生而又繁華的皇城,他們彷彿在彼此身上找到了一絲同病相憐的溫暖,那是在困境中相互慰藉的力量。
憨厚的人撓了撓頭,露出質樸的笑容:“兄弟,我叫鐵牛,是從山腳下的村子來的。”
江河微微點頭,回應道:“我是江河,從遠方而來,希望能在皇城尋得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