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知否篇—梁晗知曉真相

「大同之行也，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

書房內，梁晗熟練背起了西漢·戴聖的《禮記·禮運篇》。

「公子，可否要歇息下。」小廝觀言正端着一碗茶水放在梁晗跟前來。

「是挺累的。」梁晗伸伸懶腰，喝了一口茶說道。

「那公子就出去走走吧！」觀言敲着梁晗的肩膀，討好着說道。

「要不是墨兒非逼着我熟背禮記、詩經這些，這書房我可是一刻也不想待，還是珂兒好，從來不逼迫我去學什麼禮記這些。」梁晗口中呢喃着，可想起春珂那日的事，又覺得春珂也好不起來。

「不想了，沒有一個省心的，觀言，我們去街上逛逛吧！」

「好的，公子。」觀言備好銀兩，興高采烈跟在梁晗後面。

只是剛走出房門幾步，就聽見兩個丫鬟在輕聲討論道。

「聽說盛大娘子的哥哥此次科舉登榜了！」

「是啊，我也聽說過，雖然這個哥哥是第二次才中舉，但也是十分厲害的，不知道有多少人考到老，都沒有中呢！」

「是很厲害，為此，大娘子好像對公子有些不滿着。」

「這…又跟公子有什麼關係？」

「我也是聽伺候大娘子丫鬟說，說大娘子覺得我們公子比不上自己家中的兩位哥哥，好像公子一篇文章要背三日才熟練，但盛家兩個公子一天能背文章！」

「哇，這麼厲害，那公子確實比不上人家，難怪大娘子心中會有這麼大的落差，若不是公子出生在伯爵府，將來可以求個蔭官，不然…」

「不然什麼？」梁晗實在聽不下去，生氣打斷兩人的對話。

「公子，沒…沒什麼！」兩人看着梁晗在自己身後，不知道聽了多久，心慌的都結巴了。

「奴婢…還有事，就…先告退下去。」

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觀言諾諾問道：「公子，可還要去街上逛嗎？」

「逛什麼逛，滿腦子就知道逛，去雲墨軒。」梁晗生氣對着觀言吼道。

「是，是，是。」觀言低着頭跟隨着梁晗去雲墨軒。

剛到雲墨軒門口，梁晗就見一個男子神色慌張往墨蘭房內走去，有了春珂的事在先，梁晗不想打草驚蛇，便往窗戶旁邊走去，偷偷觀望着。

「求盛大娘子為我做主啊。」錢棣一進房門就跪在墨蘭面前哭喊說道。

「我怎麼能這般多想。」看着房中碧桃，秋江，雪娘都在，梁晗對自己的想法感覺到十分齷齪。

「你又是誰？有冤去開封府不就行，我一個婦道人家又怎麼能為你做得了主。」

「大娘子，你聽我細說，你就明白我為什麼不去開封府了。」錢棣抬起頭來，對着墨蘭說道。

「那你說說吧，我倒要看看什麼事情，有冤都不敢去開封府。」

剛丫鬟來報，說梁晗往雲墨軒走來，便知曉梁晗在窗外偷聽了。

「謝大娘子。這都怪你們後院的春珂太過於狠毒了。」

「春珂狠毒？這恐怕是我今日聽見最搞笑的事情。」墨蘭裝作一副不信的樣子。

「大娘子你不要被這***表面迷惑，我可是她的表哥，她都敢下毒害我，怎麼會不狠毒呢。」

「真的？你可有證據？」墨蘭裝作驚訝的樣子問道。

「這種事情，我怎麼敢胡說呢，大娘子，你若不信，你就問陳普，他救我的時候，是不是中毒了？」

「是，姑娘，表哥說當時此人確實中了毒。」秋江見狀，在身旁附和說道。

「若真像你所說，這春珂確實心腸歹毒，只是我不明白，這春珂為何要下毒害你。」墨蘭看着戲都做了差不多，就直接開門見山問道。

「這是因為我知道她懷的孩子不是梁六公子的。」

「這關乎我們梁府的名聲，你敢用你的性命擔保，這事是真的？」墨蘭震驚站了起來，對着錢棣問道。

「我敢以性命擔保，若有半句虛言就再次被春珂毒死，而且我還知道這姘夫是誰。」

「姘夫是誰？」梁晗鐵青的臉，將房門打開，這也是梁晗一直想知道那日那熟悉男子的身影是誰。

「六郎，你怎麼來了。」墨蘭將梁晗拉入房內，並關上了門。

「快說。」梁晗怒氣沖沖對着錢棣說道。

「是…梁大公子。他想…要繼承伯爵府，這才將春珂放在你身邊引誘你，好讓你不思進取，這樣就沒有人跟他搶爵位了。」

「哈哈哈，好一對女干夫***。」梁晗聽着錢棣這番話，流着眼淚笑道。

「六郎，彆氣。」墨蘭撫摸着梁晗起伏的胸口，安慰着。

「墨兒…他可是我大哥啊！」

「春珂，你這個***，枉我這般疼你，你居然如此待我，我要殺了你。」梁晗面色猙獰，要往門口趕去。

「六郎。」墨蘭怕梁晗過於衝動將春珂打死，緊緊抱住着。

「墨兒，放開我，若不殺了春珂，這口氣我難消啊！」梁晗本想着用力掙脫墨蘭的懷抱，也想着其懷有身孕，怕誤傷，就任憑墨蘭抱着。

「你們都下去吧！」

「是。」眾人見狀，便都告退了下去，房中就剩下墨蘭跟梁晗兩人。

「墨兒，你為何要攔我？」此時的梁晗雙眼通紅着。

「六郎，我知曉你心中難過，可是我們眼下不能打草驚蛇，春珂表哥的狀詞也只能致春珂於死地，對梁喚可未必。」墨蘭耐心對着梁晗解釋着。

「怎麼，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他還能逃的掉？」

「梁喚背後有王家支撐，且父親也是很看重他的，再加上他也為官幾載，人自是十分圓滑的。以他的心智，他會將所有罪責扣在春珂身上，好讓自己逃脫。」

「那怎麼辦？墨兒，我真的不想忍。」

「不想忍，也得忍，打蛇就要打七寸，這樣蛇才沒有翻身之地，若是打偏，讓蛇翻了過來，我們將會得到反噬。六郎，為了我們的孩子，你一定要忍下來。」墨蘭將梁晗的手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淚眼婆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