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江湖險惡
悲歌與金刀捕快對決當是武林一大事,因為兩者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且一個是江湖第一殺手,而另一個便是朝廷第一捕快,看似一正一邪。
悲歌大氣凜然,如同天地間盡在掌握之中一般,但臉上表情極其詭異,且沒有一絲膚sè,如同死人。
悲歌說完那句話后就動了,動的很慢卻又很快,如同幻境一般,削天式本就是武林絕學,快慢自如,最為厲害的一招就是三劍式,人在眼前快速的左右晃動,三道劍光卻直刷刷的當頭劈來,令人不知如何躲閃,也找不到躲閃的地方,因為周圍彷彿已被劍光籠罩,沒有一點破綻。
這一戰的第一招悲歌就使出三劍式,金刀捕快自然不是等閑之輩,或許別人破不了這劍法,但金刀捕快做到了,最起碼他逃出來了,沒有被劍法擊中,因為金刀捕快心裏明白,只要自己專心盯着當頭劈來的三道劍光,其他的都不用去理會,也不用去想着怎麼對付,因為其他的都是幻覺,一旦入了這幻覺的圈套,那只有等死,等着三道劍光給劈死。
金刀捕快的刀法也很快,如今江湖有一傳言,在刀法上當屬快者金刀捕快與求yù並驅,早就在悲歌未失招的時候金刀捕快已經緊緊地握着刀柄了,一旦對方出擊自己馬上抽刀,所以不管對方是敵是友,要早做反擊的打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就是江湖,就在悲歌邁動第一步的時候金刀捕快已經抽出了腰間的大刀,一個箭步衝上去直奔面前的三道劍光,金刀捕快也是第一次遇見這麼強勢的劍法,所以不敢怠慢,也不敢取巧,只有硬拼。
“砰,砰,砰”金刀捕快也連劈三刀,這是拚命的刀法,也是以毒攻毒的刀法,刀光與劍光相撞,如同山崩海嘯,餘音不斷,周邊一丈之內的樹榦隔空折斷,楚秋在一旁看的心驚膽魄,倒吸一口冷氣。
金刀捕快與悲歌面對面的站着,悲歌說道:“你是第一個躲開我削天式的人”。
金刀捕快說道:“你也是我生平中遇見的頂級高手了”。
悲歌突然嘆氣說道:“唉!可惜!”。
“可惜什麼?”。
“我們本可以做朋友的”。
“哈哈哈,自古正邪不兩立”。
“不做朋友做敵人倒也是不錯的選擇”。
“哼!你倒是配作我的敵人,但不知躲在樹後面的人配不配?”。
“呵呵,我想他應該是你的朋友”悲歌說完這句話,猛地抬起劍向楚秋躲的方向扔去。
楚秋一直躲在樹的後面看着這一切,哪知早被人發現了,他太低估悲歌跟金刀捕快的jǐng覺了,不對!應該是高估的還不夠,其實兩人早就發現有人躲在樹后了,悲歌不想早點揭穿是因為知道自己樹敵無數,躲在樹后的定是自己敵人,最起碼可以肯定自己目前還沒有朋友。
金刀捕快不想揭穿是想知道樹后的人到底是想做什麼?是什麼目的?但這麼久也不見他出來,只好揭穿。
楚秋看見一道劍光閃電似的飛過來,透過樹榦扎到了樹榦的另一端,還好自己向後躲避的快,要不小命就沒了,楚秋看着透過樹榦的劍尖嚇傻了,久久不能反應過來。
悲歌雖然知道金刀捕快是自己的敵人,可在心裏已經當他為朋友,因為看金刀捕快是個堂堂男子漢且武功高強,悲歌從心裏佩服他,但悲歌疏忽了,劍不離手,一個殺手該有的jǐng覺,在這裏,此時此刻,悲歌竟然疏忽了。
因為就在悲歌扔出劍的那一刻,金刀捕快詭異地笑了,身體也動了,而且很快,悲歌知道自己疏忽了,但已經晚了,刀已經來到悲歌的面前,此時悲歌已經沒有可抵擋的武器,只好躲,可悲歌剛躲開金刀捕快的第一刀,接着第二刀就來了,而且比第一刀還要快,因為金刀捕快知道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這一次不殺了他,恐怕就沒有今後了。
悲歌再也躲不開第二刀了,但一個練武之人特有的防護本能迫使悲歌用手臂去擋,一道血光飛過,悲歌痛苦地叫了一聲,連忙向後退去,悲歌胳膊上的刀傷深可見骨,接着金刀捕快又在悲歌的腿上砍了一刀,悲歌一隻腿跪在地上卻用另一隻腿硬撐着自己不躺在地上,不愧是個鐵錚錚的男子漢。
這時楚秋從樹后出來了,楚秋看到這一幕都快樂開花了,金刀捕快看着楚秋怒聲道:“你是誰?”。
楚秋笑呵呵地拱手說道:“在下楚秋,金刀捕快好身手”,卻不說金刀捕快是卑鄙的手段來取勝的。
金刀捕快一聽是楚秋就知道不是敵人,因為天鯨幫與朝廷有來往,之所以有今天的地位是每年向朝廷繳納大量的黃金換來的朝廷的保護,所以楚秋也就是金刀捕快的搖錢樹,金刀捕快自然顯得也很客氣,拱手說道:“呵呵,原來是楚幫主,今天殺你弟弟的仇人就在眼前,不知楚幫主想怎麼處置?”。
楚秋yīn笑道:“嘿嘿,自然是將他帶到我弟弟的墳前跪下,然後我在弟弟的墳前砍了他的頭顱來祭祀我弟弟的在天之靈,給我弟弟報仇雪恨”。
楚秋剛說完,猛地感覺有些唐突,只顧着自己心頭髮泄了,沒想到金刀捕快如何較差?朝廷畢竟跟幫派不同,朝廷畢竟還是要依法辦事,不能亂來,就對着金刀捕快笑道:“呵呵,不知可否方便?”。
金刀捕快明白楚秋的意思,笑道:“哈哈哈,當然方便了,弟兄們的吃喝還得靠楚幫主啊”。
楚秋意會,笑道:“哈哈,這個自然,回頭我讓幫眾弟子給捕快送去一些禮物,哈哈,哈哈”。
楚秋與金刀捕快會意的大笑,悲歌卻很惱怒,自己先還是佩服金刀捕快是個男子漢,沒想到偷襲自己,不是江湖好漢所為,偽君子,自己殺人被江湖唾棄,可自己殺的都是該殺的人,最起碼不會偷襲別人,這個道貌盎然的偽君子卻得到江湖的推崇,這是江湖嗎?天理何在?悲歌算是見識到了江湖的險惡。
悲歌悲憤地說道:“哼!狼狽為jiān,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金刀捕快也干這個勾當,枉我還認為你是男子漢,處置我也要將我交至朝廷處置,你卻私下交予天鯨幫,你不怕被朝廷的人知道嗎?”。
金刀捕快聽到這句話,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你就別天真了,這裏就我知他知,天知地知,當然了還有你知道,可惜你快要變成死人了,再說了你們江湖仇殺就應該你們自己解決,我把你交予楚幫主理所當然,就算朝廷知道了,能奈我何?”。
悲歌不再講話,因為他知道跟這種人多說無益,自己不怕死,但死在這小人手裏實在是不甘心。
金刀捕快把楚秋拉到一邊低聲說道:“今天......”。
楚秋見金刀捕快這樣跟自己說話,就知他要講什麼了,是怕自己將今天看到金刀捕快偷襲悲歌的事情傳出去,這樣對金刀捕快的名聲不好,但楚秋心裏明白,今天不管是有沒有看見都當作沒有看見,因為自己要是說看見了,那金刀捕快的刀砍的可就不是悲歌了而是自己,自己索xìng先說什麼也沒看見,將來萬一金刀捕快對自己不利,那他還有一個把柄抓在自己的手裏,反正自己不會吃虧,想到此處楚秋心下竊喜,忙打斷金刀捕快的話,說道:“哦,哈哈,什麼?今天什麼?今天我什麼也沒看見”。
金刀捕快會意地笑了笑,拱手說道:“那悲歌就交給你了,我們後會有期”,說完一個箭步飛走,消失了。
“後會有期”。
等金刀捕快走後,楚秋拿了兩條麻繩,將悲歌的手腳綁住,找了一輛馬車,要帶悲歌離開,見到樹榦上的那個劍,知道這劍是江湖上難得的寶劍,名削天劍,楚秋也順便將劍取走,綁着悲歌離開了這裏。
.......。
秋中魂等三人離開鬼寨后正要跟求yù道別,雖然葉飛霜的傷是求yù所致,但秋中魂明白人在江湖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這個不怪求yù,在鬼寨求yù為救葉飛霜跪下來求鬼醫,所以秋中魂在心裏對求yù心存感激,但秋中魂心裏還有解不開的事情就是家門不幸的死因,秋中魂說道:“這次多虧了你,謝謝你,我想......,我們可以做兄弟嗎?”。
求yù早就在心裏喜歡秋中魂的豪氣和傲世的狂勁了,早就想跟他做兄弟,但沒有合適的理由,這次秋中魂主動提出,心裏不勝歡喜,喜道:“當然可以,在我心裏,你早就是我的兄弟了,我們相約,第三天的時候來我斷魂樓結拜,怎樣?”。
秋中魂笑了,與求yù擊掌后一起說道:“一言為定”。
秋中魂又說道:“我還有一事相問”。
求yù說道:“你說”。
“十幾年前,蕭府被滅滿門的兇手是誰?”。
求yù聽到這句話腦袋嗡的一響,蕭府被滅滿門絕對是轟動一時的大事,至今也不知道兇手是誰,說道:“你跟蕭府什麼關係”。
“蕭正是我的父親”。
“是你父親?被江湖尊稱‘蕭王爺’的是你父親?那你為何叫秋中魂?”。
“我現在的名字是我姐姐秋中女給我起的,我以前沒有名字,所以.......,一言難盡,有機會我再跟你續聊這些”。
“好,我明白,恕兄弟無能,蕭府的事情我真的不知兇手是誰,我也一直在查,毫無結果,但有一件奇怪的事情,就是最近十惡寨多了很多頭戴斗笠的黑衣人走動,我也查不出他們的底細,但我知道他們在找一個人,就是悲歌”。
“悲歌?悲歌在十惡寨?你有他的消息?”。
“他有沒有在十惡寨我不知道,或許不在十惡寨,對他我不是很熟悉,我只知道他是很厲害的殺手,我最近也在暗中調查這個人,得知他應該跟蕭府事件有點關係,因為他殺人後的樣子跟當年蕭府滅滿門后死的樣子一模一樣,都是胸口有三道劍傷”。
“正是,我也在尋找此人”。
“我幫你查找這個線索,一有消息我立刻通知你”。
“好,那就有勞兄弟了”。
“你我之間就用不着客氣了”。
兩人說完就相互抱拳,分開了,秋中魂自然是帶葉飛霜回客棧療傷,並且客棧里還有紫霄在那裏等候,求yù回自己的老窩斷魂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