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女尊國的綠茶男(36)
一大清早,艷香樓樓下的街道旁已經是人來人往了。
這街道的兩邊還時不時的就有好幾個人圍在一起。
他們一邊紛紛用帶有歧視的眼眸,凝視着前方一位身着白衣、面如觀音的男子,一邊扎堆竊竊私語道。
“那個人是不是就是京城現在最有名的那個…喜歡騎驢找馬的假正經賈公子?”
“沒錯,就是他!”
“天哪!他怎麼還有臉出現在外面的?”
“我要是他的話,只怕現在已經恨不得縮在家裏永遠也不出來了!”
“切,縮在家裏不出來?也虧得你是臉皮厚。”
“若換作是我的話,我只恨不得現在就跳河自盡了去,也好過讓人用唾沫給淹死。”
“這賈政經可真不是個好人。”
“外表上看着是挺光鮮亮麗的,可誰能想到…內地里卻是那番Yin盪、不知羞恥、不守夫德!”
“也不知道賈侍郎和她夫郎是怎麼教得,竟然生了這麼一個喜歡腳踏幾隻船的賤貨。”
這些人嘰嘰喳喳的對着賈政經指指點點道。
“唉!說起賈侍郎,我倒是曾聽聞過一些關於賈家的私密之事。”
就當所有人都在鄙夷、唾棄賈政經之時,一個似乎知道些許內情的男子突然站了出來。
“那你快來說說看!”
“這裏面有什麼內情啊?”
眾人聞此,他們連忙將那位可能知道內情的男子給圍堵在眾人之間。
在女尊國里,男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很多。
無論是早已經嫁為人父的男子,又或是還未出閣的男子,他們都對別人家的家務事十分八卦得很!
一提起別人家裏的私密之事,他們恨不得多長出一個耳朵,來好好聽一聽那內宅之事。
“我跟你們說啊。”
那位熟知內情的男人神經兮兮的說道。
“你們別看這賈政經姓賈,其實啊,他在很多年前根本就不姓賈,而是姓…甄!”
“甄?甄政經?”這時候,有人疑惑的問道。“這賈政經…難道不是賈侍郎家的公子嗎?”
“你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這賈政經的父親當初嫁給賈侍郎的時候,其實是帶子出嫁的!”
“賈政經的生父在還未嫁給賈侍郎之前,是春香樓里最有名的頭牌花魁。”
“我聽說…這頭牌花魁在事業正當紅時期結識了一位姓甄的官員,他們二人無媒苟合、暗通曲款,後來才有了賈政經的出生。”
“那甄姓官員生下賈政經之後,家裏突然遭了難,全家都被誅了九族。”
“她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在過幾日就要人頭不保后,那甄姓官員為了留下一絲屬於自己的血脈,只得忍痛將賈政經連夜從甄府里抱出,給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入了賤籍,賣入了艷香樓,養在自己的生父身旁。”
“等到賈政經長到三歲之時,那花魁被賈侍郎看中,贖了身,這才嫁入賈府當了妾室。”
“我聽說…那花魁原本是不想入賈府為妾的。”
說到這裏,那人又補充說道。
“可為了能讓自己的兒子擺脫賤籍,為了能讓兒子以後生活得更好,他在不得已之下,才只得帶着賈政經嫁入了賈府為妾。”
最後,那位熟知內情的人說出了有關於賈政經身世的部分真相。
“平常人都說什麼婊子無情、戲子無義的,聽完你這話,那賈政經的花魁父親倒是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好人啊!”
“為了自己兒子的前程,甘願嫁人為妾。”
眾人聽了那番“花魁為了幫自家兒子擺脫賤籍,而不惜帶子出嫁”的故事後,他們紛紛開始對賈政經的父親讚不絕口,誇讚賈政經的父親是個品德高尚的好男兒。
“唉,父親品德高尚又有什麼用!”
“可惜他自己卻生了一個那樣喜歡騎驢找馬的冤種兒子。”
眾人誇讚完賈政經的父親,他們又開始紛紛說起了賈政經做過的那些不要臉的荒唐事兒。
“賈政經之所以會那樣做,其實也是有內情的。”
聽聞眾人又開始鄙視賈政經,熟悉其中內情的男子在頓了頓之後,還是決定為賈政經那個可憐人說一番好話。
“此話怎講?”
聞言,其他人立即轉頭向著那人看了過去。
“你們別看賈侍郎那人明面上看着為人正直、老實,可其實背地裏卻是一個喜好對自家夫郎動手的齷齪之人。”
“可憐那花魁嫁入賈府之後,不僅要受到賈府正夫的苛責對待,還得時不時忍受賈侍郎那個齷齪之人的暴打。”
“賈政經為了能讓自己的父親擺脫賈府這個狼窩,他只得去下跪懇求賈侍郎和正夫,讓他們二人放他的父親出賈府。”
“可是,為人妾室的男子…又哪有什麼人權可言。”
“賈侍郎手中握有賈政經父親的賣身契。”
“面對賈政經的苦苦哀求,賈侍郎最後說出了一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天價贖身價格。”
“可為了奪回自己父親的賣身契,賈政經明知可能辦不到、他也只能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去辦到。”
“為此…他甚至不惜用盡骯髒手段,四處斂財。”
那人此話一說完,在場的眾人瞬間都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他們沒有想到…那賈政經的身世竟然這樣可憐。
“你…你說的這些都是假的吧?”
眾人震驚了一陣之後,他們中又開始有不少人站出來質疑那人所說的話。..
“這無憑無據的,是光靠你的一張嘴就能洗白賈政經那廝的嗎?”
“再說…賈政經那些騎驢找馬的事情可是被鬧到了刑部那裏,那可是經過官方蓋章的。”
“我們不能光聽了你這番話,就相信賈政經那人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這些站出來的人不肯輕易相信那番洗白的話語。
“我倒是覺得可以相信。”
“我也相信賈公子只是一個為了救自己父親出狼窩的可憐之人而已。”
他們其中…也有不少選擇相信的人。
一時之間,原本聚在一起討伐、鄙夷賈政經的眾人瞬間分為了兩派。
他們一派始終相信賈政經是騎驢找馬之人,一派則相信賈政經肯定是有苦衷的。
為此,他們甚至開始為自己的站隊爭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