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晉陞
回到木竹苑,楊雲帆看着渾身濕透了小黑斥道:“小黑,又去洛水溪了。”
風雪聽聞之後又打算懟楊雲帆,但被風月阻止道:“小師弟,你不用擔心小黑,在這九華峰就算你出事了,它都不會出事。”
風雪“咯咯咯”笑個不停,楊雲帆也不去管她,徑直走向小黑,摸了摸它的頭,然後向廚房走去。
廚房內的一聲“咦”驚動了苑中的三人,劉虹拔腿就向廚房跑去。
“雲帆,怎麼了?”劉虹急切地問道。
楊雲帆轉過頭對着劉虹笑道:“沒事,虹姐,好像今天師父忘記煮飯了,看來今天師父有事。”
楊雲帆和劉虹二人在廚房忙活了好一陣才出來。
看着眼前的這二人,風月開口道:“小師妹,小師弟,你們怎麼這麼久才出來?”
“大師姐,今日師父沒有煮飯,我和雲帆就動手了。”
風雪睜大眼睛望着楊雲帆戲謔道:“看來我們的小師弟並不是一無是處嘛,至少還會一兩樣東西。”
楊雲帆還是不搭理風雪,轉頭向房間走去,他要抓緊時間修鍊。
酉時二刻,他跳着腳步從房間跑出來,來到劉虹身邊說道:“虹姐,我晉陞到練氣初期了。”
不知道是命中相剋還是什麼原因,風雪“切”了一聲,但風月和劉虹還是很高興的,尤其是劉虹,她竟然比楊雲帆還高興,激動地道:“真的呀?”
楊雲帆重重地點了點頭,練氣境初期氣走全身,但無法將周身真氣凝於一點,所以和常人並沒有多大區別,只不過跑的快些、抗打一些。
眼看要到戌時了,風葉才緩緩地走入木竹苑。
楊雲帆和劉虹走近廚房,將煮好的飯菜端了出來,五人坐在木竹苑的圓桌上大快朵頤。
風月將一塊竹筍放入口中問道:“爺爺,最近有什麼事么?”
風葉道:“今日水月門門主水青尊者和天星堂堂主天宇尊者來我宗商議‘屠戮矛’密藏一事,所以才耽擱了如此之久。”
“那師父?”
看着楊雲帆擔憂的神色,風葉開口道:“如今快兩個月了,‘嗜血宗’也沒有開啟秘藏的動作,看來他們還沒有找到開啟‘屠戮矛’秘藏的鑰匙。”
楓葉繼續說道:“不過嘛,水月門倒是出了個難得一見的天才。”
風雪將口中的食物咽下后問道:“爺爺,是不是今天坐在九華峰的那個女娃娃。”
風葉點了點頭道:“是,她叫水玲瓏,是水月門門主的關門弟子,今年11歲,就已經達到了金丹境初期。”
楊雲帆吃完飯,來到九華峰廣場上坐着,想着風葉今日晚飯時所說的話語,心中諸多感概,自己花了快兩個月才修鍊到練氣境初期,想不到隨隨便便出來一個人都比自己有天賦,看來自己需要更加努力才行了。
他站起身,將腰上的酒壺取下來,看了又看,他真的想不懂為啥劉伯父要將此酒壺送給自己。
也許是累了,又或許是知道自己如今時間緊迫,他將酒壺提起快速地跑到房間,最後將酒壺藏在了床底下道:“天天背個酒壺累的要死,還不如放在房間內。”
也許是水玲瓏刺激了他,也許是知道自己天賦不高,他修鍊更加刻苦了。
轉眼又是三個月過去,楊雲帆才修練至練氣境中期,劉虹於兩日前突破至了築基境,風月於七日前突破至了元嬰境,而風雪距離金丹境就差一步之遙。
但是在後面的一個月,楊雲帆的修鍊速度突飛猛進,竟是在第六個月修行至了練氣境圓滿期。
這天,四人同往常一樣前往九倉谷,四人閉目修行,大概過了兩個小時,天空突然烏雲密佈,烏雲深處若隱若現的紫色閃電發出‘滋滋滋’的厲聲。
被異象驚醒的三人看着此刻還在入定的楊雲帆同時大喊道:“注意。”
楊雲帆這才注意到天空的異象,風雪更是疑惑的看着風月,道:“為什麼小師弟晉陞下個境界會出現兩片雲彩,我們晉陞只有一片的呀。”
風月這才注意到天空中第一層烏雲後方還有一層紫雲,她急忙道:“雪兒,你快回九華峰叫爺爺,小師弟晉陞引來的異象不簡單,我怕小師弟扛不住。”
劉虹手心冒汗,雙腳急跺,原本白皙的臉上血色更是少了幾分,正欲邁開步伐向楊雲帆跑去,卻不料風月拉住了她。
風月也有些擔憂地道:“小師妹,就算你進去也幫不了小師弟,而且天劫會因為人數增加而倍數增加,如今我們最好等爺爺來。”
楊雲帆看着天空的兩層雲彩,將手伸進懷中摸了摸神秘盒子,然後對着天空喊道:“來吧,要是這一關我都過不去,何談尋找‘紫芒槍’,何談自救,何談保護重要之人。”
天空黑雲好似聽懂了他的話,瞬間一道玄雷劈下,風月瞬間一驚,臉上的擔憂之色又重了幾分,想不到小師弟渡劫的第一道玄雷幾乎不弱於自己的第三次渡劫,一旁的劉虹臉色更是蒼白,目光一直停留在楊雲帆身上。
楊雲帆蓄氣,周身被濃濃的白煙包裹,第一道玄雷轉眼便到,身體骨骼傳來‘吱吱’聲,雖然扛住了這第一道玄雷,但他已然意識到了天劫的可怕之處。
緊接着第二道、第三道玄雷落下,他渾身上下被血漬浸透,雖然他還站着,卻絲毫感受不到生氣。
“爺爺,爺爺,爺爺”風雪一連喊了三聲。
風葉察覺到情況不對,直接一個瞬身來到風雪身邊道:“雪兒,什麼事這麼急?”
風雪來不及解釋,直接帶着哭腔說道:“爺爺,你快隨我去九倉谷,小師弟晉陞可能有危險。”
小黑好像也察覺到了一樣,對着九倉谷方向“汪汪汪”的大叫,風葉帶着風雪和小黑快速飛往九倉谷。
九倉谷內,楊雲帆已經扛住了第四道天雷的轟擊,他也一個踉蹌差點倒在了地上,但還是穩了穩腳立在了原處,大口喘氣,終究還是平復了下來。