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母親病重
就在夏惜晨各種煩惱的時候,曉婷突然跑過來找她,她原本是小時候照顧過夏惜晨的那個丫頭,只是在夏惜晨離開了尚書府之後,便留在了母親的身邊照顧着。
夏惜晨在見到她過來之時,便覺得是不是有些不好的事情發生了,那種不好觸動這她的心:“是出了什麼事了嗎?你為何不在母親身邊照顧,而突然跑來找我?”
還沒有開口說話前,曉婷便跪倒在地,滿眼皆是抑制不住的眼淚,她哭着說道:“王妃,你快些回去救救咱們姨娘吧!”
夏惜晨趕忙蹲下身來將她給扶了起來,問道:“你先起來再說,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自從太子殿下被貶了之後,大夫人和大小姐便將此事歸罪於王府,她們沒有辦法來找王妃的麻煩,所以總是時不時的故意去找姨娘的麻煩,處處都在針對着二姨娘,最近二姨娘感染了風寒,大夫人卻也不準下人前去給她請大夫。”
聽完了這些之後,夏惜晨倒是有些不悅了:“這些事情,為何直到今日才來告知我?”
“二姨娘怕王妃您擔心,所以一直都不讓奴婢前來告訴您。”
夏惜晨朝着下面喊道:“來人,備馬車。”
然後便拉着曉婷就朝着門外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說道:“我這就隨你回去,路上我們再去將趙大夫給接上。”
“嗯!”曉婷跟在了夏惜晨的身後,兩人急急忙忙的朝着門外走去。
不過在走到王府門口的時候卻遇見了蘇洛澤,他見剛要休息的夏惜晨有些神色匆匆的走出來,於是便問道:“天色已晚,王妃這是要去哪裏?”
夏惜晨倒也沒有隱瞞,將事情的原委簡單的同蘇洛澤說了一遍。
蘇洛澤當下便安排了馬車派人前去借趙大夫,而自己則是陪着她一同去了尚書府。
馬車之上,蘇洛澤也能看的出夏惜晨眉眼之間擔憂的神色,於是便握住了她的手安慰道:“放心,姨娘她不會有事的。”
夏惜晨沒有說話,就只是看了他一樣,畢竟在她沒有見到娘親之前,心中的這塊大石頭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放下的。
倘若今日娘親出了事,她必然會讓曲華裳她們母女為之陪葬的。
當馬車到達了尚書府門口的時候,夏惜晨急切的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完全失去了一副大家閨秀該有的樣子,只見她急匆匆的朝着林婉閣跑去,在進門的時候遇見了曲華裳,卻也沒有停留,甚至是連個招呼都不曾打,只是冷冷的撇了她一眼。
面對夏惜晨掃過來的眼神,雖然也就只有那麼一瞬間,卻也讓曲華裳感到了一絲的害怕,那樣的眼神哪裏像是一個不出閨閣的大家閨秀呢!
蘇洛澤倒是在門口與大夫人寒暄了一會,表面看起來好像是給了大夫人面子,可是實則卻是在等趙大夫,因為他知道如果沒有人接趙大夫的話,說不定他們連尚書府的大門都進不去就會被人給打發走了。
其實蘇洛澤的顧慮是對的,夏惜晨一進門就看見了躺在床榻之上病懨懨的母親,人都已經病成了這個樣子,卻也依舊沒有人給她的母親請大夫,說到底不過就是故意為之的不是嗎?
夏惜晨跪倒在林婉兒的床邊,握住了她的手說道:“娘親,你怎麼會病成這樣,爹爹呢?他又來看過你嗎?”
站在一邊的曉婷開口回答的夏惜晨的疑問:“王妃,這府上上上下下根本就沒有人知道二姨娘生病的事情,奴婢幾次想要去請大夫都被人給攔了下來,這次還是趁着不注意才跑了出去,如果王妃再不回來的話,那二姨娘……”
“娘親,這個家裏沒有可以讓你依靠之人,為何不在大夫人為難你之時便讓曉婷來找我呢?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情,讓我如何活下去呢?”說著說著夏惜晨的眼淚便落了下來。
床上有些虛弱的林婉兒看着夏惜晨,有氣無力的伸手為夏惜晨抹掉了眼淚:“傻丫頭,哭什麼啊!娘親這不是好好的嗎?”
就在這個時候,蘇洛澤帶着趙大夫也走了進來,見夏惜晨跪在床邊,便趕緊走了過來將她給扶了起來,然後讓趙大夫上前為林婉兒診治。
片刻功夫之後大夫起身對夏惜晨和蘇洛澤說道:“二姨娘感染這風寒想必也有些時日了,如果再不及時診治的話,怕是會有性命之憂,如今的話,就算是痊癒怕也是傷到了根本。”
“那現在我娘親她……”
“王妃放心,待老夫開幾貼葯煎與二姨娘服用即可。”隨後大夫便隨着下人走了出去。
夏惜晨在林婉兒的房內待了很久,直到她吃完了葯睡下才從房間內出來,而蘇洛澤卻一直都在門外等着她。
夏惜晨同曉婷交代了一二之後,便準備與蘇洛澤回府了,可是卻在走到前廳之時被人給攔了下來。
攔下他們的人並不是別人,正是曲華裳身邊的春華姑姑。
只見春華姑姑有些狗仗人勢的說道:“六王妃未免也太不知禮數了,這回府之後也不知道先去給當家主母請安。”
夏惜晨的嘴角動了動卻也沒有說話,只是看了春華姑姑一眼,原本她想直接離開的,既然現在她要讓她請安,那她便過去看看這個曲華裳究竟還要做些什麼。
娘親在她這裏所吃的苦,她定會讓這對母女全數還回來的。
夏惜晨在蘇洛澤的陪同之下,走進了前廳大堂之內,只見此時的曲華裳正坐在廳堂之上喝着茶,看見她與蘇洛澤進來,連眼皮都不曾抬一下,開口有些明知故問的說道:“晨丫頭,今日怎麼回來了。”
曲華裳沒有稱呼夏惜晨為王妃,其實也是並不將蘇洛澤這個六王爺給放在眼中的,先前不過就是顧忌皇家的顏面而已,可是如今以她家在朝堂上的地位,再加上蘇洛澤如今也已經得罪了皇后那便的人,之後的下場也是可以被預料的到的。
夏惜晨站在廳堂之上,並沒有要行禮的意思,直直的盯着那坐在廳堂之上的曲華裳開口說道:“母親這話好像有些明知故問了!”
見到夏惜晨如此說話,絲毫沒有將她這個當家主母給放在眼中的意思,抬頭看向了夏惜晨:“在六王府竟學的這般無禮了嗎?”
夏惜晨還沒有開口蘇洛澤便已經開口說道:“尚書夫人,想必是忘記了我國的禮法了嗎?可要本王去將禮部尚書給請過來呢?”
蘇洛澤在曲華裳的眼中不過就只是一個不成器的皇子而已,此時所表現的王爺架子,在曲華裳的眼中看來卻覺得有些可笑,可是礙於禮法,她卻也不得不起身行禮說道:“是妾身人老昏庸了,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