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
說是磁石，但實際上肯定沒有那麼簡單。
這塊星辰羅盤有和聖槍倫戈米尼亞德相似的功效，可以錨定部分小世界，且將從概念意義上與羅盤的另一極彼此靠近。
傑西卡：“雖然經過了解釋之後顯得高端了起來，但還是覺得很離譜。”
她頭疼地嘆了口氣，不住地來回踱步。小聲碎碎念着：“想要拉動整個世界，只靠一個羅盤肯定不夠……該死，他不會在每個城市下都埋了這個東西吧？！”
洛基悄悄插嘴：“不至於，中庭魔力衰退，自身能量供不上那麼多羅盤，這個東西的缺點之一就是運轉力量來源只能來自錨定物。”
傑西卡猛地抬頭看向他，眼神銳利了起來，快步逼近。
洛基被她的眼神看得一激靈，後退一步，像一隻炸毛的黑貓豎起了毛。
“你提醒了我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傑西卡沒去管他變得警惕的神情，而是自顧自地說：“世界融合會放出能量，融合到一半被生生掰開，能量也不會從熵獸身上逆流回去，那能量缺口怎麼辦？”
她若有所思地望向遠處的孤獨屹立着的工廠。
鐵質的大門落了電子鎖，但對兩人不能造成什麼妨礙，傑西卡用光腦三兩下就入侵了工廠的總控室。
這座工廠總是在夜裏展開工作，可不知為什麼，今夜這裏一盞燈都沒有打開，就好像被人特意放了假一樣。
裏面沒什麼奇怪的，流水線上還擺着貨物，種類齊全，從藥物到玩具什麼都有。
空曠的大廳只剩兩人得腳步聲在迴響。
傑西卡從總控室里調出了完整的地圖，光腦的虛擬屏幕打出幽藍的冷光。
還沒等她仔細看看這個3D建模，就聽到了系統發瘋一般的叫喊。
【是石頭！我聞到了石頭的氣息】
【好多好多能源石嗚嗚嗚咱們要發財了宿主你不用擔心活不起了！】
【我的能源感應插件好久沒動得這麼厲害過了，一定數量很可觀，就在下面，在你腳下，快快快！】
可是傑西卡沒有如系統所想的那樣前去搜尋能源石，反而是在頓了頓后收起了光腦。
她拿起一個擺在流水線上的布娃娃，布娃娃的款型是一個Q版的公主，穿着一身華麗的裙子，可不知道是不是門外的月光照了進來，它周身竟有一層朦朦朧朧的光暈。
傑西卡把它放回原位。
“我大概明白了，咱們走吧。”她對洛基說。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些能源石應該是尤非的私人存儲，在這裏同化進在工廠里被製作出的貨物裏面，以特殊手段販賣到全世界各地，以此反哺地球能源。
那這些石頭現在就碰不得，她再怎麼活不起了都碰不得。
傑西卡閉了閉眼，從系統空間裏掏出一樣東西，交到洛基手上。
“我得去一趟哥譚，”她沒有解釋哥譚是哪裏：“所以這件事情只能拜託你，洛基。”
*
與號稱光明之城的大都會只有一橋之隔的哥譚，一年裏有一半以上時間都看不到太陽，陰沉沉的天空總是讓外來旅客記不清具體時間。
這座全美聞名的罪惡之城大多數時候並沒有人們想像的那麼恐怖，畢竟蝙蝠燈已經在城市上空閃耀了十餘年，各個區的犯罪率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雖然還是位居全美第一就是了——總體環境好了不少。
GCPD里不乏想要在這裏一展身手的新人警官，而每年韋恩集團都會往安保方面投入巨額資金，背地裏也一遍又一遍地翻新着阿卡姆瘋人院。
如今關押着諸多超級罪犯的阿卡姆瘋人院，是名副其實的高精尖軍事堡壘，在韋恩的金錢攻勢下，武器裝備和人員配置都是最頂尖的，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來。
但是只要這裏仍有員工的存在，不管他們的招聘和審查步驟如何嚴格，joker都永遠有辦法。
罪犯身上的那種對人類倫理道德的踐踏有一種特殊而出格的浪漫。
所以joker永遠能勾起人性最深處的極惡，得到自己新的信徒。
眼神逐漸變得狂熱的安保隊隊長單膝下跪着為joker解開身上的一重重拘束。
“去，去把我親愛的朋友們也放出來。”
他緩緩站起身，一串壓抑而尖銳的笑聲從喉嚨里傳出來，莫名讓人毛骨悚然。
安保隊長收到命令立刻離開，只剩他一個人站在防禦大開的監牢深處。
“幾個月不見，我的小蝙蝠，你有沒有想我呢……”
*
很難說這不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時隔了幾個月的阿卡姆大狂歡，蝙蝠俠卻不能出面。
靈魂融合的後遺症可不是鬧着玩的，喪鐘過了三天才智商重新上線，蝙蝠俠再怎麼精神堅韌也只是一個不會魔法的普通人類，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恢復正常實在是天方夜譚。
阿福看着穿着一身“哥譚甜心”標配的高定禮服的布魯斯一臉嚴肅地關掉蝙蝠電腦，目不斜視地路過蝙蝠車坐進了一輛布加迪威龍裏面，一邊還試圖從不存在的萬能腰帶里摸出蝙蝠鏢來。
那條意大利的手工皮帶都要被他拽斷了！
管家先生從驚訝中回過神來，連忙衝上去把韋恩老爺從車裏拖了出來，阻止了明天哥譚日報上出現“震驚，哥譚王子竟深藏不露，三招打折joker全身的骨頭！”這種無異於掉馬的的標題了。
還不容易把胡攪蠻纏的布魯斯（混亂deuff）勸了回來，阿福剛剛鬆了口氣，就看到提姆急匆匆地進入蝙蝠洞。
“布魯斯現在狀態不行，今天我來替他吧阿福。”
看起來精神狀態良好的紅羅賓似乎沒有受到影響，他把自己的長棍帶好，放下喝了一半的咖啡，然後在路過玻璃展櫃的時候止住了腳步。
他伸出手，指着展櫃中帶血的戰衣，緩緩轉頭，用一種linguling的眼神看向阿福。
“今天我可以穿這種款式的嘛？”
“提姆少爺。”阿福保持優雅，向提姆微微點頭：“為了您和別人的安全，還請回到自己的房間吧。”
於是傑森久違地接到了這位管家的電話。
“……事情就是這樣，迪克少爺那邊我也聯繫不到他，達米安少爺已經出去了，可是資料顯示從阿卡姆里出逃的超級罪犯數量可觀，所以……”
“啊，我知道了。”
另一頭，傑森揉了揉亂糟糟的頭髮，安全屋的茶几上倒着幾個空酒瓶，沙發凌亂，前方的電視頻道剛好轉播了joker越獄的新聞。
“我會解決的，剛好羅伊這兩天也在，嘖，人還是太少，您盯着點監控，如果事態不受控制了，就聯繫超人吧。”
這種時候了誰還管蝙蝠俠會不會不高興，毒藤女的毒都快控制小半個GCPD了。
他掛掉電話，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些，隨手關掉了電視的電源，拎起掛在椅背上的夾克和放在旁邊的頭罩就走了出去。
“哐當”一聲，安全屋的門重新緊閉。
跨海大橋連接的是哥譚最繁華的大道，可是這裏也幾乎要淪陷了，平日裏人滿為患的商場此時都空空蕩蕩，哥譚市民具有着良好的危險規避能力和逃難能力，在新聞發出信號的第一時間就作鳥獸散，家近的就躲回家，家遠的就儘可能找一個安全的角落小心獃著，等蝙蝠俠解決事件。
所以值得慶幸的是，目前還沒什麼太大的傷亡，稻草人運氣比較差，他出來的比較晚，直接撞上了氣勢洶洶殺到阿卡姆的達米安，被打了個半死後扔了回去。
紅頭罩去了GCPD，在戈登局長的幫助下對毒藤女進展順利，軍火庫則是對上了急凍人，兩個人屬性相剋，都拿對方沒辦法，膠着了起來。
傑西卡在回到哥譚的第一天就受到了如此熱烈地歡迎，很難讓她的心情有什麼起色。
幾百米之外，傑她雙.槍改狙，擊中了一個渾水摸魚的小混混。
他可能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尚沉浸在抓到一個肥羊的喜悅中，就被在腦袋上開了個洞，晃了晃，倒了下去。
“大場面。”
“確實適合渾水摸魚。”
比如多幹掉幾個超反，從根源上杜絕下次作亂。
輕鬆入侵了蝙蝠洞，共享了全哥譚的監控數據，傑西卡握着槍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你要去找joker？】
“他才不會愚蠢到把自己的行蹤暴露在監控里。”
“不過沒關係，我可以自己去問。”
*
貝恩從阿卡姆越獄后，本打算去找蝙蝠俠再來一次宿命的對決，卻等來等去沒能看到熟悉的黑色披風。
貝恩：怎麼，黑暗騎士不管哥譚的白天是嗎？
然後就被天降正義砸進了地里。
大半個身子都陷進了地里的貝恩：艹！
不管來人是誰，都他媽絕對不可能是羅賓，哪一個羅賓都不可能！
這起碼四百磅了！！！
“嘿，大塊頭。”
站在他背上的人跳了下來，然後揪住他的后衣領，一把把他從坑裏拽了出來。
那人附在他耳邊輕聲說：“你知道joker在哪裏嗎？不說出來的話……”
“就把命留下作為賠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