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血腥之路(1)

第五章 血腥之路(1)

任海濟站在二樓卧室的窗口,透過那緊閉的玻璃窗望着正在經過園子的兩個拜訪者。。雖然陽光明媚,但3月的天氣依然讓我們的主人公感到難以接受的寒冷。

兩個拜訪者身上都穿着厚厚的冬裝。雖然兩人的臉都藏在寬大的帽檐之下,但從走路的姿勢上依然可以看出來訪的是一男一女。而其中男子的腳步有些踉蹌,在一旁挽着他的女子則努力的保持着兩人的平衡。在任海濟看來要不是有那個女子在,那個男人根本不可能只憑自己的力量走過這長長的過道。

施維茵家的傭人上去幫忙了,任海濟離開了窗口。因為身高的關係,來訪者的身影已經離開了他的視線。但任海濟知道那兩個人是誰,任海濟也同樣知道他們來這裏是為了什麼,任海濟還知道在他的那個時空中那兩個人最後的結果是什麼。

“不。”任海濟用左手拖住右手手肘,而右手的食指微微地搓着他那形狀極佳的下巴,“為了我的目標,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就在任海濟彷彿陷入沉思而自言自語時,輕微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考。

“小主人,戈林夫婦正在會客廳等你。”

“我知道了,西瑟。你讓他們等一下,我馬上就過去。”

在西瑟離開后,任海濟再一次看了看那放在桌上的信封。這白色的信封正面簽有“卡琳·馮·福克”的字樣。而在信封的背面封口處有着的卻是紅底黑色的萬字標誌。

當任海濟走進會客廳的時候,看見任海濟的樣子戈林差點沒笑出聲來。此刻的任海濟在穿着上幾乎將自己包成了一個球。過厚的衣服讓他那纖細的雙臂不得不保持着30度的張開姿勢。

卡琳在私下裏拍了拍戈林的大腿,提醒他注意點。她知道自己的這個丈夫對着眼前這個小小的“神之子”有着很大的成見,或者說嫉妒,眼紅也可以。卡琳還記得以前每次開完黨代表大會,他的丈夫在家裏就會毫無節制的發著牢騷與不滿,而這一切又都是衝著那個孩子。說什麼:不過就是家裏有錢啊,又不是黨員有什麼資格參加會議啊,只不過是個小孩有什麼本事啊。那個時候卡琳也就只有在一旁聽着。但今天不同,她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在這個時候克制下自己,畢竟自己是來求人的。

“先前得到的幫助現在才來道謝真的很抱歉。”

這開頭的第一句話就讓任海濟差點從沙發上滑了下去。好不容易穩住身子,任海濟的臉上露出了那一貫的微笑。

“戈林夫人客氣了,我只不過讓人找了個地方暫時安頓你們而已。不必為了這種事向我道謝。只是戈林閣下的傷,我深表遺憾。”

雖然嘴上說深表遺憾,任海濟的心裏卻是那個高興啊。在他的那個歷史上戈林在“啤酒館暴動”中僅僅只是第一陣槍聲響后那傢伙就倒在了地上。一顆子彈穿透了他的腹股溝,離動脈僅幾毫米。要不是一對猶太人夫婦收留他,那傢伙早就死在慕尼黑的街道上了。而搞笑的是在槍響的第一瞬間,第一個逃跑的卻是那個剛剛還視死如歸般走在隊伍前列的希特拉。而戈林在之後的逃亡過程中在米騰瓦德邊境檢查站被扣留,並在警察的監視下開到了維格斯療養院。不久之後,在高地聯盟隊員的幫助下,戈林成功逃脫了監視,拿着假護照逃到了奧地利。在此之後的4年裏,他雖然逃脫了德國法律的制裁,卻飽償傷痛和流亡之苦。

但現在不同了,我來了。任海濟在心中小聲地對自己說。赫爾曼·戈林這個毒瘤。不,是阻擋在我前進道路上的障礙必須被清除。為了我的目標,這個男人最好在他未成氣候之前徹底解決掉。不論何種手段……

“關於之後的行動我也已經為兩位準備好了。”在沙發上任海濟努力地動了動身子,讓人看起來他似乎在找個更舒服的坐姿,“領袖的判決也已經下來了,我想我黨還沒有到絕望的時候。雖然某件事的發生的確讓我們很泄氣。但無論是在國內還是在國外,我黨的支持者還是有很多。而戈林閣下,恕我直言就目前看來您已經不適合再在德國待下去了。”

任海濟說到這裏停了停,之後從站在一旁的西瑟手中取過了黑色的文件夾。

“我想您應該已經知道了,去年11月關於您的逮捕令已經簽發了,而離慕尼黑最近的米騰瓦爾德邊境檢查站也被封鎖了,以嚴防您出逃。目前已經過了4個月,卻依然沒有得到您的消息,那邊境檢查也應該有所鬆懈。現在似乎是出逃的好時機了。閣下您怎麼認為?”

戈林微微地眯起了雙眼,看着面前這個臉上掛着神秘微笑的孩子。他猜不出那個孩子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那張瘦弱的臉上什麼都看不出。

或許那個人說的不錯。戈林在自己的心中想着。經過了4個月的封鎖,現在檢查也應該鬆懈下來了,而國內的檢查也應該快要蔓延開了。那趁現在逃出去或許也是個不錯的機會。況且自己之前也曾秘密的聯繫過魯登道夫。自己原本是想問他:為了黨的利益,自己應該在哪裏自首好。但魯登道夫告訴他:他未被逮捕將給黨的利益帶來好處。但……

“關於閣下的去向,我會讓人先將閣下送往奧地利。然後再由奧地利前往意大利。在那裏會見墨索里尼。這也是領袖的意思。”任海濟說著將文件夾內的信封遞給了戈林,“有些事並不適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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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帝國的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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