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陳年舊事4
因為是皇帝賜婚,想休妻是不可能的,某一個方面而言,皇帝賜婚簡直是比現在的婚姻法還要牢固,絕對堪稱的上是終身綁定了。
雖然不能把人給休了,並不代表不能幹別的,比如在背後暗戳戳的搞點破壞之類的。
於是,第二起血崩慘案,在這種微妙且複雜的背景之下發生了。
過程和手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在高麗時快要生的前一個月,她成功的被氣的動了胎氣。
時逢煙花三月,陽光明媚,楊柳青青。
白府的慈霞院內,一棵繁茂盛開的桃花樹下,在過不久就要臨盆了的高麗時,身着一襲白衣,手上捧着一卷書靜靜的讀着。
遠處傳來腳步之聲,她下意識的抬頭望去,見到的便是難得來她院中的白紙。
臉上剛剛掛起一個甜甜的笑容,便猛地僵住。
她清楚的看到,白紙的手上,還攙扶着另外的一個女人,那女人與閻伊人有七八分相似。
可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女人高高隆起的肚腹,月份看上去雖沒她的大,可一眼瞧去便知,那女人,也已有了五六個月的身孕。
高麗時的眼中頓時就聚集了一層氤氳的水汽
高麗時雖是因着懷着身孕的緣故,臉上顯出幾分富態來,但卻絲毫不減,她做出這番姿態來得楚楚可憐之態。
待二人走得近了,她低聲嗚咽道:“你這樣可對得起我。”
白紙:“…”
“你不仁,我不義,從來就沒有什麼對得起對不起之說罷。”
“不,你什麼都不知道。”
“我該知道些什麼?”白紙覺得這女人有些莫名其妙。
“難道你不該知道嗎?”
“什麼?”白紙覺得這女人簡直就是神經病
“我一心痴戀於你,一心愛慕與你,心甘情願,為你做了那麼多,給你生兒育女。可你呢?你都做了些什麼?你我成婚數月,你不曾入我院,進我房半步,都是因為這個女人嗎?”她強忍着哭腔,眼中含着淚霧,看着白紙。
“啥?”
進院的兩人二臉懵逼,互相對視,搖搖頭,皆不明白這女人到底在說些什麼。
白紙決定不理會這女人的怨婦之詞,一手扶着那女人的手,另一手輕輕攬過她的腰。
道:“這是伊薇,我打算過些日子,娶她為平妻。”
“你說什麼?”高麗時一下子坐到了凳子上。
臉上顯出極端的不可置信:“你說,你要娶她,當平妻?”
平妻
紫楠國規,由妾侍抬上來的填房,稱為平妻。
一般是由大戶人家的當家主母過世以後,家中男子不願再娶,便從妾侍之中挑選一位合適的抬為平妻。
但若當家主母還在世,男子有此等作為,無意於是莫大羞辱。
白紙笑了下,招招手示意遠處站着的下人拿個凳子過來。
下人將凳子拿來,白紙扶着伊薇坐下道
“今日時辰正好,你二人日後便要住在同一屋檐下,不如藉著此時的好日頭,你二人在此稍歇息,聊上片刻,也好對彼此加深些了解。”
言罷轉身便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